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
書迷正在閱讀:(系統(tǒng))影后,你家喵又瘋了、我才不要炒CP[娛樂圈]、我的美好生活、空降你世界、重生東宮小嬌妻、屠戶家的美嬌娘、驚!皇子居然是女人、女尊之小徒弟、曾是年少時、每個世界總有人愛上我[快穿]
心理學的書來看,堅持認為季時禹這是巨大的打擊之下的偽裝。 然后特意攢了一個局,要找個機會讓季時禹宣泄出來。 學校外的小館子,一頓放浪形骸的酒,沒讓季時禹宣泄出來,倒是把幾個作陪的男孩子喝大了。一個個人仰馬翻,喝得不知今夕是何夕,毫無形象可言。 相比之下,季時禹就清醒多了,喝完酒還能想起來,忘了鎖實驗室的門,踉踉蹌蹌又往實驗室走去。 池懷音覺得季時禹這人還是有些不靠譜的,又逃課不知道去哪里了,一整個下午的工作都是她一個人做,害得她晚飯都沒吃,一直被困在實驗室里。 季時禹和池懷音在的課題組因為實驗項目不同,曹教授把實驗室里原來一直棄用的雜物房給收拾了出來,供他們使用。池懷音一個人待到這么晚,也還是有些害怕。 整理好了小實驗室,把實驗報告全部收起來放好,拿起放在柜子里的鎖,正準備回寢室,一個走路都走不穩(wěn)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他大大咧咧一腳,把實驗室的木門給踢開了,一身撲鼻的酒氣差點沒把池懷音給熏死。 池懷音手上拿著實驗室的門鎖,抬起頭,皺了皺眉:“你喝酒了?” 突然想到鐘笙結婚的事,難道是因為太傷心了,所以去酗酒療傷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池懷音的心情就沉了沉。 酒精的勁兒慢慢發(fā)酵出來,季時禹這一路跌跌撞撞走來,最后幾乎是循著本能才能找到實驗室。 他搖搖晃晃地走到池懷音身邊,那一身酒臭的味道,直沖進池懷音的鼻腔,池懷音幾乎要大退一步。 不想理他,池懷音隨手關掉了實驗室的燈,眼前瞬間黑了下去。 “出去,我要鎖門了?!背貞岩粢幌氲剿菫榱藙e的女孩變成這樣,就沒什么好態(tài)度對他了。 季時禹醉醺醺地辨認著池懷音的樣子,半晌,舌頭打結一樣,含含糊糊喚了一聲:“池懷音?” 原本懶得理他的池懷音,聽見他的聲音,見他醉成這樣,還能把她認出來,又覺得心里柔腸百結,幾分舍不下。 池懷音輕嘆了一口氣,走上去把歪歪斜斜的人扶正,他喝醉了,腳下已經(jīng)開始打晃,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到實驗室的。 “喝成這樣,不回宿舍,到實驗室干嘛?” “鎖門?!?/br> 他這答案,池懷音真有些哭笑不得。 季時禹個高,體重自然不輕,池懷音力氣不夠,覺得扛一頭死豬也不過如此,不過下個樓,已經(jīng)氣喘吁吁,最后不得不把他丟在臺階上,自己先休息一下。 兩人就這么安靜地坐在黑暗的樓道里,一左一右,坐在同一節(jié)階梯上。彼此看不清對方的表情,池懷音反而覺得自在了許多。 空氣中滿是季時禹身上的酒味,池懷音覺得自己似乎也有些醉了。 她定定望向季時禹,在黑暗中努力辨認著他的面部輪廓。看他這副又頹廢又邋遢的樣子,心情也有些復雜。 半晌,低聲訥訥問道:“其實如果感覺到痛苦,發(fā)泄出來,也很不錯的?!?/br> 原本以為季時禹醉糊涂了,不想他靠著臺階的身體動了動,過了一會兒,他慢慢睜開了眼睛,眸中略帶迷蒙:“怎么發(fā)泄?” 