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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書顯然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可又覺得馮氏今天一定說了什么不中聽的話,于是在心里又把馮氏從頭到腳數(shù)落了一通,這里趕緊應下來了成嬌的吩咐,才提步出了屋子。 潤大太太回府時已是未時,先往順安堂去換了身衣服,就趕著去了敬和堂。 章老夫人歇中覺正好起身,叫人領(lǐng)了潤大太太進屋回話,她歪在羅漢床上,抿了口茶:“你弟弟怎么說的?” 潤大太太面上也沒笑,恭恭敬敬的回:“霖川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說來日等馮家大老爺?shù)搅耍伤雒?,咱們家不必理會就是。?/br> 章老夫人滿口說著你瞧吧,把茶盞擱置下去:“所以說還是自己的骨rou,到什么時候都是個幫手?!?/br> 這話潤大太太沒接下去,只是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像是深思了會兒,才回道:“還有一件事,媳婦兒心里有個想法,想請您看看可不可行?!?/br> 章老夫人往大背軟枕上靠了靠,說了句你說吧,便不再看潤大太太。 “今天在高府見了璋哥兒,媳婦兒才猛然想起來?,樈銉航衲暌彩耍绽碚f也該給她訂門親事,應天府的好人家何其多,又何必讓別人來惦記?”潤大太太稍頓了一嗓子,“瓊姐兒不也是兩年前就訂了親的嗎?” 章老夫人唷了一聲:“這是想說給你外甥?” 潤大太太連連擺手:“璋哥兒從小訂有一門娃娃親,媳婦兒可不敢胡來,只是今天見了他,突然想起來了。”她又小心的去打量老夫人神情,“要是能訂下來,將來也不怕馮氏再動什么歪心思了。” “你說的在理,”老夫人先是贊同了一句,跟著沉了沉聲,“只是太倉促,我一時也想不出誰家能配瑯姐兒,”說著又噯了一聲,挑眉看過去,“你有合適的人選嗎?” 潤大太太其實是從高家出來就想過了這件事的,這會兒老太太問起來,她終于露了笑:“西市衛(wèi)家長房有個小兒子,膝下有一子衛(wèi)明睿,今年才十六。我聽老爺幾次說起他,都夸他是少有的才俊。” 章老夫人深思了會兒,像在思考她說的是誰,許久后哦了一聲,恍然大悟:“你說他啊,可比瑯姐兒大了三歲,太大了點兒吧?” 潤大太太唔了一聲:“可我聽說他去歲跟旻哥兒一起下場,拿的是第二名,將來前途自然不可限量。況且他不是宗子,瑯姐兒若嫁過去,也不會太cao勞,雖稍大了一些,也不打緊吶?!?/br> 這個情況倒是跟崔昱有些像,老夫人在心里過了過,到底沒有立時點頭,她在腿上拍了一把:“這么著,等馮氏的事情了結(jié)了,你給衛(wèi)家送張?zhí)樱埶齻兲珌砑依镒隹?,我先看看他母親為人如何?!?/br> 老太太松了口,潤大太太的笑就更舒展了,又陪著說了會兒話,才起身辭出去。 等出了敬和堂的門,茯苓捏著帕子有些猶豫的出聲問道:“太太不跟二太太說一聲就直接回了老夫人的話,萬一將來做成了親事,怕二太太不高興吶?” 潤大太太伸手摸了摸下巴,手上的掐絲嵌紅翡的戒指閃著光芒:“她不是那樣的人,況且我也不是坑瑯姐兒,衛(wèi)明睿雖然比她年長三歲,但功名在身,又是個謙謙君子。衛(wèi)家是百年的世族了,名望不輸崔家,這是門當戶對的一門親事。將來老太太都點了頭,她難道會怪我?” 茯苓張了張嘴,像還有話想問。 潤大太太笑著打斷了她:“不該問的不要多問,你只當沒聽過這件事,記住了?” 茯苓抿唇,終究只是嗯了一聲,沒再多話。 32:你恨馮氏 薛成嬌去順安堂時,正好跟只身出來的茯苓撞了個滿懷。 魏書在她身后,趕緊扶了一把,就聽薛成嬌哎唷一聲:“茯苓jiejie忙著去哪兒?” 茯苓連退兩步,臉上掛著滿是歉意的笑:“正要去尋姑娘呢,太太那里不高興了,我走的急,沒瞧見姑娘,”她又蹲福,“姑娘沒事吧?” 薛成嬌笑著搖頭:“哪里就這么金貴了?!?/br> 說完了才又噯的一聲問茯苓:“姨媽找我嗎?” 見茯苓點頭,她又問:“怎么不高興了?” 茯苓返身往順安堂里迎她,一邊兒搖頭笑著回她:“姑娘還說呢,太太出門一會兒,姑娘又一個人見了薛家太太,太太這會兒氣的不輕,叫我去尋姑娘來,可要有一頓教訓了?!?/br> 薛成嬌一縮脖子吐吐舌頭,快走了兩步扯著茯苓衣角:“好jiejie,到底是怎么樣,好歹告訴我,別叫我白挨一頓吶?!?/br> “姑娘今兒不是見了薛家太太嗎?”茯苓先問了一聲,跟著道,“太太才回來,就聽說了這事兒,氣的臉色都變了,連二太太都數(shù)落了好幾句呢?!?/br> 薛成嬌眉眼垂下去,姨媽還是把她護的太緊了點兒,她在小雅居見馮氏,姨媽也這樣生氣,生怕她再吃了虧。 說話的工夫就已經(jīng)到了潤大太太的晏居室外,薛成嬌腳步一滯,半天沒挪動。 茯苓看在眼里又覺得好笑,推了她一把:“姑娘這會兒怕了?” 薛成嬌把胸膛一挺:“誰怕了?!?/br> 說完就提步上前,有小丫頭打了簾子迎她入內(nèi),門外魏書跟茯苓兩個相視一笑,便跟著她進了屋。 潤大太太在東次間的炕上坐著,見了成嬌進來,手持的一卷書冊啪的一聲扣在桌案上,冷眼看她:“你膽子越來越大了,誰讓你見馮氏的?” 薛成嬌一怔,這是從來沒有過的口氣,這樣發(fā)脾氣,可不是撒撒嬌就能糊弄過去的了。 她正想著怎么開口,潤大太太那里尤覺氣不過,冷哼一聲:“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又抬手指她額頭那處,“你的傷盡好了是不是?” “姨媽,我不是……”薛成嬌小嘴動了動,丟出半句話來。 潤大太太立時打斷了她:“你不是什么?你告訴我,你見馮氏做什么?你小嬸嬸勸都勸不住你?” “我答應了嬸子,給她五萬兩銀子,再劃兩間鋪子給她,讓她帶著錢回保定府去。”薛成嬌不敢多做反駁,老老實實的都交代了。 潤大太太倒嗬一聲,旁邊兒站著的茯苓臉色都隨之一變。 果然聽潤大太太厲聲質(zhì)問道:“你小小的年紀,誰讓你做這樣的主?你倒大方,說給她就給她了,我來問你,倘或三五年后,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