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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臉身上的寒氣也去了不少,香香的吃完了一大碗餃子。晚上我挨著mama睡,她溫柔的拍我入睡,和小時候一樣,她問我:“又和你爸吵了吧?” 我沒說話。 她接著說:“他給我打電話了。” 我有點生氣:“他還來告狀!” “他是擔心你跑丟了,傻瓜,”她嘆氣:“這個世上或許有很多不盡責的父母,但是沒有一個不愛子女的父母,其實他很愛你?!?/br> “我睡了?!?/br> “好吧晚安?!?/br> 夜深了,傳來mama均勻的呼吸聲。我卻無法睡著,想起了朱自清的“背影”。 “可是她穿過鐵道,要爬上那邊月臺,就不容易了。他用兩手攀著上面,兩腳再向上縮;他肥胖的繩子向左微傾,顯出努力的樣子。這是我看見他的背影,我的淚很快的流了下來。我趕緊拭干了淚。怕他看見,也怕別人看見?!?/br>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沉重了。今天累了,睡覺。 ☆、生病 寒假只有不到三個星期,并且中間還有一個春節(jié),各科老師說著:“好好過節(jié)?!币贿吔o我們布置了平均十張卷子的作業(yè)。 我每天除了做作業(yè)就是做作業(yè),等我完成了數(shù)學(xué)物理后整個人都不好了,我給明月打電話,她有同樣的感覺,她正好寫了英語和一部分化學(xué),她邀請我去她家一起“借鑒”一下作業(yè)。 我欣然前往。 明月從一堆卷子里拿出了幾張寫好的化學(xué),我一眼就認出了是葛青的字體,我奇怪:“怎么他的卷子在你這里?” “前幾天他來看我,我讓他帶著?!泵髟聤^筆疾書,沒空理我。 “那我們要讓他過來看我們的卷子嗎?” “你見過葛青抄作業(yè)?” 那倒是。 合作的力量是巨大的,我和明月抄到下午,已經(jīng)解決了一大半,剩下一點我們分了卷子打算明天再繼續(xù),我又問明月:“那語文呢?” “李目估計寫了吧?”我們把希望寄托在李目身上,給李目打電話,他只說了:“我怎么可能寫語文這么變態(tài)的作業(yè)?” 明月很受打擊:“你不是語文課代表嗎?” “誰說課代表就要寫科任作業(yè)了?”李目理直氣壯。 掛了電話明月愁眉苦臉的看著我:“這下怎么辦?難道要自己寫?”我猶豫了一下拿出戚斯年的小手機翻了翻,里面果然有明梓雋的電話。 我鼓著勇氣撥了過去,明梓雋接了電話,并且很大方的答應(yīng)明天出來給我們。 明月捂住心口:“不敢信我居然有幸可以抄明梓雋的作業(yè)?!?/br> 晚上我在明月家留宿,明月mama已經(jīng)大著了個肚子,明月告訴我:“是個男孩。” “哇。”我裝出驚訝的樣子?!澳阋鰆iejie了?!?/br> 明月“切”了一聲:“我一直是你們的jiejie。” 明月確實是我們五個里年紀最大的,不過估計只有她自己把自己看做最大的吧,我每次看李目,都覺得他用慈祥的看光看著明月,而明月每次讓戚斯年給她買奶茶,戚斯年拿錢的動作也像是給女兒零花錢。 第二天我們?nèi)チ思s好的地方見明梓雋。 明梓雋很高,穿了一件呢子的長衣,非常有英倫風。他也很紳士的把卷子用文件夾裝好給了我:“其他作業(yè)都做了吧?” “做完了,你呢?” “我也是?!?/br> 我們想請他喝個奶茶什么的,他禮貌的拒絕了:“我一會還要上課。” 等他走了,明月說:“其實他人還是挺好的?!?/br> “是啊,感覺特別高貴吧?”我開玩笑。 “就是因為這樣反而有了距離感吧?” 快要開學(xué)了,戚斯年終于回國了。我還在想他的作業(yè)怎么辦,誰知道他根本沒有向我提起作業(yè)的事,我問他:“你作業(yè)呢?你打算不做了?” 我才不相信他會在假期做作業(yè)。 “哦,我都做完了?!?/br> 我震驚:“你做完了?”我十二分懷疑:“四十幾張卷子全做完了?” “做完了?!彼陔娫捘穷^打著哈欠,還在倒時差:“開學(xué)給你看。” 距離開學(xué)不過兩三天,我們也沒有特意約著出來見面,等到開學(xué)了,我看他果真把作業(yè)作業(yè)做完了,我看了半天,也是他的字體,且不說答案正確與否,倒是真的不留空。 明月也表示震驚:“行啊你!都做了!語文都做了!作文也寫了!” 戚斯年把咋咋呼呼引起全部人注意的明月趕走了,悄悄給我說:“找人寫的,一張十五?!?/br> “哦,原來是這樣。”我收起了震驚,找回了點真實感,隨即我又感覺了不對:“一張十五?那你為了寒假作業(yè)花了多少錢?” “......” 我的腦子里不停地進行著兩位數(shù)的珠心算,戚斯年說:“我都聽到了打算盤的聲音......” “你起碼花了七百是嗎?”我瞪著他。 他支支吾吾的說:“差不多......吧?!?/br> 我不愿再想,看著他的卷子覺得好心塞,這是有史以來最貴的寒假作業(yè)了,我本來想對他說以后別找別人做了,隨即又想到,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寒假作業(yè)了。 幫著老師收了作業(yè),我去了辦公室,班主任把我叫過去把期末成績給我:“拿去貼在教室?!?/br> 我拿著成績單掃了一眼:我依舊是第二名,不過第一名變成了其他班的人,明梓雋是第三。 明月又考了三十五名,葛青沖到了前二十,李目正好第十,王沁上升的不算明顯。 我把成績貼在門口,其他同學(xué)跑著去看了,他們幾個等著我來報成績。明月無語:“怎么又是三十五?難道是一個詛咒?” 王沁也很無語:“我怎么就上升了一點點?”我安慰她:“本來越前面上升的空間就越小,競爭就越激烈,有上升就說明進步了?!?/br> 我終于騰出空找到在外面和別人說話的戚斯年,“成績出來了,都去看看吧?!蹦菐讉€男生一聽都走了。 “怎么樣?拿第一了嘛?” “沒有,不過超過明梓雋了?!?/br> “誰這么變態(tài)比你們兩個都高?” “不認識......還是說說你吧。” 我走到他旁邊。 他笑笑:“我應(yīng)該考得不差吧?” “你怎么知道?” “你滿臉笑意我能不知道?”戚斯年笑的非常陽光,也很好看,他右嘴角有個淺淺的酒窩,長大后反而不見了。 我拍拍他的肩:“小伙子不錯,不過革命還未成功,還需要努力?!?/br> 戚斯年考了323名,比起上學(xué)期進步了一百多名,我心里止不住的笑意,他揉揉我的頭:“我的事你居然這么高興?!?/br> “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