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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喜不喜歡?” 對于溥大太太的熱情,薛成嬌雖然有些不適應(yīng),但卻是在意料之中的。 溥大太太姓康,當(dāng)年嫁給崔溥時,康家也是有名的望族,所以她才能入得了長輩們的眼,進(jìn)了崔家四房做太太。 可是沒過幾年,康家老太爺犯了事,家里也就此沒落,據(jù)說當(dāng)年崔溥還因很夫妻感情一向不錯,上書給康家老太爺求過情。 而在崔家這樣的高門之中,四個房頭的太太們,哪一個不是出身顯赫的?故而溥大太太在妯娌之間多少有些硬氣不起來,她能仗著的也只有崔溥對她的情分,還有底下的幾個孩子了。 這回自己替崔瑛開脫,多多少少也是保全了她的臉面,她自然心里很感謝自己。 薛成嬌端了小碗抿了口,只覺得奶香氣太重,又不想拂了溥大太太的面子,硬著頭皮又吃了兩個才擱下碗:“是挺好喝的,從前也很少這樣吃法?!彼蜌饬藘删洌由箱叽筇霸?,“看您說的,姊妹們在一起,或有打鬧的,或有失手的,哪里能這樣計較?表妹又不是個大惡的人,怎么會真的想推我下水。四嬸嬸這樣說,倒叫我怪不好意思的?!?/br> 溥大太太就不由的又重新審視起面前這個十一歲的小姑娘來。 薛成嬌和崔瑛是同歲的,可崔瑛像被寵壞了的孩子,見了長輩們也沒個正經(jīng)話,又跟在崔易手下,學(xué)了那些無法無天的本事,實在讓人頭疼得厲害。 但是薛成嬌呢?說起來也是世家貴女養(yǎng)起來的,雖說驟然喪父又喪母,可住進(jìn)崔家來,家里外頭也都要看著她姨媽的面子厚待她些。 然而這個姑娘說話辦事卻這樣有分寸,拿捏的也恰到好處,不會讓人覺得過于生疏,也不至于太過熱絡(luò)。 況且加上薛成嬌生的好看,巴掌大的鵝蛋臉上,柳葉眉彎彎,杏眼汪汪,小巧的鼻子挺立著,粉嫩的小嘴嵌在最下面,實在是精致的很。 她又生的白,皮膚總是白里透著粉,就算是不上妝,也是個精致美人兒,若仔細(xì)上了妝,竟把她們崔家的五個姑娘都比了下去。 溥大太太長了這么些年,見過的人何其多,此刻看著成嬌,竟生出些恍惚來。 只覺得這個姑娘若再過個三四年長開了,不知要是何等神仙妃子的模樣。 于是溥大太太便覺得薛成嬌十分的招人喜歡,滿臉堆著笑的看她:“我常說瑛姐兒不懂事,眼下有了你做比較,只怕更要覺得她太胡鬧。你是做jiejie的,好歹不要跟她計較,將來日子長久,也多替我說說她,她要能學(xué)得你一分,我就足意了?!?/br> 薛成嬌心說你的寶貝女兒推我下水,我還跟她親近?誰知道下一回她又會做什么。 可是面上不能這樣跟人家娘說啊,就只能陪笑:“您說的我記住了,姊妹見沒有這樣生分,哪里有什么計較不計較,回頭她到小雅居找我玩,我絕不會把她推出去的。” 這句話惹得溥大太太笑的更燦爛,又拉著薛成嬌閑話了半天,直說要讓她留下來用午飯,可薛成嬌心里還惦記著姜云璧的那件事呢,哪有心思留在四房,就只能推辭。 趕巧了崔瑜往這屋里過來,進(jìn)了屋正好瞧見薛成嬌滿口推辭,而她母親滿心要留的場景,微笑了下,提步上去勸溥大太太:“母親快放薛家表妹回去吧,才我在外頭碰見茯苓,大伯母叫她來催表妹回家呢?!?/br> 她說著把薛成嬌往懷里帶了一把,半摟著似的:“咱們成嬌是大伯母心頭rou,身子又沒養(yǎng)好,一時一刻離了眼都不放心,叫我送她出去吧?!?/br> 于是溥大太太只好作罷,笑著讓崔瑜送成嬌出去,便不多說。 薛成嬌卻聽的心里不舒服,總覺得四房的幾個人陰陽怪氣的,崔瑜的話聽起來是玩笑,可也不知是不是她多心,竟聽出了幾分嘲諷的意味,倒像說她姨媽跟“護(hù)蛋雞”似的,恨不得把她拴在腰上時時刻刻帶在身邊。 于是才從屋里出來,成嬌就掙開了崔瑜的手,四下里看了一圈兒,眨巴著眼睛端的天真的問崔瑜:“怎么沒看見茯苓jiejie?” 崔瑜推著她往后頭帶:“看你像是機(jī)靈,怎么我誆母親你卻看不出來?一出門就問這么傻的話?!?/br> 薛成嬌有些無奈,垂下頭去,在崔瑜看不見的地方給了她一個白眼,也不多說什么,就跟著她往后角門去,只想趕緊從四房離開,崔瑜這姐弟三個,看起來沒一個正常人。 可天不遂人愿,她才繞出四房后角門,崔易就又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07:沒有惡意 薛成嬌愣住了神。 還是魏書先反應(yīng)過來,護(hù)了她一把,反而去問崔瑜:“三姑娘這是怎么話說的?可不是跟七爺說好了,要在這里攔住我們姑娘嗎?” 成嬌看崔易眼中閃過一絲不悅,扯了魏書一把,輕聲斥了一句:“魏書!” 斥完了,她才歪頭對上崔瑜:“瑜表姐特意進(jìn)屋騙四嬸,是有什么話想同我說吧?” 崔瑜頷首,很贊賞似的:“你是挺聰明的。崔易才剛跟我說,原本在甬道攔下你有話問,可沒想到嚇住了你,話沒問成,還叫兩位哥哥說教了一通,叫我把你帶出來,好讓他問幾句話。” 薛成嬌心里要說不生氣是不可能的,這成了什么了?姐弟兩個合起伙來騙她,是欺她孤身一人無所依靠嗎? 可是她站在人家的地頭上,又不能那樣硬氣。 本來給崔瑛說情就是為了跟四房結(jié)善緣,眼下看溥大太太的態(tài)度,這件事干的還是不錯的,總不能這個時候跟崔瑜崔易姐弟倆鬧起來,那她前面做的不都白費了? 所以當(dāng)下只能按下心中不快,向著崔易一抬下巴:“易表兄?jǐn)r了我兩次,究竟是什么要緊的話要問?” 崔易倒也不再造次,始終同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你為什么幫阿瑛?” 薛成嬌噗嗤一聲笑出來,又覺得失儀,拿了帕子掩唇笑了一會兒:“就為問這個?。俊?/br> 崔易看她笑,有些不明就里,但又好像是被她嘲笑了一樣,嘖了一聲:“問你話你笑什么?阿瑛到底是推你還是救你,咱們都心知肚明,你為什么幫她?” 薛成嬌放下了帕子,眉眼還是彎彎的染著笑意:“表兄覺得呢?”她長長的哦了一聲,帶著些許的嬌俏,“你是怕我存了什么懷心思,憋了勁兒想坑崔瑛,好把這回的落水之仇尋回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