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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啊……”他喃喃地說著,深藍色的眼映照著網(wǎng)球場美麗自由的藍天白云,卻沒有一絲焦距。 忍足也輕輕垂下了眼眸,此刻任何安慰的話都是多余。 周圍有無聲的悲傷在彌漫著,隱隱約約間,鼻尖又縈繞起淡淡的水仙香氣。 水仙花的花香很濃郁,猛地鉆入嗅覺之中,令忍足郁士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 香氣很快消失了,仿佛是錯覺一般。 “你噴香水了?” “本大爺才不會在打網(wǎng)球的時候噴這種東西?!?/br> 出汗豈不是臭死了。 跡部抬起頭來,顯然也聞到了那花香氣息,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緊緊地擰起了眉頭,眼神犀利地審視了網(wǎng)球場一圈。 “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自從前陣子回國以后,就總感覺好像有什么人在背后盯著我看?!?/br> 忍足侑士挑了挑眉,“不會是你后援會里的粉絲吧?” “不會的?!臂E部收回目光,壓下眼底的疑惑輕撫淚痣,“本大爺在家里的時候,也頻繁出現(xiàn)這樣的感覺,尤其是半夜在自己的房間里時,被注視的感覺更為明顯,每次醒來之后卻什么也沒看見?!?/br> “你是不是近來壓力太大了。” “……或許吧?!?/br> “還是說,你遇上了妖怪?”忍足頭腦中靈光一閃,突然開口道。 “別和本大爺開這種無聊的玩笑,本大爺才不相信那些東西呢?!臂E部嘴角一抖。 忍足卻不在意他不滿的話語,自顧自地拿來攜帶的運動包,翻來翻去最終從內(nèi)襯拉鏈口袋中摸出一個小小的御守來。 “喏,這個你拿著?!?/br> “……你這家伙,不要破壞本大爺華麗的美學(xué)!”他才不戴這種東西呢! “你先拿著。”忍足耐心地重復(fù)道,“這是我從夏悠……朋友的神社里要來的,之前我舅舅落水被夢魘糾纏一直睡不好覺,戴上這個就能安然入睡了?!?/br> “不管有沒有妖怪,你戴著它睡覺試一試,說不定對睡眠質(zhì)量有幫助,身體要緊?!?/br> 如果戴上御守之后跡部就能夠安然入睡的話,他基本可以確信對方遇到了不妙的生物。 雖然不相信這種不華麗的妖怪之說,看著忍足認真的表情和關(guān)憂的眼神,跡部還是心底一暖,一邊嫌棄著,一邊收下了這個御守。 御守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氣,令人舒適平靜,或許真的有什么助眠的效果吧。 在他把御守放進兜里之后,一個透明的身影猶豫著在不遠處的角落不停徘徊,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再靠近他們。 她的妖力已經(jīng)不多了,御守上面的靈氣很強,如果不小心沾染上,很可能被直接凈化掉。 小女孩尖尖的耳朵,白色的過肩短發(fā),明黃色如花蕊般美麗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無奈。 這一瞬間,夏悠似是有所感應(yīng),下意識地抬頭用目光在周圍尋找起什么來。 然而,下一刻,網(wǎng)球場旁眾人的驚呼聲立刻將她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赤也!”幸村趴在鐵絲網(wǎng)外,厲聲喝著場上的少年,溫柔的面容已不復(fù)平靜。 夏悠看向網(wǎng)球場上的慶幸,頓時嚇得差點把手里的汽水扔掉。 茨木對面的半場上,之前那個有著一頭海帶般微卷發(fā)的俊俏少年此刻身體皮膚微微發(fā)紅,頭發(fā)以全然變成了白色,墨綠色的眼眸此刻一片猩紅,帶著幾分嗜血。 如惡魔一樣的外表足足能嚇得行人倒退十步,與之前的親切可愛判若兩人。 “我沒看錯吧?”一歧日和也嚇了一跳,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他這是……?” “他妖化了?!毕挠颇樕⒊?,語氣斬釘截鐵地說道。 第70章 低調(diào)?不存在的 很久以前的繪畫課后, 幸村偶爾同她聊起打網(wǎng)球的事時, 有同夏悠提過兩三句關(guān)于自己的前部員切原赤也。 打網(wǎng)球打到見血的程度會頭發(fā)變白,怎么聽都像是玄幻里的設(shè)定, 那時候夏悠沒放在心上,她也沒親眼目睹過,只當(dāng)幸村又故意講些怪談來逗弄她。 等她親眼看見這一幕的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幸村不是在開玩笑。 切原赤也猩紅色的眸子一片猙獰,周身散發(fā)出來的特殊力量氣息別人感受不到, 夏悠卻恍然大悟。 怪不得會發(fā)生這樣的變化,原來他的身體內(nèi)流淌有妖怪的血脈。 夏悠瞬間驚了。 一歧日和也看得一愣一愣的,“他……他的本體是什么妖怪?” “可能……是海帶精吧……”夏悠不確定地回道。 許多半妖在無法克制血脈內(nèi)涌動的妖力時, 外表多多少少都會呈現(xiàn)出一些變化,但從切原赤也還沒有脫離人類形態(tài)的模樣來看,他體內(nèi)的妖怪之血比較淡薄,看不出是什么妖怪的后代。 也多虧血脈淡薄, 否則他早就徹底失去所有理智,成為一個只會無差別攻擊所有人的妖怪了。 至少現(xiàn)在的切原赤也, 還僅僅只是心急如焚地想要用網(wǎng)球擊敗對手而已,以及心中對血液和傷口的渴望。 茨木也神情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個少年,方才還好好的, 突然就變成妖怪了? 那少年像頭小獸一樣,用猩紅的眼瞳瞪著他, 眸里泛出本能的懼怕之色, 又纏綿著消褪不去的不甘與好戰(zhàn)之心。 斗爭與好戰(zhàn)是大多數(shù)妖怪的天性, 這眼神他不陌生。 茨木一把丟開網(wǎng)球拍,挑了挑眉,“你這是在挑釁我嗎?盡管來就是,我不介意讓你清醒清醒?!?/br> 有意思,好久沒在這個世界遇到個能面前看的過眼的同類了,雖然是個對自己的力量一無所知的半妖。 爪子有點癢癢,好久沒和摯友切磋打架了。 “茨木!”夏悠沖到鐵絲網(wǎng)前叫了一聲,神情緊張。 她知道茨木是想讓切原清醒過來,只是以他一貫直接暴力的作風(fēng)……還是讓她來吧。 幸村注意到她緊張的神色,以為是夏悠被切原赤也嚇到,害怕茨木被切原所傷,二話不說立刻走進網(wǎng)球場中打算嚴厲制止切原。 “赤也!你的三個球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幸村緊蹙的眉頭夾著疑惑。 自從上了高中以后,原本沖動的切原赤也便學(xué)會了克制自己的性格缺點,不像國中時那樣頻繁惡魔化。后來大家考上了不同的大學(xué),他也聽對方說過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情緒失控了。 明明在場沒有人被網(wǎng)球所傷,赤也怎么還會失控呢?莫非當(dāng)真是茨木激起了他的好戰(zhàn)欲? 然而夏悠知道,對方一定是因為受到茨木的妖氣影響才會這樣。 “三個球?不……還沒有結(jié)束!”切原赤也舔了舔嘴唇,猩紅色的眸中染上興奮。 內(nèi)心本能的戰(zhàn)斗欲最終擊垮了那幾分莫名的恐懼,他握緊球拍,用盡全身的力量揮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