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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華,光是供學生休息的獨立休息間,這一層樓里就有好多間,回廊外還有等候休息的座位。 夏目貴志當然是不肯走的,見休息間的門被關(guān)上了,他自知拗不過茨木強硬的性格,只好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靜靜地等待起來。 “貴志在哪我就在哪,小丫頭今天真可憐。” 斑嘆了口氣,也拋下了外面那些美食,坐在了夏目貴志身邊,不明情況的人以為她是夏目貴志的女朋友,倒也沒說什么。 兩個人一坐下,一歧日和、夜斗與幸平創(chuàng)真的人干脆也留了下來。 “外面太熱了,又吵又鬧,正好我也在這里歇會兒?!毙移絼?chuàng)真在不遠處的零售機里買了罐可樂,一口一口地喝起來。 “本來下午還打算吃吃吃呢,突然出了這種事情,我也沒有吃東西的胃口了。”夜斗挺著懷胎三月的肚子小聲嘀咕。 山田杉子那樣的女孩子,就算是給他五萬日元祈求幫助,他都不樂意幫她。 “還吃……在吃下去你就真的生了?!币黄缛蘸统榱顺樽旖?,“小悠之前說你胖了好多,現(xiàn)在一看還真的胖了不少?!?/br> 一群人排排坐在回廊中,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天來。 好在他們聲音都壓的很低,沒有吵到校醫(yī)院里工作的人,老校醫(yī)便也沒出面將他們轟走。 “好久沒見,一會兒去網(wǎng)球場來一發(fā)?”幸村精市靠在作為背靠上,拿出手機在pp群里通知朋友們一小時后再會。 “不是馬上就到和本大爺約定好的時間了么,就這么著急?”跡部抱著雙臂懶洋洋地道,也沒有去外面湊熱鬧。 與其逛學園祭,還不如留在這里和幸村這家伙聊天呢。 “不過是許久未見,好奇你的實力又進步了多少罷了?!?/br> 曾經(jīng)的對手兼朋友再會面,又聊起過往的歲月來。 ***** 夏悠暈乎乎地在休息間的病床上躺著,緩解著中暑引起的頭疼與胸悶。 茨木坐在她床邊的椅子上,心疼地用桌上的書本輕輕地給她扇著風,試圖讓夏悠能夠舒服一些。 他炒飯的時候油放太多了,夏悠吃完后就一直感覺心口有股油膩的氣息令她犯惡心,多虧老校醫(yī)拿了藥片和溫水來讓她吃下去,方才壓住了那難受的滋味。 “為什么非要吃那盤炒飯,你明明知道不好吃的。” 茨木坐在一旁懊悔地生悶氣,滿眼都是疼惜之色。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我做的炒飯不如那小子,輸了就輸了吧,就算輸了就要喝下那瓶蔬菜汁,我也無所謂。” 他寧愿喝下十瓶那樣奇奇怪怪的蔬菜汁,也不想夏悠吃一口那糊了的炒飯。 他氣自己的莽撞,又氣她的所作所為。 夏悠微微一笑,“你不是很想贏嗎?” 如果輸給情敵的話,茨木一定會把自己氣上好幾天吧? “我不是真的在乎什么冠軍獎品,我只是想爭得那份榮耀送給你罷了?!痹缰朗虑闀葑兂蛇@個樣子,他發(fā)誓剛才一定不會和薙切理江針鋒相對下去。 見茨木誤解了自己的意思,夏悠微嘆了一口氣。 “笨?!?/br> 茨木情緒略顯低落地守在她旁邊,一言不發(fā)。 他的確是有夠笨的,因為和別人賭氣,卻讓夏悠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吃苦頭。 “……這次,又讓你生氣了,是我惹出來的事情,還要靠你打圓場。”頓了頓,他沉聲道,“我保證,以后絕對不在這個世界亂來了?!?/br> 夏悠失笑,“說你笨,你怎么還真傻乎乎的。” “我哪里生你的氣了?” 茨木一怔,之前她的臉色明明很難看。 休息室里的空調(diào)吹出道道冷風,驅(qū)散了暑氣與悶熱,夏悠抬眸神色認真地看向他。 “我氣的是那些陌生人笑話你、詆毀你?!?/br> “就好比薙切理江,明明看出你并不擅長制作料理,卻依舊向你發(fā)起料理戰(zhàn)挑釁。”停頓了一下,她繼續(xù)說道,“還有山田杉子,明明對你一無所知,隨意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詆毀你。” “他們抹黑你,欺負你,讓我很憤怒?!?/br> 她的雙眸帶著幾分慍色,卻亮如繁星。 “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不能欺負你?!?/br> 茨木因為時代的代溝可能不懂山田杉子話里的意思,所以看起來無動于衷,可她卻不能充耳不聞。 “我之所以吃下那盤炒飯,也不是為了維護你的面子而打圓場,而是想告訴薙切理江你在我心中的份量究竟有多重。” “不論他做的料理有多好,我都只會選擇你,所以他輸?shù)暮軓氐??!?/br> 空氣意外的寂靜。 短暫的沉默后,夏悠繼續(xù)低低開了口,語氣中帶著一絲莫名的情緒。 “在這個世界里,你只有我,所以……我一定會保護你的?!?/br> “我才不會讓你輸給薙切理江,更不會讓欺負你的人看你的笑話。” 茨木定定地看著他,金色的瞳眸中流露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心下觸動。 往昔歲月的一百八十多年里,從沒有任何一個人類或是妖怪,對他說過這樣的話。強大驕傲如他,從來都不需要別人的保護,也不屑于別人的保護, 一頭巨獅會在乎爪邊小小的螞蟻在自己身上爬來爬去嗎?只要一揮爪,它就能讓這些螞蟻粉身碎骨。 哪怕是強于他的酒吞,也無法簡單輕易地擊敗他。沒有妖怪膽敢在他面前囂張跋扈,無禮挑釁,它們只會瑟瑟發(fā)抖地臣服在腳下。所以剛剛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他根本未曾放在眼里。 這樣弱小的生物,他根本懶得和他們計較。 作為強者,他生來就習慣了被別人依賴著祈求保護,他也樂此不疲地享受著作為強者被眾妖討好奉承的快感,強大的妖力是他狂傲的資本。 哪怕是夏悠,在最初相識的時候也同樣在拼命地懇求著他的庇護,他出于被奉承的愉悅心情,抬手放了她一馬。 所以,為什么夏悠和別人不一樣,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動心的呢? 是在她面對流寇頭領(lǐng)手下的妖刀也依舊不肯離開的時候,是她為了自己偷偷尋找夜斗幫忙的時候,是她為了接觸鴆毒而拖著弱小的人類之軀返往深林的時候。 這些舉動,何嘗不是夏悠在用她自己的力量保護他呢?在這個世界的今天,她也同樣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他。 因此,夏悠和那些只知道依附他生存,除了索取之外便沒有回報的妖怪不一樣。 那些人的詆毀茨木不在乎,可夏悠在乎。 感情中,若只有一方給予付出,那么再熱烈誠摯的感情也會隨著歲月的流失被消磨掉激情,所以相愛一定是在彼此間的回報與付出中產(chǎn)生的。 “我對很多妖怪都說過‘我會庇佑你、保護你’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