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4
氣薄。 從前在家里做姑娘,性子養(yǎng)的刁鉆不容人,后來嫁去袁家,頭一胎就先生了個兒子,她婆婆高看的不得了,又是袁老恭人同宗的親戚,親上加親,待她就更是親厚。 雖然說袁家那位老太太手腕強硬,把著家中大權(quán)不放手,而崔婉的大兒子也在三個月時候就夭折,可這都絲毫沒有影響她們婆媳間的關(guān)系。 崔婉到今日都還這樣沒個算計,內(nèi)宅里連下人都不知道該如何調(diào)教,只憑著自己高興與否或打或罵,仔細想想,同崔家長輩、同袁家人,都是脫不了關(guān)系的。 崔婉又并不知她嫂子轉(zhuǎn)了這么多的心思,只看她許久不語,撇了撇嘴看向漆玉:“你怎么把酒給他吃?又是打什么歪主意?” 更難聽的話她沒點透,這里頭畢竟牽連著她的親兒子。 漆玉眼眶紅了紅,又磕了好幾個頭:“少爺在屋里要茶,我看jiejie們都不在,就端了進去,可也不知道是誰把酒倒進的茶壺里,我真的不知道那是酒?!?/br> 崔婉是一個字也不信,啐道:“如今事發(fā)了,你只管推卸,左右今兒是要把你攆出去的了,憑你說什么吧!” 溥大太太在這宅子里大半輩子了,什么都看過,也什么都經(jīng)歷過,所以漆玉才說了一句話,她立時聽出不對了。 崔婉那兒正吩咐人動手將人趕出去,溥大太太回過神來,叫了一聲且慢。 崔婉轉(zhuǎn)臉看過去,眼中滿是不解。 溥大太太也不理她,只問漆玉:“你說茶壺里放的是酒?也就是說酒不是你拿給少爺?shù)模悄銦o心的?” 漆玉忙不迭的連連點頭。 溥大太太臉色更難看了下去。 崔婉在旁邊冷笑:“我竟不知誰膽子會有這么大。”說完了又去看溥大太太,“嫂子信她的鬼話?可不要忘了,這丫頭手腳本來就不干凈,由著她胡說,為了自保,她就少不了攀扯別人。” 溥大太太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可是漆玉的話如果是真的,那么又是誰在幕后推動這一切呢?她又該不該查下去呢? 她心下還沒有做出選擇,崔瑜人已經(jīng)進了院子里。 溥大太太一眼看見她,不悅的問道:“不是讓你陪著你祖母?” 崔瑜近前一些后與二人問了安,跟著才回話:“瑛姐兒回來了,在祖母那里陪著,才剛祖母交代我來告訴母親一聲,盡早打發(fā)了她們,可不要留在家里叫人糟心了,她老人家好好的過個生日,又鬧出這樣的事情,這會兒想想還氣不順呢?!?/br> 溥大太太一驚,忙問:“老太太身子不shuangma?可要緊不要緊?你快,叫人去看看孫娘子出府了沒有?!?/br> 崔瑜叫了一聲母親,繼而道:“您不要著急,祖母沒有事,就是還有些生氣,吃了兩顆丸藥,不要緊的。只是我看……”她四下里掃視了一圈兒,“母親也不必再問,今日松鶴院內(nèi)當值服侍的,有一個算一個,都打發(fā)了才好。” 溥大太太瞇著眼想了會兒,又生怕再追問下去,老太太知道了心里不受用,氣出個好歹來,于是便沉沉的嗯了一聲:“那就依你說的辦?!闭f完了又吩咐當春,“你跟當秋把人點一點,家生的就讓當夏吩咐外頭,叫她們家里人進來領(lǐng)出去,分派到莊子上,不是家生的都交給當冬,一個人一兩銀子,全攆出去?!?/br> 當春一一記下來,跪著的丫頭們磕頭的磕頭,求饒的求饒,可誰也不敢大聲哭喊,最終還是被推著拉著出了這院子,便再無后話了。(。) 79:談家 再說薛成嬌自順安堂出來,與崔瓊一行人辭別,便一個人回了小雅居去。 魏書見了她回來,忙迎了上去,伸手扶她要進屋,卻發(fā)現(xiàn)她手心里全是汗,吃了一驚,看向薛成嬌:“姑娘……不順利嗎?” “不?!毖Τ蓩蓮姸ㄐ纳?,“順利極了?!?/br> 魏書懸著的心放下來,又想起來三房那邊的動靜,啊了一聲又說道:“三房那邊早些時候收拾了東西,把姜云璧送出去了?!?/br> 薛成嬌心里是高興的,只是面上仍舊是淡淡的,說了句知道了,便不再多話。 魏書見她這樣,便也不再提起這件事,扶著她進了屋中,又奉茶上來,并著一盒窩絲糖都端到了她面前去。 薛成嬌這會兒有些出神,也不知是在想什么,魏書端來的東西,她一概都沒有看。 過了半晌,她才有些回神,看了魏書一眼,開口問道:“魏書,皇宮里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魏書驚訝不已:“姑娘說什么?” 薛成嬌笑著搖頭:“你怕什么?我隨口問問?!闭f完了稍停了會兒,又添道,“我只是今日見了談家大太太,想起她們家的榮光來。不是說先帝的談貴妃,也是她們家的姑奶奶嗎?怎么如今她們家的子孫,反倒沒有仕途極坦蕩的了?” 魏書見她是這個話,才安心了一些,臉上也帶了笑:“這個我可不清楚,”她反手指了指自己,“我才能有多大,況且這些事情也從不曾聽人說過,也沒有特意留心過?!?/br> 薛成嬌哦了一聲,說了句是了,臉上的神情有些失望。 魏書看在眼里,歪頭想了會兒,又叫了一聲姑娘,見薛成嬌看過來,才繼續(xù)道:“姑娘怎么不問問邢mama?mama上了年紀,見過的世面比我要多,這些事情或許她知道呢?” 薛成嬌眼中又是一亮,同魏書擺手:“你去叫邢mama來,在外頭看著點兒,我跟mama說些話,別叫人進屋來。” 魏書噯了一聲,轉(zhuǎn)而往外間去,只是心中有個疑惑,這些日子以來,姑娘與以往是不大一樣的,做事有些神秘,實在叫人摸不著頭腦,本來前些時候她還想著是不是該回太太一聲,只是這個念頭在心里一閃而過,很快就被否定了,她是太太撥到小雅居的,只要姑娘在這府里一日,她就一日是姑娘的丫頭,聽吩咐辦事才是本分。 魏書退出去沒多久,隔開內(nèi)外間的紗簾又被人從外面輕輕撩起來。 薛成嬌因見有光打進來,便瞇了眼看過去,一眼就看見了正提步進屋的邢mama。 邢mama進了屋,上前先略頓了頓,是個半禮,而后順著薛成嬌指的方向,往高凳上坐了下去。 待坐定了,才笑著問她:“姑娘怎么了?” 薛成嬌笑著說了句也沒什么要緊事,跟著才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