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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原地。 夏悠猛然愣住,刺眼的白光褪去后,仿佛是夢境一樣的畫面出現(xiàn)在她眼前。 電腦、書架、木桌……這是……她的臥室? 夏悠眼中的淚花終于由絕望變成了狂喜。 “小悠!” “夏悠!” “蠢丫頭!” “夏悠學(xué)姐……” 四個不同的呼喚聲夾雜著不同的情緒傳來,夏悠下意識地轉(zhuǎn)過頭去,便看見夏目貴志抱著斑,還有夜斗和雪音都站在一起神色激動地看著她。 感受到腿間的暗流變得更加兇猛,夏悠石化在原地,臉色一陣扭曲,仿佛下一秒就要吃小孩。 ***** 沒有……沒有…… 這里也沒有,那里也沒有,到處都沒有! 夜色下的山林間,原本的靜謐愜意被打破,四處雞飛狗跳,所有的小妖都瑟瑟發(fā)抖地躲在角落里看著那個發(fā)狂的大妖怪,大氣不敢出一下。 不知過了多久,茨木頹然地坐在了地上。 她看起來那么狼狽,一定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現(xiàn)在到處都找不到人,說不定已經(jīng)…… 不,不會的! 喘著粗氣,他神色空洞地閉上了雙眼,悔意在這一刻充斥滿心間。 他不該和她生悶氣的…… 早知道她會那么嚴(yán)重的傷,當(dāng)初他就應(yīng)該跟著她一起去。 如果沒有和她賭氣的話,她就不會有事了…… “夏悠……” 月色下的河岸邊,他緊緊地握住雙拳,沙啞地呼喚道。 明明是他答應(yīng)過會保護(hù)的人啊。 第19章 全都給我哭! “啊——!” 看著眼前的一切,夏悠瞪著眼身形不停地發(fā)抖,隨后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崩潰地沖向了浴室。 這驚聲尖叫嚇得夏目貴志雙手一抖,懷里的肥貓立刻“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身上的肥rou也跟著來回彈了幾下。 不過夜斗他們都看不見斑的窘狀,因?yàn)榇丝趟幌挠频募饨新暯o嚇得渾身貓毛倒豎,炸成了一團(tuán)毛球。 “夏、夏悠學(xué)姐是不是受傷了?”雪音指著地上殘留的點(diǎn)點(diǎn)血跡,神情緊張地問道。 “……” 夜斗沒有搭話,他神情詭異地在地上看了看,又望了一眼夏悠逃去的方向,眼神飄忽。 那啥……如果剛剛他沒看錯的話……那血跡好像是從夏悠雙腿間流下來的吧…… 她跑的那么快,動作矯健迅猛如雷,一點(diǎn)都不像是哪里受了傷的樣子,看來可能是…… 算了……還是當(dāng)沒看見好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夏目貴志也察覺到了這點(diǎn),他愣了一下,很快就回過了神,輕咳道:“小悠可能受了點(diǎn)傷,不過我看她的動作應(yīng)該問題不大,可能是不想自己狼狽的樣子暴露在大家面前,所以剛剛反應(yīng)才有些失控……” meimei的生理期,作為哥哥的夏目貴志也是知道的,算算日子,似乎就是這個時候。 想到這里,夏目貴志朝夜斗看去,“剛剛謝謝你們幫我啟動陣法,既然小悠已經(jīng)回來了,你們不如先去客廳里吃點(diǎn)心,等小悠清理干凈之后再問問她消失的幾天都發(fā)生了什么吧?!?/br> “呃……可是夏悠學(xué)姐真的不要緊嗎?”雪音不放心地問道。 他剛剛沒有看清楚夏悠是怎么回事,只記得她一身狼狽不堪,又突然像是受了很大刺激似地跑掉,叫聲之凄厲程度嚇得他心臟病都快出來了。 “哎呀,夏悠那么皮實(shí),她不會有事的。走吧走吧,快去吃宵夜!”夜斗一把攬住雪音的肩膀,拖著他往樓下客廳走去。 兩個男人都在心照不宣地默契掩飾著某個尷尬的事實(shí)。 “喵~喵~蠢丫頭是不是受傷了!喵嗷!” 夏目貴志嘆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怎么和妖怪解釋這個,只好將斑抱到了床上,“小悠沒事的,貓咪老師你去玩吧,我?guī)陀魄謇硪幌碌匕濉!?/br> 夏悠簡直是拿出了百米沖刺的速度滾進(jìn)了浴室里。 熱水器是燒好的,她二話不說立刻脫掉衣服,打開淋浴清洗起來。 熱騰騰的蒸汽氤氳在浴室里,她才終于找回來了一絲理智。 “小悠,干凈的衣服我?guī)湍惴旁陂T口了,記得拿進(jìn)去?!?/br> 外面隱約傳來夏目貴志的聲音,夏悠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沒拿就闖了進(jìn)來。 “我知道了……” 等夏目貴志離開,她才把門拉開一條縫,探頭探腦地把衣服籃子拿進(jìn)來。在看到衣服下被蓋著的姨媽巾時,夏悠咬了咬唇,心中不由為夏目貴志的體貼入微而感動。 但是回想起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她的臉色又是一陣青一陣紅。 水聲嘩啦啦地響起,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夏悠好一會兒后才完全恢復(fù)了理智。 望著鏡子里面的自己,夏悠微微出神。 真沒想到……這么莫名其妙的就回來了…… 周圍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真實(shí),仿佛之前的經(jīng)歷就像是一場夢,可是手掌上的腫痛麻木卻在提醒著夏悠,之前發(fā)生的都是事實(shí)。 看著發(fā)腫的手掌,夏悠這才想起來,她回來的太突然了,完全沒來得及和茨木小鹿他們打招呼。 突然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茨木一定會很著急吧? 想起那個大妖怪,夏悠微微蹙眉,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不知道茨木現(xiàn)在怎么樣了,身上的毒應(yīng)該解掉了吧…… ***** 夏悠并不知道茨木正在對著她殘留下來的姨媽血跡痛不欲生。 這也不能怪茨木傻,他本來就是妖怪,又極少與人類女性接觸,自然不知道女人還有這么一種生理現(xiàn)象。 女性妖怪是沒有大姨媽的困擾的。 茨木循著氣味在林中找了很久都沒找到夏悠的身影,她的氣味在追尋到河邊之后就被水流的氣息掩蓋,再也尋不到方向與蹤跡。 他就這樣在河邊獨(dú)坐著等待了整整一夜,附近的妖怪沒有一個膽敢靠近打擾他。 就像是一頭受了傷的野獸,沉默孤獨(dú),卻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不知過了多久,夜盡天明,可茨木依舊沒有等到夏悠的身影。 金色瞳眸中的希冀淡去了許多。 就在小鹿躊躇著要不要靠近他的時候,茨木終于動了,可他的方向是朝著森林外去的。 直到正午時分,茨木方才再度回到領(lǐng)地之中,只是這一次他的瞳色比之前更加黯淡。 夏悠祈求的對象,那個神明小鬼頭竟然已經(jīng)不在了,偌大的宅院緊閉著,里面空無一人,凄清冷寂。 最后一絲線索就這樣斷掉了。 可茨木不愿意放棄,即便夏悠帶回來的解毒草已經(jīng)成功地祛除了體內(nèi)的鴆毒,他依然沒有動身離開這里。 每一天,他都會坐在夏悠氣息消失的那條河邊,看著那副畫像發(fā)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