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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羽絨服,頭上戴著一頂帽子,手上厚厚的手套。 站在最靠近廣場的汽車站,她沒有再往廣場走,但是憑著漫天的彩燈和遠遠的熱鬧聲音,不難知道,那邊是一派怎么火熱的場面。 夜里,路上的路燈等了一個小時,季時禹沒有出現(xiàn)。 就在她準(zhǔn)備再給季時禹發(fā)一條短信問一問時,發(fā)現(xiàn)手機居然沒電了。 果然,鋰電池的弊端,遇冷會虧電。 池懷音笑,心想,自己是個研究電池的人,居然沒想到這一茬。 正這時,一輛公汽到達,車廂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娜藥缀跸驴樟耍貞岩籼ь^看著一個一個下來的人。 終于,季時禹跟著最后一個人一起下了車,臉上有些焦急。一下車,看到穿著笨重的池懷音乖巧地站在汽車站,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 “你的手機怎么關(guān)機了?” 池懷音吐了吐舌頭:“沒電了。” “曾總一直和我聊事,說晚了,剛結(jié)束?!?/br> 季時禹瞥了池懷音一眼,遞上了一根冰棍:“以后出門前一定要檢查,手機不準(zhǔn)沒電?!?/br> “你也太霸道了,還不準(zhǔn)手機沒電啊?”池懷音看著他手上的冰棍,有些好笑:“你在哪里買的?拿了這么久?” “我發(fā)現(xiàn)北方的冰棍,都是直接賣的,天氣太冷,冰塊都不需要?!奔緯r禹笑笑:“一路就這么拿著,居然都沒有化?!?/br> 池懷音撕開了冰棍外的塑料袋,在冰天雪地的北方室外吃冰棍,真是透心涼,再看看季時禹。他微微低頭,深沉幽暗的瞳眸,因為她的笑容,也有了一絲飛揚的神采。 突然覺得,這冰棍,也是潤心甜的。 兩人往廣場走去,越走近,人越多。 季時禹揣著池懷音的手,放在他的長大衣的口袋里。他的長大衣之下,是去公司談事穿得西裝。整個人看上去挺拔又有氣質(zhì),只是看上去有些單薄。 “你冷不冷???”池懷音說著,就要抽回自己的手:“你要不戴我的手套吧?” 季時禹用力制住池懷音的手,沒有動。 “不冷。” 池懷音見他表情還算正常,也沒有堅持。她踮起腳尖看了看前方已經(jīng)顯山漏水的廣場,被那人山人海的場面嚇到了。 “好可怕,這么多人。”池懷音說:“要不,不去了吧。去了也看不到了?!?/br> “你不是說,想在廣場倒數(shù)?” “算了吧,人太多了。”池懷音說:“反正每年都可以跨年?!?/br> “不一樣。” “嗯?” 季時禹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過頭來,整個人散發(fā)出著一種慵懶溫清。 “這是一千年一次的跨年?!彼粗貞岩舻难劬Γ骸拔也粫僮屇愕纳罾镉羞z憾?!?/br> 他牽著她的手,步伐堅定地向人群中走去。 她跟著他,被他拖著走,目光始終落在他卓絕的背影上,那么寬的肩膀,那么挺拔的背脊。 那一刻,那覺得,那也許是這世界上最可靠的后背。 …… 12月31日,11點57分。 所有人都準(zhǔn)備就緒。 廣場上的人多到人和人都站得很近,隨意推搡,就要靠到陌生人身上,但是這不影響大家對告別1999,迎接2000的熱情。 擠在人群里,季時禹像一堵人墻,將她護在懷抱中。她微微后靠,整個人倚著他的胸膛。 很奇怪,明明已經(jīng)是夫妻,卻還是會為這個男人心跳加速。 季時禹和池懷音一起看著廣場上的屏幕。 光點組成的字已經(jīng)開始了最后的倒數(shù)。 所有人跟著屏幕上的數(shù)字大聲喊著。 “……” “60、59……” 耳邊是沸騰的人生,和不斷跳動的人群。一眼掃過去,人海的波浪起起伏伏,那場面,甚是狀況。 池懷音正準(zhǔn)備跟著數(shù)那那些的數(shù)字,突然被季時禹扶住了肩膀,將她轉(zhuǎn)了過來,與他面對面。 他伸手捧住池懷音的臉,強迫她與他對視。 “看著我?!?/br> 他的眼睛墨石一般的眼睛又黑又亮,仿佛有吸附力一樣,吸住了池懷音的目光。池懷音本能地看著他,沒有絲毫的猶豫。 “嗯?” 季時禹笑著,笑得有些不羈。 “我是季時禹?!?/br> “嗯?” “如果一會兒末日來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有磁性:“下一個千年,等我去找你?!?/br> “季時禹……” “3、2、1!” 最后的倒數(shù)結(jié)束。 季時禹附身吻在池懷音的嘴唇之上,帶著北都的涼氣,和一點點冰棍的冰糖甜味…… 在一片歡呼聲中,許多戀人都印下了千禧之吻。 混在人群之中,季時禹和池懷音也沒有那么顯眼。 廣場的廣播中播放著熱情的歌曲,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容。 季時禹放開池懷音,池懷音還摟著他的腰。 兩個人就這么沉默地對望著。 “末日沒有來?!?/br> 季時禹笑笑說。 池懷音看著他,覺得他的笑容有些傻氣。 “地球哪有那么容易就毀滅了?” 燈光將他俊朗的五官,繪制成了一幅明暗分明的畫卷。一半明亮,一半隱匿。 他沉吟片刻,緩緩說道: “末日沒來,你是不是該給我生個孩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很久以后番外】 關(guān)于男人品格的討論。 季時禹:你覺得,好男人,應(yīng)該具有什么品格? 池懷音認(rèn)真思索之后說道:負(fù)責(zé)任。 季時禹笑:那看來,我肯定是好男人沒錯了。 池懷音鄙夷: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季時禹:難道我說錯了?每次我們吵架,你不是都說,都是我的責(zé)任? 池懷音:…… 第68章 北都冬天的夜晚有多冷呢?池懷音不記得天氣預(yù)報播報的溫度了, 但是應(yīng)該是很冷的吧?可是她為什么一點寒冷的感覺都沒有了? 人群摩肩接踵, 擠在之中,距離那么近,池懷音覺得旁邊的人說話的聲音, 幾乎都要沖破她的耳膜了。 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季時禹的臉上。 他微微低著頭, 專注地看著她,讓她全身都微微發(fā)熱。 見池懷音不言不發(fā), 季時禹勾起她的下巴。 “喂,池懷音。” 池懷音笑。 “噢?!?/br> …… 這回答依舊很不浪漫。兩人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千言萬語, 盡在不言中。 ******** 開年后, 因為吉祥汽車的訂單量大,公司提出要引進新的機器, 擴張生產(chǎn)線,被季時禹拒絕。 他依舊選擇了人力來替代機器,以降低成本。 森城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