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一分給諸位護(hù)國將軍。 李霆被分在第二組,他才學(xué)出眾,比武之前,大家預(yù)估排名時,都說“阿挺肯定是二組第一”。 李霆卻擺手,“我昨日感了風(fēng)寒,現(xiàn)在身體熱得厲害,雙眼模糊,怕是不行?!北阌猩倌晟焓忠幻铞念~頭,果然guntang。好些少年竊喜。 李霆發(fā)揮失常,只取得第二組第七的名字。 次日,分配下來,每組頭三名都分給了國師府或者皇宮,四五六名分到一些外戚府內(nèi),七至十名才分至廣陽前線。 李霆面無表情聽完分配,領(lǐng)命,心中發(fā)笑:趙盛江為人鋼直,不懂變通,平時又不請客送禮,還屢次頂撞唐帝,前幾名哪會指派給他!所以第七名,剛剛好。 李霆得意洋洋,卻聽見快馬蹄聲,眾人尋聲望去,見一官員策馬飛奔而來,一面策馬,一面高舉右手卷軸,“先都莫慌離去!派遣有變動!” 官員翻下馬,氣喘吁吁告訴大家,水銀蓮知道了派遣分配,把負(fù)責(zé)分配的官員大罵一頓,她自己提筆蘸墨,重新分配。 官員說著,把卷軸攤開給大家看——這本是分配名錄備份卷,現(xiàn)在被水銀蓮在上頭打叉涂改。兩組一至三名,全分給趙盛江。四五名分入皇宮,七八名入國師府。 李霆仍是面無表情,只是緊緊盯著那張改過的名錄,她的字又大又丑,此刻他覺著真是礙眼難看。 本不會有過多交集的兩個人,又再次相遇。李霆第一天去國師府報道,銀水蓮就認(rèn)出了他。管家領(lǐng)著李霆去拜見大小.姐,他剛抬了右腳要跨進(jìn)門,水銀蓮就已在屋內(nèi)驚呼,“陶挺?!你還記得我嗎?” 李霆故作思索回憶,后道:“在下記得小.姐?!?/br> “你怎么才得了第七名?”蓮娘子先是惋惜,隨即生氣,“你是不是沒舞弊沒賄賂?所以淪至第七?”她咬牙切齒,拍了下李霆的肩膀,“我?guī)湍阏艺抑骺祭碚撊?!?/br> 李霆的目光掃向自個肩頭,淡淡道:“是我自己的原因,考試那天風(fēng)寒高熱在身,發(fā)揮不佳?!?/br> “那現(xiàn)在病好了嗎?” “好了,多謝小.姐關(guān)心?!?/br> 水銀蓮微笑點頭,與李霆作別,兩人各忙各的,再次交談起來,已是七天以后了。 這次兩人是私下相遇,晌午時分,庭院轉(zhuǎn)角,四周無人。本只是互相打個招呼,擦身而過,水銀蓮卻喚住李霆。他微微低頭,平靜聽宣。 李霆第一次聽見水銀蓮用如此輕細(xì)的聲音說話,平時她的嗓音都是高亢的。她囑咐他,“以后,無論何種情況,只要你見著我和阿爹在一起,千萬不要靠近過來。你立刻離遠(yuǎn),不要看,不要聽。” 李霆抬起頭,看著她。水銀蓮面露哀色,告訴李霆,有一回,她在家里同水星河爭吵,吵著吵著她就非議了皇帝。水星河擔(dān)心言語傳出去,對她不利,就把那些仆從都?xì)⒘恕?/br> 李霆聽完,問道:“大小.姐沒有仆從,獨來獨往,也是這個原因?” 水銀蓮點頭,這時有其他家仆朝這邊走來,水銀蓮就轉(zhuǎn)身與李霆分開了。 那家仆走近水銀蓮,說了幾句,水銀蓮臉上即刻露出李霆從未見過的喜色。接著,她便奔跑遠(yuǎn)去。 水家那天夜里,燈火全亮,李霆覺著蹊蹺,向仆從打聽,得知是夫人來探。 