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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名:你是我的秘密 作者:謝小瓷 文案 嘉音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突然會必須去接受自己需要整容這件事; 嘉音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自己的閨蜜會整容成自己的樣子,去把自己曾經(jīng)的愛人據(jù)為己有。 人生的顛覆性在于,那些從來從不以為會發(fā)生的故事,突然有一天離奇發(fā)生。 而她站在他面前,他卻不認(rèn)識她…… 內(nèi)容標(biāo)簽: 都市情緣 情有獨(dú)鐘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沈溪音陳嘉音林君陽石景深 ┃ 配角:葉空蟬 ┃ 其它:秘密 ================== ☆、楔子·魂銷雨幕 事發(fā)地一:長汀島上。 阿音做過一場夢,夢見那個闃靜的街道,本來寂靜的夜里,是她和林君陽相處度過的痛苦之中最甜蜜的幾日。那一天大約是最后一天了,連夕陽都滲著鮮血的紅色,血紅血紅,是極兇的兆頭,而他倆都沒有察覺,只是頭碰著頭蹲在地上組裝那個他人生的最后一個玩具。 因?yàn)槟翘熘?,他的人生里就再也沒有過玩具。 林君陽碰了碰她的手,拿著那一手的零件往她手里塞,邊塞邊說,說他要建成一個城堡的樣子出來,里面會有很多很多的愛,還有很多很多的安全感。 真像個天真少年。 她看著他,知道他沉浸在美夢中,不愿意醒過來去面對血淋淋的現(xiàn)實(shí)。他只是還活在年少的幻境中,父親沉浸在權(quán)力的游戲中,母親沉浸在物質(zhì)的海洋中,他只有自己的一方天地,沉浸于搭建城堡的游戲中。 樸樹在歌里唱:天真做少年。 抬起頭來,他就可以看見她,眼睛中有渴望、有期待、有對生的向往,有對死亡的決絕。那一刻,他真想對她說:跟我走吧,管它去哪呀。 他一直想知道她的答案,一直到離別,他都沒有得到她的答案,因?yàn)樗麖膩頉]有勇氣把這句話問出口。 他們到底是走不成的。 后來,在那個夕陽逐漸泯滅、黑暗終于來臨的瞬間,抓住光明的最后一剎那,他和她躺倒在那張臨時(shí)搭建的床上,直視著天花板,她問他:“你有過永遠(yuǎn)說不出口的秘密嗎?” 他沒有回答她,只是翻過身來,撐在她身體的正上方,眼睛直視著她,他說了一句話,從此她的耳朵就失聰了。像是黑暗中的燭火,驟然之間,徹底熄滅。 她的手被抓住那一瞬間,身體痛得要撕裂過去,尖叫著說:“放過我!” 他痛苦地說:“阿音,你要相信我,我從來沒有想要傷害你?!?/br> 她痛得眼淚直流,掙扎著身體說:“不!林君陽,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那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成了他一生的噩夢。 她入獄的那天晚上,整個人縮在椅子里渾身顫抖,任何人無法靠近她。有獄警在旁邊冷著一張臉說:“有個男孩子要見你?!?/br> 她說:“讓他滾!我不要見他!我不要見他!” 這句話她喊了將近一個月。后來他再也沒有來過,而她也再也沒有做過夢。 事發(fā)地二:南郊監(jiān)獄大門。 出獄那天,天氣不湊巧,剛好下了場大雨,四周的柳葉剛發(fā)了新芽,嫩綠嫩綠,還有那被雨打飄零的櫻花瓣,淅淅瀝瀝地雨聲中碾了一地的塵,只有空氣中的香如故,像是新生的氣息。 道路真是走到哪里都是泥濘的,將人的心情淋濕得更為狼狽。 但好在空氣一下子變得清新潔凈了,像是重新洗刷過的生活。 她拖著疲憊的身軀,抱著零星不多的行李,迎向鐵窗外的光明。 整個世界冷冷清清的,凜冽寒冬已經(jīng)逐漸回暖,最漫長的冬天已經(jīng)過去,希望終于開始在復(fù)蘇。 在外面靠著車子已經(jīng)等待良久的澤源,看見她出來的那一瞬間,眉目瞬間喜悅起來,連忙奔跑過去接過她手中的行李,剛想要伸手去擁抱一下她,卻在看見她臉的一瞬間,突然愣住。 他盯著她的臉,只見她的臉兩側(cè)非常明顯地留了幾道疤痕,那根本就不是幾道小傷,他有些吃驚:“發(fā)生了什么?” 她搖了搖頭說:“沒事兒,女孩子性格強(qiáng)勢在哪里都不討喜,意料之中?!?/br> 他停頓了一下,苦笑一聲,伸手抱了抱她,說:“阿音,這幾年苦了你了?!?/br> 她點(diǎn)點(diǎn)頭,坐上了車。 澤源問她:“下面你想去哪里?” 她想了想,說:“去石橋公墓吧?!?/br> 澤源的車走了之后,從另外一條較為隱蔽的道路上,緩緩駛出三輛車,為首的那輛車上,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戴著墨鏡,盯著前方已經(jīng)空無一人的道路,靜靜地發(fā)呆。 他的秘書張彌在駕駛座上小心翼翼地開口:“石總,沈小姐人已經(jīng)走了?!?/br> 石景深說:“去查查她臉上的傷怎么回事。” 張彌措了一下辭,試探著問:“您懷疑是……” 石景深沒有接話,冷漠的神情讓人捉摸不透他內(nèi)心的想法,沒有人敢說話,空氣在瞬間凝滯了。 安靜了片刻,石景深摘下墨鏡,往旁邊座位一扔,說:“你去后面的車,車留給我?!?/br> 張彌愣了一下,脫口道:“石總,您11點(diǎn)的飛機(jī)去洛杉磯!” 石景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張彌瞬間知道自己說錯話,額頭直冒冷汗,立馬坐直身體,準(zhǔn)備下車,臨打開車門前,他又看了一眼后視鏡,決定冒死張口:“葉小姐那里……” 石景深下車來到駕駛座,接過車鑰匙,把張彌趕下車,自己坐上去,打開車窗玻璃,說:“你自己惹的破事兒,自己處理?!?/br> 張彌憤怒地?fù)]舞著胳膊,這怎么是他惹的事兒了!這明明是石總您自己的女人! 可他敢怒不敢言,乖乖敬了個禮,說道:“石總放心!一切我都安排好了!” 石景深把車如箭一般發(fā)出去的時(shí)候,才突然想起來張彌說的安排好。 是的,一切都安排好了。他對著前面澤源的車子里坐著的那個紅衣女孩的背影,微微地笑了起來。 他說:阿音,好久不見。 事發(fā)地三:石橋公墓外。 那個屬于葉空蟬墓碑的那里,影影綽綽地站了兩個人。 葉空蟬站在不遠(yuǎn)處的樹蔭下,靜靜地戴上墨鏡,問旁邊的張彌:“陪她來的那個人,是?” 張彌回答說:“是她的師兄澤源。不是你想等的那個人?!?/br> 葉空蟬哦了一聲,問:“石先生呢?”她煩躁地踢了踢腳下的樹葉,同張彌撒嬌道:“我都好久沒有見到他啦?!?/br> 張彌說:“去洛杉磯了?!彼α诵?,看了一眼葉空蟬這張陌生的臉,問:“以后我該叫你沈小姐呢還是葉小姐?” 葉空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