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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該感謝自己的末雨綢繆,還是慶幸川湘蛇的淘氣,因著它,她才會想到在他身上放上蠱蟲,而這是川湘最喜歡的東西。 圓潤捧著一個漏斗,由濃綠色的葉制作,清澈見底的溪水晃動在里面,因為圓潤的走動而淘氣的跳出漏斗,落在圓潤的手上、地下,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殿下,用水?!?/br> 夏長福伸手,讓川湘爬上她的指,順著手臂泳回衣裳內(nèi),風(fēng)輕輕的吹,帶來花的香氣,她有些想喝桃花酒了。 “圓潤,你言,他去了哪兒?”為何到了這處,川湘蛇就不動彈了? 夏長福罕見的茫然,微微蹲下身子,就著圓潤的手慢慢的喝水,感覺清涼的液體順著舌苔劃過喉嚨的冰涼感。 她還是喜歡溫酒。 “殿下,陛下吉人自有天相,必然能平安無事逢兇化吉。” “自然,啟程吧?!?/br> 圓潤遲疑的看著綁在不遠處的馬兒,它們許是啃草啃的噎住了,正在汲取溪水,轉(zhuǎn)頭望向連綿不絕的深山老林,這里頭必然是騎不了馬的了,步行的話殿下可受得了? “圓潤,我是不去那深山老林了,他們必然是不會誆騙本宮,可為何尋不到阿天,我想,我們該去村子里瞧瞧,我記得順著這兒下去,就有一個荒村?!?/br> “殿下,既然是荒村,為何還要去看?” 夏長福靜靜的看著圓潤,眼底冷漠的像是銅鏡,含糊不清看不到里頭的感情。 圓潤看著高貴的不可侵犯的殿下,單膝跪地畢恭畢敬的說,“無論,殿下說什么,要去哪里,圓潤跟著殿下,護著殿下,讓殿下無后顧之憂!” 夏長福穿著單薄的抹胸長裙,額頭清涼她甚至有些涼,甩甩袖子,她不滿的解釋道,“沙盤那東西也不是時時刻刻更新的啊,荒村就不能有人住也沒著說法吧?!?/br> “是,殿下博聞強識。” “你是怎么了,學(xué)的文人的做派,難不成那傳聞是真的了?” 圓潤遷來馬匹,疑惑的望著殿下,不知道殿下是聽了什么傳聞,她怎么不知道。 “你自然是不清楚了,□□是在說謝安與他大哥的葷話時,我聽了,傳的有鼻子有眼,說你同陛下跟前的小太監(jiān)好上了?!?/br> 夏長福翻身上馬,想了想并沒有記錯路線,一抬頭就埋首在花叢里頭,鼻子動了動,滿滿的桃花香氣,舌頭微微動,仿佛品嘗到了佳釀的醇厚。 若是找到了阿天,她第一件事就是喝上三大杯! “那個?” 圓潤低聲的問道,上馬的時候差點沒摔到了,滿心滿眼里都是慌亂,夏長??慈ビ蟹N被丈夫抓住偷人的妻子。 莫名其妙的感覺,她歪歪頭看著圓潤,風(fēng)吹起她的發(fā),狂野之美夾雜著她的冷漠,有些沖撞人心。 圓潤捂住自己的心臟,低頭不語。 “若是你有意的話,我同陛下說說,讓你們對食?” “殿下,我不愿意勉強了他。” “哦,我家圓潤還有得不到的人?甚奇?!?/br> 夏長福笑著嘴角勾勒出美妙的弧度,光滑的臉蛋被粉色擁抱,恍若之間,圓潤仿佛看見了花仙子。 得不到的人,她一輩子也得不到,不過是孤獨的獸聚在一起相互舔舐傷口罷了,他們仰慕同一個人,這是病是腐rou是內(nèi)心的原罪。 苦澀的味道,圓潤跟在夏長福的身后,偷偷的抹了抹眼淚水。 六月的驕陽,熱的人忍受不了,圓潤扶著夏長福下馬,一手牽著馬兒,避免了它迫不及待的跑出去撒歡兒。 殿下的手冰涼的,額頭卻冒了汗,她幾乎沒見過殿下流汗。 因為她的身體像是冬天的雪,涼、冷,除卻了特殊的幾天,她就沒有流汗的時候。 村口有一顆大樹,茂盛極了,巨大的樹冠遮擋了屋頂,投下一大片陰影,樹下有一圈的長板凳,還有石桌,其上擺著一花瓶,內(nèi)有桃花。 頗有幾分詩情畫意的味道。 不遠處,煙囪上冒著白煙兒,許是煮著午飯吧。 “殿下,我去討碗水喝。” 圓潤扶著夏長福坐到石桌上,動作利索的前去逮住馬兒,綁了起來。差點沒被它踢了,打擾了它們吃草,該是仇人了。 她伸手趴在石桌上,雙眼微瞇撲眨撲眨,聽到圓潤的話,點點頭,下巴搭在石頭上,涼的她舒服了,雙頰粉紅有些誘人。 夏長福從來沒有跑過那么長的山路,雙腿破了皮,就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要不是這里實在太過簡陋,她都想躺著不起了! “殿下,我盡快!” 圓潤一眼就看透了,殿下想要安歇總不能再讓殿下露宿荒郊野外,就近敲開了樹下的人家,院門微開,她進去了并沒有注意到,一道人影晃晃悠悠的往樹下走—— “誰?” 他長的英俊,滿目茫然,只感覺面前的人很熟悉,熟悉到只想獨占她,讓她在她的懷里睡,而不是趴在石桌上! 夏長福迷迷糊糊,朦朧的視線,好像看見了熟悉的臉,她伸手撫摸著他的下巴,有些刺手! “疼?!?/br> 她委屈的紅了眼眶,猛的收回了手,因為動作過□□速,差點摔下了石桌。 聲音軟軟的像是家里的小東西,他面無表情徑直靠近她,伸手抱起她,大跨步離開現(xiàn)場,本來慢悠悠,走了幾步加快速度,仿佛身后有什么人在追他一般。 “咔吱——殿下,我要來水了!” 圓潤捧著破口大碗,小心的護著它不讓它撒了出來,抬頭一看,石桌上空空如也——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她恢復(fù)小臉如花的表情,湊近石桌。 沉默不語。 圓潤把碗放到石桌上,彎腰撿起地上的木屐,這是殿下的鞋子。 “娘子,你家娘子呢?” 因為不放心自家最好的碗,農(nóng)家大娘探頭往外看,就看見了失魂落魄的小娘子。 “娘子,娘子不見了!” 圓潤的淚眼涌上眼眶,她抽抽鼻子委屈的不得了,大娘不問還好一問她就哭了。 “你家娘子要是在這,恐怕是村尾那家撿走了。她家的小娘子最喜歡撿些阿貓阿狗了,我不是說你家娘子啊,要說著,只能去她家看看了?!?/br> “大娘,我能把馬牽到你家院子里嗎?我去看看我家娘子在不在?!?/br> “哎,你不要一人去啊,那家是個兇悍的,你一個人只怕去了回不來,要被抓去給她傻兒子當(dāng)媳婦了。小娘子啊,你等等大娘,大娘幫你綁好馬就帶你去找他家去?!?/br> 說著大娘就往回走,拍著手招呼出家里的寶貝疙瘩。 “小娘子啊,我這大黑可是戰(zhàn)了這村的老少,帶著它也不怕那瘋婆娘了?!?/br> 說著大娘牽著迷迷糊糊的小黑狗就往村尾走,那頭看著就弱不禁風(fēng)的黑狗,真的那么……強悍? 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