夫人? 他再細(xì)問,十五年前,水銀蓮父母和離,水星河出家做了道士,母親回了廣陽。一開始,水銀蓮跟隨母親,在廣陽長大。后來母親事務(wù)繁多,無法照料女兒,水銀蓮十歲時回了京城,改由水星河撫養(yǎng)。 如今,水銀蓮的母親還居住在廣陽,一年探望女兒一次。 之后的三日,李霆見著水銀蓮兩次,她臉上始終掛著笑意。也許她自己都不知道,笑靨如花。 第四日,李霆第三次遇見水銀蓮,他出門辦事,她是閑逛,兩人在城西集市相遇。 “巧了碰見你!”水銀蓮心情不錯,騎著一匹駿馬,毛色漆黑油亮。她問李霆,“你這是要去哪里?” “剛辦完事,正要回府去?!?/br> “我也要回去,那一起走唄!正好你也騎了馬?!?/br> 雙馬并騎,水宅在城市的最南端,京城方正,城中道路擁擠,兩人便挑挨著城墻的外圍闊道,走折線回去。 馬行至西南角時,水銀蓮仰頭一瞧日頭,才未酉之間,她便有些不想回去。 水銀蓮問李霆,“你今天還有事要辦嗎?” 李霆搖頭,今天要辦的事都已經(jīng)辦完了。 “那隨我去城外走走吧,這西南城外有山林,頗有仙氣。” “遵命?!?/br> 水銀蓮便勒韁,令馬快踏一步,超出李霆一個半馬身,在前面領(lǐng)路。她偶爾說幾句話,隔著不遠(yuǎn),語言斷斷續(xù)續(xù)傳入李霆耳中。 “這片山林我以前常去,心情好的時候去走走,心情會更好。不爽生了氣,去林子里走一走,立刻就會好很多??傊窒矏邸闶蔷┏歉浇?,我最喜歡的地方了。只是近一兩年忙,去的少了?!?/br> “都是一個人去嗎?” 水銀蓮沉默片刻,道:“首次是爹娘領(lǐng)去,之后都是一個人。” 出城以后,道路寬闊,人馬稀少,銀水蓮干脆策馬馳騁起來,李霆在后追隨,只一刻鐘功夫,就行至林前。 這里其實是一座孤山,參天的樺木林從山腳一直植上山頂,間隙狹窄,馬難進(jìn)入。水銀蓮和李霆栓馬林外,步行入林。 兩人并排而行,肩與肩只有毫厘差,李霆能清楚聽見水銀蓮均勻的呼吸聲。 當(dāng)然,他也能聽見他自己的呼吸,有時粗重。 走著走著,銀水蓮的腳步越走越慢,她似乎是真心喜歡這片山林,表情是愉悅的。 銀水蓮駐足,抬頭,呢喃道:“這天真美。”李霆聞聲抬頭,見樺樹枝叉比拼著向上生長,將天空圍成一個圈,層層白云,又圍成一個里圈,圈里是燦爛的陽光,從天里透出來,將天映襯得愈發(fā)湛藍(lán)。 李霆皺眉,伸出右臂,檔在銀水蓮身前。她不明就里,疑惑地望著他。 李霆道:“不遠(yuǎn)處有人?!?/br> 銀水蓮是個喜歡湊熱鬧的主,立刻就說:“那我們過去瞧瞧。” “若是高手在里面,你這樣過去,是會被發(fā)現(xiàn)的。” “那該怎么辦……”銀水蓮眉一挑,沖李霆笑道:“那你保護(hù)我?” 李霆心頭一跳,面色平靜,回應(yīng)的聲音波瀾不驚,“在下不一定有這個能力?!?/br> 李霆很快教會銀水蓮屏氣之法,讓她自己保護(hù)自己。 兩人盡量隱去呼吸,躡手躡腳,靠近李霆說的有人的地方。 那一帶樹林茂密,葉葉相遮,瞧不見人影,只能聽見一男一女,大聲且激烈的吵架聲。李霆側(cè)耳傾聽,大致是男子斥責(zé)女子,一年不見,回來不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