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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痛得絲絲直抽涼氣。 季時禹回過頭,鐘笙正握著自己的手腕。手肘彎曲, 大衣的袖口向下滑了幾寸,白皙的手腕上一片青紫。 季時禹有些錯愕:“我的袖子打到的?” 鐘笙立刻緊張地將大衣的袖子往下擼,遮蓋住了細瘦的手腕。 “我沒事, 是前幾天蹭到的。”說著, 她故作大方地對季時禹揮了揮手:“你走吧, 我沒事?!?/br> 季時禹看了鐘笙一眼, 也沒有多想,轉(zhuǎn)身就回宿舍了, 心心念念只想回去吃碗冷飯。 這么想想, 他也是被自己“賤”到了。 …… 回了宿舍, 趙一洋收拾一通, 準備出門約會。見季時禹這么快就回來了,調(diào)笑了一句:“沒和池姑娘纏綿一下?這么快就回了?” 季時禹坐回桌前,重新拿起筷子,想了想回答:“鐘笙來找我,說了一堆以前的事?!?/br> “干!”說起鐘笙的名字,趙一洋都是一頓生理厭惡,立刻指著季時禹的鼻子道:“季時禹,你可得給我把持住了,千萬不要做出那等,下作踏兩船的事?!?/br> 季時禹嫌棄地瞪了趙一洋一眼:“你當我什么人了?!” 想想季時禹和池懷音在一起的這一年多,小兩口蜜里調(diào)油一樣,應(yīng)該也是沒什么可乘之機給鐘笙了。 “鐘笙這個女人也是莫名得很,都結(jié)婚了還回來找你干嗎?居心不良吧?!?/br> 季時禹低頭吃飯,表情也沒什么波瀾。 “也許是和她愛人吵架了吧?” 真奇怪,再見鐘笙,居然一點糾結(jié)的感覺也沒有,看她的情緒,不像婚姻幸福的樣子,但是他也沒什么感覺,只覺得這都和他季時禹無關(guān)了。 “想想你也是可悲了,人沒結(jié)婚,當你是錢包;人結(jié)婚了,還要找你當垃圾桶。哎?!?/br> 對于鐘笙,季時禹已經(jīng)不愿多評價,畢竟也曾是一段青春回憶,過去便罷了。他抬起頭看向趙一洋,難得誠懇地問道:“這事要告訴懷音嗎?鐘笙突然來了,應(yīng)該說一下吧?就是不知道怎么說,怕她誤會。” 趙一洋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你是不是傻???哪有不吃醋的女人,回頭給你生幾天氣,哄都哄不好,有你后悔的。也沒發(fā)生什么,干嘛給自己惹事?” “可是……” “可是什么,聽兄弟的,沒錯?!?/br> …… ***** 池懷音抱著臉盆去水房洗衣服,一起的江甜看到池懷音滿滿的一臉盆衣服,忍不住教訓(xùn)她。 “哪有你這樣的,都沒結(jié)婚呢,老是給他洗衣服?他沒長手???” 聽江甜這么說季時禹,池懷音趕緊解釋:“沒有沒有,昨天我冷,他脫給我穿的,我看有點臟,就一起洗了?!?/br> 江甜看池懷音那癡心又單純的模樣,有些于心不忍,思考了很久,才艱難說道:“我有件事和你說,你先別難過?!?/br> 池懷音專注地搓著季時禹外套的袖口,衣料有些硬,也不知道他蹭哪里了,搓了半天沒搓干凈。 “嗯?” 江甜欲言又止,半晌說道:“素芬昨晚和我說,在學(xué)校外面碰到季時禹了?!?/br> 素芬是池懷音同宿舍的,也是江甜的同學(xué),平時很少在宿舍,大部分時間都在學(xué)習(xí)。 池懷音手上的動作頓了頓。 “發(fā)生什么事了?” “鐘笙昨天回學(xué)校找季時禹了?!苯鹫f起鐘笙就不爽,語氣都有些瞧不上的意思:“真的不懂那個女人怎么那么不要臉,都結(jié)婚了還要回來找別人的男朋友?!?/br> …… 江甜的猜測和諷刺,池懷音已經(jīng)聽不進去,手上的衣服也緩緩掉進了臉盆了。 那一刻,池懷音只覺得身體里最重要的一股精氣神都被抽走了,原本還帶著笑容的臉頰上,瞬間有了一種又僵又酸的感覺,身上熱騰騰,又似乎冷冰冰,那感覺實在煎熬,她甚至有些無法招架。 這一年多,也許是過得太幸福了,池懷音甚至有些忘記鐘笙這個名字。 想想鐘笙和季時禹那幾年她所不知道的過往,那股被遺忘的、熟悉的不自信感又死灰復(fù)燃。 江甜在一旁像一只鳥一樣,嘰嘰喳喳個不停。 “音音,你要強勢一點,不要總是這么柔柔弱弱,你要去問季時禹,到底怎么回事,鐘笙又死回來干嘛!找他有什么事!” “喂,池懷音,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 背著江甜的諄諄教誨和支招,帶著對鐘笙到來的好奇和懷疑,池懷音出門和季時禹約會。 馬上要放寒假,季時禹約了幾個同學(xué)打籃球,這學(xué)期最后一場,還是很有意義。 冬天的籃球場上,依然有很多穿著籃球背心的小伙子,也不怕冷,運動過后大汗淋漓,肌rou隆結(jié)的手臂上油光發(fā)亮,在場上跑來跑去,精氣神十足。 半場過后,大家可以休息和喝水。 季時禹運動過后,面上帶著幾分潮紅,堅定地向池懷音的方向跑過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也不知道為什么,池懷音突然想起一兩年前,也曾有過一場球賽,也有過類似的場景,只是當時季時禹是跑向鐘笙。 也許是過得太幸福了,池懷音時常會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患得患失好像隨時都會把她身邊的一切奪走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戀愛的姑娘都會這樣,亦或是因為她的主動才換得這段愛情,所以她格外嚴重。 她從來沒有追問過季時禹,有關(guān)他的過去,也沒有問過他,為什么會選擇和她在一起,更沒有問過,他是不是愛她? 應(yīng)該說,是她不敢問,她害怕答案和她想象的不一樣。 尤其是當鐘笙這個名字冷不防地又躥出來,那種不安全感更明顯了。 季時禹盤腿坐在池懷音身邊,也不管他身上是不是臭汗淋漓,就是要黏著池懷音坐,臟兮兮的汗都蹭在池懷音肩膀上。池懷音嫌棄地想推開他,他就更加耍賴,做出要抱她的動作,威脅她要是再推,他就直接抱她,全身汗都蹭她身上。 池懷音知道季時禹這個人,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只能犧牲半邊肩膀。 鐘笙來過,季時禹的表現(xiàn)和平時完全沒有什么兩樣,黏黏糊糊的,不見任何異常。 池懷音甚至有點懷疑,是不是素芬看花了眼。 池懷音心不在焉,欲言又止的模樣很快引起了季時禹的注意。 季時禹側(cè)頭看著她,眸中帶著關(guān)心,“是不是有什么事?” 季時禹主動的追問給了池懷音幾分勇氣,她捏了捏手指,囁嚅著問:“我想問你件事。” 季時禹很坦誠地看向她:“什么事?” “你昨天是不是……”池懷音一抬頭,正對上季時禹坦蕩的目光,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又說不出口了,“你昨天是不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