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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她一個人的話,還真不一定能在忍足面前掩飾自己的同時,和一妖一神斗智斗勇。 茨木背著她慢慢地走在夜色下的街道上,聞言微微勾起了嘴角。 這一次,夏悠沒有對他說謝謝,可他的心卻雀躍不已。 第33章 福神所不能救贖的人 茨木走得很慢, 或者說他是因?yàn)樨潙龠@片刻的溫暖與親密而刻意走得很慢。 “你背了我這么久, 累不累?”夏悠打了個哈欠,輕聲問他。 她雖然不胖, 但一米六的個子怎么也有一百斤出頭, 還真有些擔(dān)心茨木背累了。他要是累了,她馬上就下來跟他一起走。 “不累。”茨木微微搖頭,認(rèn)真地說道,“我就是背著你走上一天一夜,也不會覺得累。” 夏悠趴在他的背上, 聞言噗哧笑了一聲,“其實(shí), 你真的不擅長說甜言蜜語,要是換個花言巧語的人來, 這會兒一定會說背到天荒地老?!?/br> 茨木輕輕側(cè)頭向后看, 看她彎眼笑瞇瞇的樣子, 深紫色的璀璨眼瞳比晴夜的星空還要美上三分。 “妖怪之軀, 人類怎敢與之相較?以我的能力, 的確是能輕松地背著你走上一天一夜, 但背到天荒地老是不可能了。” 花言巧語?那種話他學(xué)不來,也不會說, 他的每一句話都是最真摯的承諾。 “不過,可不可能是另一回事了, 如果你希望我這樣, 那么我愿意去做?!?/br> 夜晚, 他的聲音低沉的像是風(fēng)在喃語,卻帶著吹不散的堅定與認(rèn)真,夏悠微微一愣。 他無法把她背到天荒地老,但他愿意把她背到天荒地老。 柔軟的心如被羽毛輕輕撥弄,夏悠淺淺一笑,緩緩地半合上眼眸趴在了他的背上。 她應(yīng)該收回剛剛那句話,這個妖怪,分明比任何懂得花言巧語的男生都會撥動別人的心。這種傻傻的真誠和執(zhí)拗的耿直,還真是可愛的令人難以抗拒。 夏夜的蟬鳴伴隨著清脆的腳步聲,夏悠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聽著他平穩(wěn)有力的心跳聲慢慢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注意到夏悠睡著了,茨木把步伐速度放的更慢了,以保證不會讓身后的她感到顛簸。 等茨木背著他回到藤原家后,已是深夜兩點(diǎn)鐘,明明不過四十分鐘的步行路程,他卻足足走了快一個半小時。 夏悠睡的很沉,上午長時間的步行與力量的過度消耗,讓疲憊的身體深深地陷在睡眠之中。 茨木輕手輕腳地把她從背上放下來,從窗戶抱回了房間中,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上。又動作略顯笨拙地為她褪去外衫,蓋好舒適的薄被。 做完這一切,他沒舍得就這樣馬上離開,而是坐在床邊靜靜地凝視她的睡顏。 她穿著荷葉領(lǐng)的純棉白色睡裙,上面散落著朵朵淺紫色的五角星圖案,有種稚氣的可愛,讓茨木忍不住想起很久以前初次遇到夏悠的時候,她也是穿著一件白色的碎花裙,輕盈而靈動。 那件碎花裙直到現(xiàn)在都還被他珍藏著。 茨木忍不住心癢難耐地偷偷伸出爪子碰了碰她白皙柔嫩的臉頰,指尖在解除到那光滑溫?zé)岬募∧w的一瞬間,立刻像是觸電般地伸回了手。 明明剛剛還平穩(wěn)的心跳,突然變得紊亂了起來。 她還活著,真好。溫?zé)岬挠|感與每晚陪伴在他身邊那條沒有溫度的碎花裙完全不一樣。 要是夏悠愿意和他睡在一起該有多好,明明很久以前在小鹿的領(lǐng)地里他們也是睡一間屋子的。 不過能這樣碰觸到鮮活的她,茨木已經(jīng)感覺很滿足了。 他輕手輕腳地掩上門,不驚動任何人地回到了隔壁的客房里。 一夜好夢。 ***** 第二天早晨,夏悠毫無意外地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家里一切正常,藤原夫婦又從PP號上發(fā)來了許多在外面旅游與吃喝玩樂的照片,夏悠吃著口味清淡的壽司早飯,望著爸媽面前那一桌桌中餐口水直流。 “寶貝兒,mama在這邊給你買了很漂亮的衣服哦,回頭我們穿母女裝去外面野營好不好?!?/br> 圖片上是一套氣質(zhì)溫柔飄逸的漢元素日常改良裙子,格外抓人眼球。 “好啊好啊?!?/br> “前兩天滋已經(jīng)把你想要的零食和辣醬都寄回去了,你應(yīng)該很快就能收到了,還有什么想要的嗎?一定要趕快和mama說哦,難得去一趟中國,錯過了就可惜了。” 看起來藤原夫婦在外面玩的很開心,夏悠想了想,問她能不能帶幾瓶酒回來。 “好啊,沒問題,是不是又想出了什么奇怪的料理需要用到酒啊?” “嗯嗯是的呢,還準(zhǔn)備送給朋友一些?!毕挠迫缡腔氐?。 聽說酒吞是個極度嗜酒的妖怪,茨木因?yàn)樗木壒?,沒有打招呼被滯留在了這邊,作為摯友的對方一定會很著急。畢竟,從和茨木的接觸來看,他們兩個真的是相當(dāng)要好的朋友?。?/br> 為了不讓他責(zé)怪茨木,怎么也該送點(diǎn)賠禮過去。 不過夏悠并不知道自己想多了,此刻大江山中的酒吞,正因茨木這幾天沒來煩他而暗自竊喜呢。 藤原塔子知道她的交友范圍廣,有不少像忍足侑士那樣的成年人,夫妻倆也從來不多干涉夏悠的社交關(guān)系,因此她想要什么,便都一一記下來了,并未多問。 茨木照常像牛皮糖一樣黏在她身邊,但經(jīng)過這兩天的事情,夏悠也漸漸習(xí)以為常了。 關(guān)閉和藤原塔子的對話,一人一妖開始商量著怎么處理昨晚上捉到的那個靈魂來。 “我給夜斗打個電話,讓他把這個女人送到高天原去,那邊一定會徹查這件事情的?!?/br> 她和茨木都不是能夠隨意闖入高天原的人,夜斗作為有資格參與審議的小神明。又在高天原有不少朋友,是最適合去舉報這件事的,畢竟這是別家屋子生了蛀蟲,讓他們自己去處理最好。 茨木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任何異議,他作為妖怪,也根本不想多和那些神明接觸。 呼喚夜斗之前,夏悠先將那張符咒拿了出來,然后解開了賭住對方聲音的封印。 “你已經(jīng)死了,為什么不去黃泉之地,還要停留在此岸害人?” 而且害的還全都是醫(yī)生,也不知道和這些救死扶傷的人什么仇什么怨。想起網(wǎng)上偶被討論的立南橋靈異事件,夏悠心下還是有些好奇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女人沉默了一下,仿佛因昨晚背后的神明欲至她于死地滅口而心灰意冷。 “還能是為了什么?復(fù)仇而已?!彼p笑了一聲,語氣中帶著平靜的死寂,“很想知道為什么嗎?我要是告訴你們,難道你們會幫我嗎?” 夏悠微垂眼眸,看向淡淡發(fā)光的符紙,“若你當(dāng)真有什么冤情,不妨和我們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