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jiān)偷偷摸摸的揉屁股，滿腦子的胡思亂想。

    夏長福腳踩木屐，簡單的百褶長裙半遮掩，越發(fā)顯得她足如霜白，粉甲可愛了。

    蕭天子的視線在她腳指處打轉(zhuǎn)，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玩，若不是因這謝府娘子，他現(xiàn)在就該配著阿福描眉安歇。

    內(nèi)心起了火，也就不客氣了。

    他捉住她的手，冰冷冷的摘了腰間的羊脂白玉就往她手里塞――

    “阿福，夜里我?guī)湍闩_?！?/br>
    夏長福失笑，搖頭不語，蕭天子越發(fā)忙碌了，國庫空虛為一，建安士族挑釁為二，文人墨客不通事物還壞事為三，這個王朝的主人，用他的時間和精力扛起了重?fù)?dān)。

    想著就越發(fā)的心疼了。

    夏長福轉(zhuǎn)頭吩咐謝安，“去御膳司吩咐了，夜里為天子熬些易克化的?！?/br>
    “自我登基，阿福就不幫我了?！?/br>
    蕭天子說著就轉(zhuǎn)頭生悶氣去了，看的她搖頭不語。

    她自然是知曉他說的什么，不過是先皇常山皇后在外征戰(zhàn)，國又不可一日無君，那時唯有太子在監(jiān)國方能安定軍心?？傻刍实酆笞灶櫜幌灸抢镞€管得到蕭天子？

    先皇三顧茅廬不算，更是許諾了一大堆，就差滿地打滾挑擔(dān)子不干了。

    這時夏長福才出來，幫著時年9歲的總角小兒處理朝政。

    她總不能真看著先皇挑擔(dān)子不干吧。

    可她又不稀罕這皇位，一等蕭天子一登基就閉門不出，非要他三崔四請下圣旨才能拉出人來。

    宮殿遠(yuǎn)離喧鬧之處，原是備選的冷宮，那曾想，先皇不近女色獨(dú)寵常山皇后，這大多數(shù)的宮殿都無人居住，卻還要打掃干凈，主人倒也是可以，只一點(diǎn)――謝家娘子孕婦到底不太好。

    或者說司謝氏。

    建安謝府也是傷心病狂，分明把庶出娘子嫁了出去，還是看著那個管家小兒頗有幾分能耐，卻又看不起下等奴才，這一邊讓著那司家小兒管著護(hù)衛(wèi)隊，一邊又嫌棄著人家的身份。

    當(dāng)真是當(dāng)了□□還立牌坊，好個不要臉謝氏老鬼。

    至于這懷了孩子的司謝氏是如何到了這皇宮的，還不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她偏頭看向蕭天子，倘若真是個魯莽只顧美色的恐怕真的就當(dāng)了糊涂爹了，可面前這個男人和建安謝府可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啊！

    “阿福，你看我的眼神怪怪的?！?/br>
    說著他偏頭去看夏長福，身后的大內(nèi)總管接收到陛下的指示，趕緊鋪好軟墊用衣袖掃去灰塵，雖然地面光可鑒人。

    蕭天子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夏長福的發(fā)，光滑如墨抓一把，不一會兒就流光了，就像她的人一般。

    雖然不是那縹緲之人，卻也不是這凡俗人界可留得住的神仙人物。

    如此這樣他又心慌意亂了，亮晶晶的眼一瞬間黯淡無光，聳拉著肩膀卻又不忘拉著她，小心的扶著她跪坐。

    司謝氏看見恍如璧人的帝后攜手而來，一時之間居然說不出話來，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精神恍惚，嘴邊還掛著溫柔的笑，和她之前的囂張跋扈判若兩人。

    矮桌之上擺著她最喜歡的桃花酒，用樽溫著。

    白玉杯一對擺開，還有著一盤精心涼拌好的白菜，玉筷美好搭在瓷盤里，空氣里很快就彌漫開來清醇的香。

    “這后院里多的是荒地，明日就帶著良家子們?nèi)ズ煤每匆豢矗齻內(nèi)蘸笊皇芊獾膶毜?。?/br>
    蕭天子一愣，卻是想起來皇宮里還沒有專門掌管膳食之地，可阿福卻是個繼承母后意志的人，最細(xì)親手耕種之事。

