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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很清楚,抱著私心去預(yù)知夢境,得到的結(jié)果往往都是錯誤的。更多的時候,他都是一切順其自然,隨心所欲,等待著冥冥之中的夢境主動找上自己。 而就在與夏悠夜談過后的那個晚上,他非主動地預(yù)見了以她為主角的未來夢境。 一切都是將會真實發(fā)生的。 荒不能透露這些消息去影響她未來的走向與發(fā)展,因此只能順水推舟為,讓她未來的路盡量走的輕松一些。 一開始他本只打算教導(dǎo)夏悠學(xué)習(xí)到中等層次,這樣的水平已經(jīng)足夠應(yīng)對她那個世界的大部分情況。但如今她既與這個世界的妖怪牽扯不清,他就不得不逼著夏悠在修行的路上前進了。 更何況,還有那個夢境中未來會發(fā)生的事情。 這會比之前更難更辛苦,但荒希望夏悠不論在哪里,獨自一人時也可以有足夠強大的力量面對危險。 “至于晉江神社的那個勞動契約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只不過是借他們之手來鍛煉你罷了。那個神社里的家伙們以利字當頭,如果他們的任何決策影響到了你的正常生活,記得一定要告訴我,我隨時都可以廢除契約。” 他當年把夏悠的靈魂推向藤原塔子,本意就是希望她在那個世界快樂無憂地生活下去。 晉江神社的家伙說愿意主動代他照顧夏悠,當時荒沒明白是什么意思,后來才知道原來對方是看中了夏悠的力量,想從她身上榨取一點對自己有利的價值。 畢竟,夏悠身上的力量源自于他,帶著這樣強大的力量,若被她一知半解懵懂渾沌地過上一世,未免太可惜。 這個神社的事務(wù)所,本就是一個以盈利為目標的中介,只是還沒到為了利益黑心到不擇手段的份上,荒也就懶得計較了。 夏悠望著他小雞啄米似地點頭,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心里暖洋洋的。 言靈術(shù)的教學(xué)過后,荒又教她辨別起數(shù)種不同的藥草來。 “上一回你采的那些草藥都沒有任何問題,這兩天放在院子里已經(jīng)被曬干了吧?”荒指了指遠處那些太陽底下的干癟藥草,“中午你離開的時候一并帶走吧,放到撫子家中便可。” “我這里還有一份清單是你下一次的任務(wù),采摘好了也無需帶給我看,直接讓撫子過目便可,她對于草藥的了解也很精湛。” “我昨天已經(jīng)同她說過這件事了,以后這方面就由她待我負責(zé)你?!?/br> “好?!毕挠扑斓攸c了點頭,又好奇地問道,“只是,讓我摘這么多藥草是為了做什么呢?” “這些藥草都有滋養(yǎng)身體的作用,熬成藥劑之后更是能夠調(diào)理體內(nèi)暴動或是紊亂失常的靈力,不論是陰陽師還是巫女,也常常會熬制種種藥劑輔助修行?!?/br> “撫子是這方面的高手,以后她會負責(zé)教你如何熬制的?!被牟恢氲搅耸裁矗恍?,“早晚你會用的上的。” “原來是陰陽師們的保健品啊?!毕挠扑贫嵌攸c了點頭。 荒淺淺一笑,并未糾正夏悠被自己誤導(dǎo)的想法。 這可不是什么保健品,而是陰陽師們用來治病的。 靈力這種東西,如果不仔細梳理引導(dǎo),太過強大后便會對人類的身體造成不可逆轉(zhuǎn)的傷害。陰陽師們在戰(zhàn)斗中也可能會因力量使用不當而造成靈力的紊亂與暴動,需要長期服用對癥的藥劑調(diào)理,以此來緩解身體的痛苦。 夏悠天分比撫子要高,不僅學(xué)習(xí)速度快,對靈力的掌控能力也很強,在他的指導(dǎo)下很難出現(xiàn)這種情況。 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畢竟,這世間的意外那么多,誰說靈力只有在戰(zhàn)斗不慎的情況下才有可能紊亂失常? 總之夏悠以后早晚都要四處奔波去尋找這些東西,不如他先在不影響未來走向的情況下小小地幫她一把,讓她日后能夠輕松一些。 ***** 夏悠辭別了荒,帶著草藥和筆記朝撫子和玉藻前的居所走去。他們所住的地方,在京都郊外一個叫做水沢村的南面半山上。 這半個月來,她的力量又有所提升,瞬移陣法能夠觸及的距離又拉遠了不少。 其實荒教導(dǎo)過她如何用紙張折成的小人來收服自己的式神,之前派妖怪溜進毛利事務(wù)所打探案情的時候她就是這么做的。這種方法也可以用在趕路上,只要夏悠隨隨便便抓個老老實實的低智商小妖怪來,便可以奴役他成為坐騎把她帶回水沢町附近。 但她想鍛煉自己短距離傳送的能力,反倒沒有在回去的路上偷懶?;ǖ臅r間雖久了一點,幸運的是這一次沒再碰上什么奇奇怪怪的妖怪擄她。 這是當夏悠站在玉藻前家門前的時候,瞬間驚呆了。 “這……這是怎么回事?你們放火燒山了?” 周圍那些被毀的七七八八的樹木,不是被攔腰切斷七扭八歪地倒在草叢里,就是被什么東西燒的焦黑。 原本那山花爛漫的山間小路,如今搞得就跟世界大戰(zhàn)后的戰(zhàn)場一樣狼狽不堪。 玉藻前正在修繕庭院外被波及的柵欄,聞言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還不都是你那好父神干的?!?/br> 苦了他才修好不久的柵欄,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 夏悠抽了抽嘴角,“星熊那家伙……他還好吧?” 就算沒有親眼見到荒出手,光是看這副狼藉,她也能想象的出來當時的情景。 “命當然還在,不過已經(jīng)被大江山的妖怪們抬回去了,起碼半個月之內(nèi)應(yīng)該是不會來sao擾你的?!?/br> “哼?!贝哪纠湫α艘宦?,感知到夏悠的氣味后從院內(nèi)走了出來,顯然已經(jīng)先她一步在這里等著了。 豈止是半個月? 他今天清晨特意摸黑回了大江山一趟,對那半死不活的蠢貨進行了殘忍的補刀,眼下沒一個月星熊童子是別想爬起來活蹦亂跳了。 要不是念著這么多年并肩作戰(zhàn)的種種交情,就沖那傻子做的蠢事,他早就把對方的鬼角給打斷了。 “既然來了,那我們就快回去吧。” 酒吞離開了大江山不知什么時候才回來,茨木在這個世界一時也沒什么好留戀的人和事,主動催起夏悠來。 “等等……讓我先把藥草放好?!?/br> 茨木這家伙實在是太狂妄了,進出玉藻前居所就跟自家一樣若無其事,大搖大擺。怪不得之前大江山里瘋傳他的撫子的奇葩流言,沒見玉藻前的臉都黑成什么樣了嗎? 說起來,好像酒吞和星熊也是這樣,雖然哥仨性格有所差異,智商高低不齊,但該有的囂張隨性卻都是一樣不落。 可能這就是屬于王者的迷之自信吧…… 誰叫人家就是有足夠的本事那么囂張呢? 夏悠忍不住想起了在另一個世界里的某人,在印象里,那位大爺在二十來年里,似乎同樣也是如此自信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