池懷音搜腸刮肚,想著方法,最后試探性地問:“要不?你可以傾訴傾訴?” 黑暗中,季時禹輕笑的聲音格外清晰,他淡淡看向池懷音,懶洋洋地說著:“我沒有想傾訴的,只想說臟話?!?/br> “那要不,說臟話也行?!?/br> 季時禹喝醉的時候,整個人比平時還撩撥,他嘴角帶著一絲笑意,更襯得他眉目如畫。 “那不行。”他笑道:“我的臟話會嚇著你?!?/br> “沒關系?!背貞岩糈s緊說:“我生氣的時候,也會說臟話的,嚇不著我。” “噢?”季時禹的一聲拉長的變調,聽起來格外纏綿,喝醉的他說起話來,聲音也特別有磁性:“你這樣的乖乖女,還會說臟話?”他笑笑看向她:“比如?” 其實池懷音不是真的會說臟話,只是安慰季時禹而已,這會兒話頭到了她身上,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搜腸刮肚一番,想了想她匱乏詞匯里用來罵人的詞語。 “王八蛋?” 三個字就把季時禹逗笑了。 他調整了姿勢,靠在樓梯的護欄上,整個人已經(jīng)有了一些困意。 “你這哪里是臟話?跟說情話一樣?!?/br> …… 酒精作用下,最后一絲清醒也消失了。 季時禹靠著護欄,就睡著了,呼吸清淺,側臉深邃,像默片里的定格。 黑暗中的沉默被拉長,紛亂的心緒仿佛找到了歸宿。 “王八蛋,我喜歡你?!?/br> 那一夜,風都帶著幾分難言的繾綣。 ***** 第二天,曹教授找池懷音和季時禹開會。 季時禹身上的酒味經(jīng)了一夜,依然刺鼻。 曹教授沒想到他的得意門生能胡鬧到這地步,被他氣壞了,正事都不說了,厲聲批評了他四十幾分鐘,愣是一句話都沒重樣的。 池懷音站在一旁一言不發(fā),算是理解了什么叫愛之深責之切。 從辦公樓出來,兩人已經(jīng)錯過了中午的廣播。 季時禹整個人還有些宿醉過后的萎靡,煩躁地擼了擼自己的頭發(fā),半晌低著頭問池懷音:“昨天晚上,聽說是你把我扶回宿舍的?” 想到昨天扛死豬的經(jīng)歷,池懷音也有些佩服自己,“卯足了一股勁兒,就把你給扶回去了,還好你也還算配合,迷迷糊糊還能半走半拖?!?/br> “想不到你這么個小身板,力氣還挺大。”季時禹自然知道自己和池懷音的身高差和體重差。 池懷音心想,力氣不大能怎么辦,總不能讓他在醉死在外吧。 季時禹的表情有些復雜,沉默半晌,輕輕啟口:“謝謝?!?/br> 兩人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各自閉嘴,一起走回了實驗室。 他們最近的任務還是繼續(xù)研究兩種不同溫度的電解質體系,高溫體系電解溫度為960℃,低溫體系也有800℃。每天守著控溫爐,往加料管里增加材料,觀察陽極試樣。 這種實驗過程極其枯燥,繁瑣,卻又要異常細心。 季時禹一個男人都覺得挺艱苦,池懷音一個秀秀氣氣的姑娘,卻從來不見她抱怨。 在季時禹的成長過程中,他接觸過的女孩并不多,與鐘笙那一類看起來很高傲,實際上很懂得示弱和求助的女孩相比;池懷音則完全相反,她看上去柔弱膽小,卻很少找人幫忙,小小的身體似乎蘊藏著驚人的力量,在這個滿是男人的系里,她從來沒給過別人表現(xiàn)得機會。 下午大約三點鐘的樣子,一貫平靜祥和的校園里,突然響起了刺耳的警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