    “阿福，可設(shè)立了掌管這等事物之宮殿住所？”

    夏長福笑而不語不準(zhǔn)備告訴他這個小秘密，如今宮中無人，福朝即將迎來新的戰(zhàn)爭，要她來看母后之前的一鍋亂，很是合適如今不也沒出事嗎，可確實也可建立框架了。

    如此這般想，她自然就忘記了殿中的娘子。

    可蕭天子可不會忘記這個人。

    畢竟可是耽誤他紅帳翻滾大事的人啊！

    對待夏長福的溫柔瞬間消失，面若冰霜雙眼鋒利，仿佛面前的人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娘子，而是十惡不赦的登徒子。

    “你可知罪？”

    他的聲音輕飄飄的，眼珠都沒往她衣群上看，緊緊地黏在夏長福的手腕上，斟酒夾菜忙的不亦樂乎，可偶爾瞥向司謝氏的時候，卻又冰冷無情極了。

    “妾，不知做了什么讓陛下如此折辱妾?！?/br>
    說著她居然嚶嚶的哭了起來，手里拿著帕子不停的抹眼淚，穿著艷麗的高腰束胸長裙，確是凸顯出火辣妖嬈的身姿，因著為著多褶披帛，呼之欲出之處確是比夏長福還惹眼。

    “還如此作態(tài)，來人脫下去行施宮刑?！?/br>
    此乃前朝酷刑之一，與女子而言更是難以言喻的傷害，雖然福朝民風(fēng)彪悍，可不能生子甚至不能新房事的娘子，要之何用？

    更何況這個命令還是蕭天子親自下的，司謝氏捂著肚子跪倒在地，哀哀戚戚的開始求饒斷斷續(xù)續(xù)卻是沒一句有用話，聽的腦門子疼。

    夏長福抿了一口桃花酒，斜眼看向地上求饒還不忘捂住肚子的娘子，恍惚之間居然看見了她的生身母親，前朝公主也是這樣跪在宣政殿，向著他的哥哥求饒。

    祈求不要剝奪她的孩子，不要讓她的孩子變成皇朝的犧牲品。

    在她的眼底，所謂的皇位不過就是枷鎖，這一點(diǎn)倒是和常山皇后很是相似，最后也怪不得她們會成為至交好友了。

    輕輕的拉拉他的袖口，在他轉(zhuǎn)頭之極一啄，紅著臉就端莊的跪坐了。

    “你嚇?biāo)陕铮俊?/br>
    說著夏長福揮手示意婢子推下，本以拖住司謝氏的奴才微微停頓，還是得到了陛下的點(diǎn)頭，這才放開了手，告退了。

    蕭天子抿了酒，卻是不動那盤子涼拌的，他不喜胡椒半點(diǎn)也沾不得，阿福卻是極其喜歡，口味極重。

    “我聽聞你進(jìn)宮之前曾嫁于謝府管家之子？”

    她滿頭大汗卻也沒有搖頭，只是低頭認(rèn)了?？蛇@也并非什么見不得人之事，福朝從不限制寡婦再嫁，甚至鼓勵。

    前朝也有寡婦入宮為妃的更不在少數(shù)。

    雖是丟人了些卻也不是什么不可原諒的大過錯。

    “可你腹中胎兒又如何解釋？”

    此言一出，司謝氏立刻以頭搶地，悲戚的訴苦告罪，“這是那謝府老爺逼著妾，這皇宮大院哪里是我這已嫁之夫可進(jìn)的？還不是那老爺不顧妾之意愿，強(qiáng)行逼迫了妾，那日司郎去收佃農(nóng)的租子，老爺就派人來搶了妾去……”

    “你不曾言明你懷了胎兒嗎？”

    “妾哪里會不說？說了老爺還拍手叫好，說我這胎懷的好，當(dāng)時該名正言順的當(dāng)了福朝的主人……”

    “大逆不道?！?/br>
    夏長福冷哼，卻是不看蕭天子只是直勾勾的看著地上哭的稀里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