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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你剛說什么?” “去給我拿條毛巾來?!?/br> “哦……” 我老老實實的去了衛(wèi)生間,將李懟懟的毛巾拿了出來:“要干什么?” 李懟懟沉默了一會兒, 最后好似無奈極了,頭一轉(zhuǎn), 不看我:“給我系在腰上?!?/br> “哦……” 我拿著毛巾走到李豬豬身邊,他坐著,沒有半點要挪動身體的意思,如果他不把屁股抬起來的話,我要把毛巾圍在他腰間就非常的困難。但在我要開口讓他抬屁股的時候, 我又忽然明白過來了, 李懟懟為什么讓我拿毛巾過來給他系腰上。 因為…… 他裸|體啊。 所以剛才那兩根前蹄規(guī)規(guī)矩矩的放在身前, 不是為了驕傲, 而是為了遮羞…… “那個……” 我開口,還沒說出話來,李豬豬就站起了身體,四只蹄子著地, 他不看我,我也清咳一聲,不看他,摸索著幫他把毛巾系在了腰上。 毛巾遮住李豬豬的腰,但是毛巾還是被他翹起來的小尾巴頂了個帳篷出來。 唔,弧度非常的微妙。 我決定轉(zhuǎn)開目光:“李懟懟,我們要不去試試,看能不能把金花女神叫醒吧,先看看有沒有別的解決方案?!?/br> 李懟懟沉思片刻:“好?!?/br> 終于同意我出門了!我欣喜萬分:“那我去樓上敲門!” 李懟懟看著我,繼續(xù)沉思,隨后想終于下了決定一樣:“一起去。”他從沙發(fā)上跳下來,四只腳著地,毛巾也拖在了地上,他走路的時候后面的蹄子不停的踩在毛巾上,顯得有些磕磕絆絆。 “要不……我抱你上去吧,待會兒你上樓得更不方便?!?/br> 李懟懟依舊沉默著,仿佛在思忖著一些關(guān)于尊嚴和生命意義的東西。我覺得再讓他想下去,大概這以后十天就不要出門了,于是我直接彎腰,抓住他的兩只前蹄,“嘿喲”一聲,把李豬豬抱了起來,放在懷里。 這只豬……唔,這只李懟懟,比我想象中要重一點。 我掂量著,他大概有十五斤左右,有點壓手:“你以后吃什么啊?”想到體重,我下意識的就聯(lián)想到了這個問題,脫口而出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李懟懟有些沉默。 他在我懷里,整只豬都是僵硬的。 我以為他待會兒回神過來,必定要痛斥我的逾距,所以連忙解釋:“我這都是為了方便,沒有半點對你不敬的意思?!?/br> 但我解釋之后,李懟懟也并沒有任何表態(tài),他只是轉(zhuǎn)過頭來,長長的豬鼻子在我胸前一擦而過,他抬頭盯著我,眼神是我意料之外的復(fù)雜。 像是在看我,又像是在透過我看別的東西,我理解不了。 想到李懟懟現(xiàn)在的模樣,他普通的情緒大概都沒有幾個人能理解,我又釋然了。 “出去吧?!崩顟粦徽f。 得到赦令,我猶如死囚刀下逃生,激動的走到門邊,拉開大門,低頭看了眼門檻,有些激動的在原地摩擦了一下鞋底,讓自己干干凈凈的邁出一步,走出了李懟懟的房間。 ?。?/br> 自由! “上樓。”李懟懟的命令接踵而至,我短暫的自由就這樣消散了。 不過這也足以讓我開心好一陣,我抱著李懟懟往樓梯上走:“你有金花女神家的鑰匙嗎?要是我們敲門敲不醒她怎么辦?” “她的門從來沒鎖過?!?/br> 李懟懟話音一落,我一拉金花女神家的門,果然,只是虛掩著,不止是沒鎖,連門鎖都沒有徹底扣上。 我抱著李懟懟走進女神的屋子。 屋里很干凈,干凈得……一如清水房。 客廳里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張大床,而這張床卻出奇的浮夸,有我半個人高,上面棉被之柔軟,讓女神幾乎整個人陷入其中,金色頭發(fā)撲散在羽毛一樣純潔的被單上,讓她向一個沉睡的天使。 她閉著眼睛,皮膚吹彈可破,呼吸又輕又暖,睡得像嬰兒一樣安寧,要吵醒這樣的美人,實在讓人不忍心??蓱牙锏呢i顯然不是這樣想的。 李豬豬在我懷里一蹬,直接跳到了金花女神的床上,然后一蹄子戳在女神的臉上:“起來?!?/br> 女神毫無反應(yīng)。 李懟懟又叉了她臉幾下。女神依舊紋絲不動。 “你來叫?!?/br> 于是我趴在女神耳邊,“女神?”我輕柔的呼喚她的名字,沒得到回饋之后,我一次叫得比一次大聲,直到最后的聲嘶力竭,配合著李豬豬的蹄叉臉,女神卻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 就像,死了一樣。 “好像……叫不醒……” “你們還在折騰呢?”門口李陪□□眼朦朧的掛著門框,她打了個哈欠,“不累啊你們,昨天就沒睡吧,這都快第二個晚上了。” “這不是……在想辦法嗎……”我確實折騰累了,說話都有氣無力的,眼睛一睜一閉,也想和女神一樣趴在床上睡覺。 “金花不是說了嗎?!崩钆闩阏f,“讓真愛之吻就可以讓他變回去啊?!?/br> 主要是上哪兒去找這真愛??! 我心累的嘆了一口氣。 轉(zhuǎn)頭看李豬豬,李豬豬也不叉女神了,他再一次陷入了沉默,沉默之后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后聲調(diào)變得有些不悅:“回去休息?!?/br> “不想辦法了嗎?” “明天再說?!?/br> 我只好點頭,再將李豬豬一抱,往門外走去,路過李陪陪身邊的時候李陪陪吹了一聲口哨:“之前沒成功,可能是你們的目的性太強了,就想著把李懟懟變回來。哪有真愛是本著目的去的。要不下次你們試試安靜的情況下,來個互相對視深情一吻,或許就能成呢?” 和一只小香豬對視,然后深情一吻嗎? 這個難度,是不是也太高了? 我和李懟懟都沒有吭聲,沉默的下了樓,再次回到李懟懟的房間,我實在困得不行了,把李懟懟放到地上之后,我倒頭在沙發(fā)上,說了句:“我先瞇會兒?!本退?。 這一覺我睡得很沉,而這一覺我也睡得很奇怪。 我做夢了。 夢里李懟懟一直在我身邊看著我,然后他開口和我說話。 在我印象里,除了懟人的時候,李懟懟從來沒有過這么多話。而這一夜,他在我耳邊說的話大概比我遇見他之后,他對我說的話都多。 奇怪的是,我知道他一直在說話,也一直聽到他的聲音,但是,我一直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么。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他說了一夜,我在夢里對他喊了一夜:“我聽不清?。∥衣牪磺灏?!” 直到我把自己喊醒了:“我聽不清!” 我睜開眼睛,房間里,光線昏暗,應(yīng)該是又一天的凌晨,太陽還沒有升起,房間溫度有些低,而房間里并沒有凌晨該有的寂靜,李懟懟的棺材里,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