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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想去北京,我非得讀北大嗎?我,”我頓了頓:“難道只有去了北京我才能證明自己的價值嗎?難道我就不能做自己想做的?” mama愣了愣:“那你想做什么呢?” 我看著她:“我不想做滿分的游小柏,也不想做第一,也不想被人敬仰,被人崇拜;我只想做個普通的我。我只是不想后悔?!?/br> mama揉揉我的頭:“小小,你想怎么做?” “我想換志愿?!?/br> “你想好了嗎?” “想好了?!?/br> mama嘆氣:“好吧,其實就和你哥一樣。我覺得他也挺好的。我并不指望你出人頭地,mama只想你幸福?!彼俏俏业哪槪骸澳阌X得幸福嗎?” 我淚流滿面。 “我非常幸福。” mama開車把我載到了學校,我沖向辦公室,班主任正好在,他看我過來,給我招手:“我看到你志愿啦,估計這兩天學校準備做一個橫幅......” “張老,我要換志愿?!?/br> “哦,清華也很不錯?!?/br> “......不是,我要留在成都?!?/br> 他吃驚的看著我。 “我想讀四川的大學?!蔽以僬f了一遍。 張老吃驚的看著我,他好久才說:“小柏,選大學可是一輩子的事,你不要意氣用事哦?!?/br> 我從他手中搶志愿單:“我想好了。” 張老不肯給我:“你,你再想想。”我特別理解這些老師,能出一個北大的學生對他們來說多么的重要,可是我現(xiàn)在可不管這些,我不停地和他搶:“我真的想好了!” 他拗不過我,我拿著志愿單就開始改。 他嘆氣:“氣死我了?!?/br> 我改好后給他,他說:“你娃要后悔!” 我吐舌頭:“才不會?!?/br> 等到出了教室,我看到mama,我給了她一個熊抱:“媽,我剛才拒絕了北大!” 她笑了:“就你牛!” 我的心說不出的輕快,雖然有一點失望,但是更多的是坦然。 姥姥姥爺年紀也大了,我不想離開他們;mama平時也需要我陪她;我在成都的朋友;三哥...... 這都是北大,不能給我的。 晚上我和mama去吃了自助餐,我們吃到難受才出來,我笑:“太爽了。” mama得意:“我感覺我要吃回本了?!?/br> “果然自助餐就是平民之神啊?!蔽腋锌?/br> 此時我的心情已經完全愉悅了起來,就連摸著小肚子也是歡快的。 我對mama說:“如果我去北京了,誰陪你啊。” “切,”mama哼:“我還有你叔叔呢?!?/br> 過了一會mama才說:“其實,我也不放心你去北京。算了,北大,見鬼去吧!” 晚上回家后,我給戚斯年打電話。 “今天是志愿最后一天了,老師下午把志愿交上去了?!?/br> 戚斯年嘆氣:“唉,挺好的,就是不知道我以后去首都探望你要穿什么。正好今年奧運會,我也去看看比賽算了?!?/br> 他自嘲著,我忍著笑:“對啊,以后半年回來一次了。聽說北大人才特別多,不知道會不會遇到那種......” 我還沒說完戚斯年就打斷我:“打住啊,我還在這兒呢?!?/br> “三哥,你會想我嗎?” “廢話。” 我們沉默了一會,他說:“你放心過去吧,我在這邊好好賺錢,養(yǎng)家?!?/br> “如果我要讀研呢?就要再等幾年?!?/br> “讀嘛,你能讀到什么時候我就供你讀到什么時候?!?/br> “我要是......最后出國了呢?” “那我砸鍋賣鐵和你出國撒,”他又嘆氣:“出國又不是啥子難事,我又不是沒出過?!彼又f:“你能考上北大,我真的沒有一點點覺得不開心,反而我覺得特別高興。去大城市見識一下也好,那么多人想去還去不了的嘛.......” 他今晚的話特別多,我靜靜聽他不停地說,一會說要我注意安全,一會讓我安心讀書。 我問他:“如果你喜歡上別的小女孩了怎么辦?” “我們可能最后沒有走到一起,但是絕對不會是我喜歡上別人了。” “你憑什么這么肯定?” “我不能憑什么,就看你信不信?!?/br> 直到最后我也沒告訴他,我不去北京了——我想當面給他講。 家里人知道我不去北京,都為我感到惋惜,倒是準準很挺我:“不去挺好啊,你不就留在成都了嗎?” “對啊?!?/br> 姥爺也笑:“也好也好,一家人在一起才最重要?!?/br> 姥爺自己就是大學教授,他對我說:“上大學就是靠自覺。你選的這個大學也是四川最好的大學,師資力量都沒有問題,關鍵還是看你自己下不下功夫?!?/br> 楊子知道了也感慨:“果然是我妹?!?/br> 我選了和楊子同一所大學,不過專業(yè)不一樣。 “以后小柏就是我學妹了?!碧茰\在電話那頭對我說。 楊子呸他:“我妹!” “對對對,你妹,你妹。” 楊子怒:“你妹!罵誰呢!” 他們吵了一會,楊子不停地給我灌輸:“大學不要臉的可多了,你可要把持住,防火防盜防師兄?!?/br> 唐淺繼續(xù)在那邊說:“還是有像我這樣可靠的師兄的?!?/br> 戚斯年接著忙了好幾天也沒空見我,我在家呆的煩躁,把海賊王又從頭看了一遍。 我實在忍不住,戚斯年搞什么呢!都沒時間接見我了! 我準備悄悄跑去找他,給他一個驚喜。 南方的雨,說下就下,而且完全就是天上漏了個洞,不管你打不打傘,下場都是一樣的。 等我淋著雨,沖到健身房時,前臺小妹驚訝的看著我:“三哥前兩天辭職了?!?/br> 我呆呆的在樓道口坐著,不知道過了多久,雨都停了,我才走出大樓。 晚上回家我就感冒了,而且來勢洶洶,感到胸悶,惡心。 mama把我送到醫(yī)院后,又照片,又抽血的,等到一切搞定,我感覺已經要虛脫了。 “感冒引起的胃炎,一會安排你輸液,去交錢吧。”醫(yī)生把處方單拿給護士,就讓我出去了。 我縮卷在輸液室的沙發(fā)上,頭重腳輕,渾身發(fā)冷。 護士給我掛上水后,mama說:“我給你回家拿個外套。”她幫我把掛水速度調慢了:“太快了對心臟不好?!?/br> 她走了沒一會,護士進來又把速度調快了:“這么慢,什么時候才完啊?!?/br> 我沒力氣說話了,無力感讓我昏昏欲睡。 我給戚斯年發(fā)短信:“你在哪里呢?” 過了十幾分鐘,他給我回過來電話:“我在健身房呢?!?/br> 我的心如同我的手臂一樣冰冷:“哦?!?/br>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