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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上有雪凝成了冰,頗滑,珠珠一個沒坐穩(wěn),狼狽摔下。 事后,沈婕妤親自來思芳殿,向邢妃賠罪。邢妃說罪到算不上,也不用賠,只是她萬分喜愛珠珠,想讓珠珠白天無事時,多來思芳殿看望她。 邢妃覺著,珠珠陪在她身邊,都不用說話,只要沖著她笑,就夠了。 沈婕妤豈能不允?于是珠珠便常去思芳殿請安、陪伴邢妃,恰巧有一日,郝貴妃帶著一班姐妹過來探望,瞧見珠珠,伶俐甜美,郝貴妃也喜歡,其她的妃嬪們也喜歡。 這后宮中的娘娘們,要么是從來沒有過孩子的,看見珠珠,渴望渴求,視若珍寶。要么是有過孩子的,瞧著珠珠,想起自家亡故的孩兒,不由得將一腔愛惜之心,全轉(zhuǎn)移寄托在珠珠身上。 于是妃嬪們平時吃茶,繡花,聚或不聚在一起時,總會向笠雪殿討要珠珠,逗她解悶,教她唱歌、女紅……相處越久,諸位娘娘就越舍不得珠珠離開,各個待她好,賽過親娘——郝貴妃,淑妃親手給她做衣服。賢妃有什么好東西,都要給珠珠留著……不出半年,不光一眾妃嬪們喜歡珠珠公主,連太妃們都非常疼愛她。 大家都羨慕沈婕妤,真是好福氣好生養(yǎng)……可這沈婕妤似乎禁不起眾人日日羨慕,竟在臨盆產(chǎn)子時,毆了! 諸妃聽聞噩耗,不禁在對待珠珠的十分情誼,又添三分可憐,三分竊喜。珠珠才六歲,沈婕妤這么一撒手,小公主肯定是需要人照顧的。 于是諸妃爭著搶著要養(yǎng)育珠珠, 最先收養(yǎng)珠珠的,是邢淑妃。 邢妃喜滋滋,以前最恨申時敲鐘,因?yàn)橐坏竭@個點(diǎn),太陽落山夜幕降臨,珠珠就必須離開思芳殿,回笠雪殿了?,F(xiàn)在好了,她收養(yǎng)了珠珠,小公主從早到晚住在思芳殿,申酉戌亥無論幾時敲鐘,珠珠也不會離開了。 …… 可是數(shù)月后,邢妃對待珠珠,卻不那么親了,竟同郝貴妃商量,要不……讓珠珠去郝貴妃那住? 郝貴妃喜不自已,先做一番客套推辭,隨后接了珠珠去住。可是,又過了半年,郝貴妃竟也將珠珠轉(zhuǎn)給賢妃。又?jǐn)?shù)月,賢妃再轉(zhuǎn)手……至珠珠九歲時,已經(jīng)整個后宮的宮殿住了個遍。 最后,珠珠獨(dú)自住回笠雪殿。 嬪妃們對待珠珠的態(tài)度,變成可親卻不敢親。她們瞧著珠珠時,眸光總是閃爍,隱隱能捕捉到眸中那一兩絲懼怕…… 宮中有謠傳:珠珠公主,是一位從來不困,也不睡覺的人。 人?不,也許她不是……夜間珠珠公主不僅不睡,而且子丑之間,她的眸子,會呈現(xiàn)一種淡淡的緋色,若與她同處一室,見則悚然。 怪不得最初的最初,沈婕妤要將珠珠公主困在笠雪殿,“教養(yǎng)得嚴(yán)”,不許外出! 漸漸地,這類“物之反常必為妖”的謠傳,陸續(xù)傳開來。到最后,傳到皇帝耳中。要知道,皇帝最忌諱作妖……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文了,奇情奇欲。今日520,我愛你們。 ☆、第二章 但出乎意料,皇帝并未觸怒。他怔忪半晌,隨后離去。 皇帝沒有制止謠言,甚至沒有宣召珠珠公主,確定真?zhèn)巍?/br> 歲月悠悠,一晃又是四年。珠珠已經(jīng)過十三歲,仍是夜夜不能眠——她也不覺困。 