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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 “證據(jù)”陸朝明手里握著這東西說道,“有了它,某些人便不能蹦跶!” 初平暗暗猜測某些人是哪些人。 夜間時分,蘇棠跟著裴嘉媛,化作她的丫鬟,一同入宮。 “待會兒你只需要跟在我身后,便無人能發(fā)現(xiàn)你”裴嘉媛知曉蘇棠緊張,柔聲安撫她。 蘇棠今日化了妝,臉上多了幾顆黑痣,一般人是認(rèn)不出她的,所以她也沒有很擔(dān)心:“我不緊張,暗處有這些人保護(hù),不會出事兒的。” “嗯”裴嘉媛也鄭重地點了頭,可是一顆心還是七上八下的。 今夜入宮,某些人都有懷有自己的心思。 作者有話要說: 棠棠:還不想嫁,單身沒過夠 小明:我已經(jīng)進(jìn)階成孤狼了,再不成親,我怕是不行了~~ 離成親真的不遠(yuǎn)了~~晚安,小天使~~ ☆、第 59 章 馬車在皇宮門前就停了下來,蘇棠率先從車內(nèi)出來,下了車后她才扶著裴嘉媛下車,嘴里叮嚀她動作小心。裴嘉媛落地后看著這燈火通明的皇宮門口,前頭的御河上倒映著今晚夜色中的璀璨星光,從這一頭橫穿下一頭,就像一條披帛將皇宮圍住。 快六月了,日光越來越盛,天氣漸熱,就算是晚上,風(fēng)也帶著點白日里未散去的熱氣,逼著人發(fā)出一層薄汗。裴嘉媛懷著身孕比別人更怕熱,,一下馬車沒走幾步,放在蘇棠手掌上的手心中就已經(jīng)濕了一片。 蘇棠感受到裴嘉媛手中濕膩的觸感轉(zhuǎn)頭詢問:“怎么出了這么多的汗?緊張?” “天氣熱”裴嘉媛深呼了一口氣,在蘇棠戲謔的目光下不得不輕咳了一聲遮掩一下自己的心虛,最后不得不承認(rèn),“我都緊張,你不緊張嗎?” “我也緊張”蘇棠之言說道,“不過,我是緊張連累你。我自己一個人到不可怕,屆時怕你被我害了,畢竟你現(xiàn)在是兩個人。” 裴嘉媛本被緩解的心緒又提了起來:“我們現(xiàn)在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沒有連累不連累的話。我只是擔(dān)心,今晚的計劃能不能成功?!?/br> “只要不出差錯,一定可以的”蘇棠相信陸朝明的能力,和朱禛在宮內(nèi)的把控。 走了一刻鐘,蘇棠和裴嘉媛被宮女領(lǐng)往今夜宮宴的殿宇。 裴嘉媛本是丞相之女,阮汶煊是一品大員,按照其身份,位置應(yīng)當(dāng)在前頭。但是,為了掩護(hù)蘇棠,這一次阮汶煊和裴嘉媛往后挪了幾桌,一般上頭的那幾個人不太會注意到他們的舉動,這樣就方便蘇棠溜走。 趙若瑜與裴嘉媛腳前腳后地到了宮宴。趙若瑜是個張揚的性子,她一來就坐到了前頭的右手第三桌,而那一桌是朱靜嫻坐的。 看著她趾高氣昂的模樣,蘇棠覺得可笑。這打扮太過顯眼,生怕別人注意不到她。 “趙若瑜這人,今夜怕是能登上枝頭了!”裴嘉媛撇著趙若瑜弱柳扶風(fēng)似的背影嘲諷道,“以后咱們見到她,得要行禮了。” “你的意思是,她今夜能嫁給?”蘇棠話未點破。 “誰知道呢”裴嘉媛嘴角一勾,意味不明。 不過半刻,外頭就陣陣傳來皇帝駕到的太監(jiān)聲。 “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蘇棠跟著跪在裴嘉媛身后,頭深深地埋在地上,不敢抬眼,只聽到一陣龍袍摩擦地面的聲音。 “都起來吧”沉穩(wěn)而不失威嚴(yán)的聲音在前頭響起。 蘇棠一聽這聲音,中氣十足,倒是不像壽命不過今年的樣子。她扶著裴嘉媛起來,伺候她坐下后,有低下頭,不過趁亂快速瞥了一眼上頭的容貌,龍威不凡,不可直視。 回紇使臣這回來的人不多,身份最為顯貴的也不過是一個王爺,但是這個王爺身份卻不比皇帝低,身高八尺,大絡(luò)腮胡遮掩了他大致的容貌。這些人的容貌和他們還是相差挺大的,有種奔馳草原的放蕩不羈之意味。 “穆勒王爺遠(yuǎn)道而來,朕先敬你一杯!”昭明帝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皇上豪爽!”穆勒王爺端起酒杯也一口喝完。 “不知穆勒王爺此次來我朝可是帶了可汗的什么期許?”昭明帝居高臨下看著穆勒問道。 穆勒絲毫無寄人籬下之意,神色坦然語氣不卑不亢:“我國與歸朝友好多年,可汗很是看重我們兩朝之間的關(guān)系能否一直友好下去。所以命臣大膽的來歸朝求個親,希望皇上能夠?qū)⒐飨录藁丶v,以保我們之間百年交好?!?/br> “穆勒王爺是要為可汗求親還是?”蘇棠從未見過的晉王坐在地下出聲問道。 “這位便是晉王殿下?”穆勒瞇著眼睛打量了一番對面坐的藍(lán)色錦衣男子,面如冠玉,氣質(zhì)清朗,他再看了一眼晉王身側(cè)坐著的男子,年齡偏小,容貌還帶著點稚嫩,貌似還未及冠,這邊是三皇子?皇帝最為偏愛的兒子? 晉王對著穆勒微微點頭示意:“本王正是?!?/br> “皇上,晉王可真是龍子王孫,天潢貴胄,龍血鳳髓”穆勒不吝其詞地夸獎著對面的晉王。 晉王面不改色同樣回道:“王爺身份尊貴,其才能武能定國,文能□□。當(dāng)年憑借一鐵騎就保回紇數(shù)萬百姓,如此英雄豪舉,傳世佳話,爾等晚輩望塵莫及?!?/br> 昭明帝嘴角帶著淺笑,凹陷進(jìn)去的雙眸下黑色nongnong,眸子里的漩渦輕輕卷起,最后對著穆勒說道:“王爺過獎了,朕這幾個兒子有幾斤幾兩朕心里清楚。不過老大倒是提醒了朕,此次和親是為何而求?。俊?/br> 穆勒慢聲說道:“是為了太子所求。可汗年紀(jì)已大,太子已立,先成家再承其汗位,可汗才放心?!?/br> “太子如今和朕的禛兒是同歲吧?” “正是,和公主的年紀(jì)也是相配的”穆勒特意在宴會上巡視了一圈,并未發(fā)現(xiàn)朱靜嫻的身影,于是疑惑問道,“不知長公主可有來?” 昭明帝也往地下看了一圈,沒看見朱靜嫻的人,眉頭一蹙不滿地問著下面的晉王和朱禛:“靜嫻人呢?” 朱禛搖搖頭:“兒臣也不清楚,想來身子不適吧。” 晉王倒是補了一句:“或許是女兒家怕羞,躲起來了。”女兒家怕羞,這句話是不是隱含著這樣也一種信息,朱靜嫻是想嫁的? “兒臣去找找看!”朱禛見上頭的父皇臉色愈發(fā)不好便站起來離了宴席。 昭明帝到底不能當(dāng)場發(fā)火,只能笑著無奈對穆勒說道:“女兒家長大了,朕是關(guān)不住了。” “本王的阿妹比公主難管多了”穆勒體諒地解了一時的尷尬。 昭明帝哈哈大笑,舉起酒杯又喝了一杯,和穆勒越聊越歡。 趙若瑜本來坐在朱禛最近的地方,剛剛穆勒明明看了她一眼去,卻貌似絲毫沒有再次注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