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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妖怪使絆子,不然你以為我們惡鬼之流的形象是從何而來?” 在那個時代,妖怪和神明的界限遠(yuǎn)比如今模糊,妖怪因為行善而被人類信仰供奉成神的例子簡直不要太多。而競爭關(guān)系無處不在,哪怕如今守護神們還會因為人類佩戴了多個御守而互相慪氣,更別說是遙遠(yuǎn)的平安時代了。 一塊土地上,人類的數(shù)量總共就那么多,若有新的神明崛起,其他神明的信仰者與供品自然就會被分走。 為了信徒和存活問題,神明之間互相挖坑的例子多不勝數(shù),更別說抹黑妖怪了,誰叫妖怪指不定哪一天也會變成神明來和自己瓜分信徒與香火呢? “人類總道大江山住滿了殺人吃人的惡鬼,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殊不知我們手上所沾染的血,基本都來于山林中的流寇強盜,就像十多年前你和我遇上的那種人。” “那種螻蟻,難道不該被毀滅嗎?” “這種事若神明出手,叫除暴安良平定一方,若是妖怪出手,就變成了他們口中的惡鬼吃人不吐骨頭。”茨木冷笑了一聲,嘴角的笑容帶著明晃晃的不屑,“當(dāng)然,做神明哪有當(dāng)惡鬼自在逍遙?我才沒那么多閑功夫去保護普通人,弱rou強食的世界里,不隨意壓迫他們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br> 夏悠被他抱在懷里,忍不住悄悄抬頭偷瞄了他一眼。 其實她很想說,茨木這副又兇又冷的表情,在月色下看起來真的很像從地獄里走出來的修羅…… “不過,我與摯友才懶得和這群虛偽的雜碎計較,只是總有不自量力的除妖師想要踩著我們的尸體斬獲榮光財富,即不堪一擊又比誰都貪婪,跟蚊子似得爬上來咬你兩口實在煩不勝煩?!?/br> 這就是為什么他那么討厭神明的原因。 茨木承認(rèn),的確有那種安分守己,老老實實給人類帶去福祉的神明,可在語言行動上踩著妖怪捧高自己的神明的也不在少數(shù)。由于后者帶來的極差體驗,他自然對這一群體都沒什么好印象。 茨木動作輕柔地把她抱到床上,神色不爽地輕哼了一聲,“所以,你講的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是看他們不爽?!?/br> “你就算說我那個地什么……地圖炮,我也認(rèn)了。我今天就是要地圖炮,高天原那群家伙沒幾個好東西!” “噗——咳咳!” 夏悠本來還因為這話題過于嚴(yán)肅而感覺心里有些沉重,但看茨木撅著嘴,一副倔強到了極點的變扭模樣,差點沒忍住噗哧一聲笑出來。 這傻妖怪……流行語學(xué)的倒挺快。 但傻歸傻,她怎么覺得這家伙可愛的緊呢? “嗯……你說得對,妖怪有善良的,神明自然也不全是好的?!?/br> 古往今來,妖怪被打上刻板的惡之標(biāo)簽,相較之下,的確受到了更多不公平的待遇,夏悠能理解他的想法。 茨木的臉色慢慢緩和了下來,其實他很少提起這事,也討厭提這些事,但他就是想在夏悠面前說,想要得到對方的認(rèn)同與理解。 夏悠的回答無疑讓他是滿意的。 “算你還沒那么蠢,不至于被高天原洗腦的團團轉(zhuǎn)?!贝哪据p哼了一聲,抬起下巴彎了彎唇角。 嘖,這才幾天,連什么叫洗腦都知道了。 夏悠憋著笑意,坐在床上輕輕抖動著肩膀,不至于讓自己笑的太明顯。 “不準(zhǔn)笑了,快閉上眼睛立刻睡覺!”茨木望著她閃閃發(fā)亮完成月牙的星眸,有些不自在地將目光挪開,一把將薄被扯開蓋在她的身上,“明天早上不許早起?!?/br> 已經(jīng)連續(xù)好幾天都在熬夜了,電視上都說年輕人不能經(jīng)常熬夜,否則會變成禿頭的。他很喜歡夏悠柔順發(fā)亮的長發(fā),可不想自己的伴侶變成禿頭。 “我知道了,你也快睡。”夏悠吐了吐舌頭,蹬著腳丫鉆進(jìn)了被窩里,躺下?lián)]揮手和他道晚安。 才溫順了沒兩天,這么快就露出又兇又霸道的本性來了,這才是她印象中那個熟悉的茨木啊…… 茨木見她乖乖聽話地躺下了,方才滿意地點點頭,轉(zhuǎn)身回到了客房。說起來,每次一看到她的笑顏,心中便也會不知不覺地被她感染,逐漸將所有的悶氣與不快都拋在了腦后。 果然他還是喜歡和夏悠待在一起,不過,和摯友在一起的日子也很快樂。說起來好幾天不見,他心底已經(jīng)開始思念起摯友來了,原本不急著回大江山,現(xiàn)在卻盼著那個陣法趕快修好。 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最喜歡的女孩子帶去給自己最喜歡的男人見見了。 第39章 差點嚇萎了 夏悠一邊蹲在家里畫陣法, 一邊密切地關(guān)注古川愛子案件的走向。 她用紙張剪成小紙人, 有償拜托了家周圍一只安安靜靜的小妖怪, 悄悄摸進(jìn)毛利事務(wù)所去打探情況。那位偵探不負(fù)她的所望,很快察覺到了森下純一與原健司的反常, 又檢查出了殘留藥品的不對勁,與警方對二人進(jìn)行了仔細(xì)調(diào)查。 若那位偵探的智商與能力當(dāng)真配得上他的名氣, 想必森下純一和原健司很快就要入獄了。 高天原的裁決比警察局要快一步,夜斗將他掌握的第一手情報以最快的速度告知了夏悠。 “橋姬那家伙啊……在很久以前被人類奉為水神的時候, 也是有屬于自己的大神社的。”夜斗癱在沙發(fā)上, 毫不客氣地把零食往自己嘴里塞,含糊不清地道,“那個時候人類害怕她, 所以主動向她呈上供品?!?/br> “然而如今這個時代, 很多人已經(jīng)不信神明了,就算信的話,信仰的也是福神之流能夠帶來財富與吉運的神, 她的信徒自然而然也越來越少?!?/br> 由于害怕自己終有一天會消失, 所以才想拋棄神格重新變回妖怪。 作為一個十八流默默無聞的小神明, 夜斗很能體會橋姬那種害怕與惶恐的心情,這千年來, 他有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這樣的不安中度過的。 “唉……”夜斗悠悠地看向窗外,神色感嘆。 他同情橋姬, 但不能認(rèn)同橋姬傷害別人的做法。 “那么她被處死了嗎?” “不, 只是經(jīng)歷了換代?!币苟窊u了搖頭, “因為這個世界上信仰她的人雖然少,卻并沒有完全消失。” 夏悠會意地點了點頭,夜斗曾經(jīng)告訴過她,神明是會“死亡”的,但他們的死亡分為兩種不同的含義。 一種就如文字表面上那樣消失不復(fù)存在,沒有人會記得他們。 另一種便是換代了,神明因各種意外,如染上無法治愈的安無疾病,亦或犯事被高天原處決的話,該神明的神體便會被摧毀,重新迎來新生,不再擁有以前的任何記憶。 至于換代過后的神明還是不是曾經(jīng)的那個他,就難以分說了。 “那……等到再也沒有人記得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