一夜子時,宮內(nèi)靜悄悄,連月亮也被云朵遮了半邊臉,昏昏入睡。 可珠珠卻精神奕奕,她躡手躡腳,躲過幾個當(dāng)值的宮女,溜出宮外。 寂夜曠庭,是珠珠常年最好的玩伴。 珠珠邊走邊逛,約莫半個時辰,不知不覺走到了御苑的蓮花海。正值盛夏,蓮花放肆地綻放,幾乎要霸占整片海池,將那些舟船都逼至海池一角,緊緊挨成三排,開不得船。 夜深了,天是黑的,水瞧著也是黑的,蓮花默默無語,周遭萬籟俱寂。只有眾船之中一舟獨(dú)亮,映出舟內(nèi)一人的淡黑輪廓。 異常安靜。 珠珠第一次見這般場景,不由呆住。那舟內(nèi)的人十分警覺,感覺到有人靠近,立刻從船艙內(nèi)鉆出來。 珠珠與他四目相對,只數(shù)秒鐘,珠珠就認(rèn)出他是誰。 那是每年除夕夜家宴上,端坐在最高位,俯視眾生的父皇。 竟在三更船舟上,再窺天顏。 珠珠趕緊下拜,“孩兒參見父皇?!彼那挠糜喙馊デ苹实邸富嗜允怯⒖〉?,微白的兩鬢又添著沉穩(wěn),只是不知為何?父皇的鬢角處垂下來一縷亂發(fā),晃晃悠悠,令人不安。他鼻梁過分高挺,在恍恍月光,顯得有些陰郁瘆人。 珠珠畏懼,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卻聽見皇帝溫柔暖和的問話傳來,“你覺著這夜蓮,好看在何處?” 珠珠一怔,低頭琢磨該如何接話,卻聽見皇帝又道:“夜風(fēng)寒涼,早些回去吧。” 珠珠急忙抬頭,皇帝卻已不見蹤影——他就像傳說中那樣,武功入臻,來無影去無蹤。 翌日,喜訊傳入后宮——皇帝予公主良田三萬畝,賜號福成。 珠珠十三歲,終于有了自己的封號,成為福成公主。 這一年的冬天,京師又下了雪。雪一化,春很就快來了,福成公主也如冬進(jìn)春般,心里起了變化。珠珠開始偷偷地照鏡子,甚至大著膽子,偷了一塊貴妃的眉墨,悄悄攥在手心里,一整個白天都不敢拿出右手來。晚上回到寢殿,她不會研,就在胭脂硯上瞎研一氣,然后描在眉上。小丫頭手不穩(wěn),抖,眉不慎描偏,墨染了大半個額頭。珠珠急忙用手去擦,卻忘記手上沾著墨,一瞬間成了大花貓。 珠珠瞧著鏡子里的自己,著急,滿頭是汗,她掏出帕子沾取桌上茶水,再拭,可那眉墨品質(zhì)優(yōu)良,怎么拭都拭不掉,反倒是小花貓徹底變成了小黑貓。 珠珠面上愈發(fā)滲汗,想哭,卻偏忍著不哭……夜再深些,萬籟俱寂時,她還是忍不住伏于桌上,掉下數(shù)滴眼淚來。 翌日清晨,珠珠喚來值早班的宮娥,讓她幫著擦洗。那宮娥瞧見公主模樣,想笑不敢笑,將頭埋低,以袖掩口道:“喏?!?/br> 宮娥取來凈水,燒開后晾至溫?zé)?,將絹帕子沾濕,先在公主臉上輕輕抹一層水,然后再抹一層特供的玉膏。那膏子一上臉,頃刻起沫,再換了新帕子來,重新沾水,細(xì)細(xì)給珠珠擦臉,黑墨一點(diǎn)點(diǎn)清除。那宮娥手法柔得很,令珠珠絲毫不覺得疼。 末了洗完,那宮娥并未離去,只是低頭半跪,雙手扣盆,輕聲道:“奴婢倒是知曉一些妝法技巧。” 珠珠一聽,正合心意,便問:“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主殿下的話,奴婢曉綠?!?/br> 珠珠讓曉綠留下,貼身服侍了。 曉綠頗擅妝容,教與公主。珠珠伶俐,不出兩月,已將曉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