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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 她知道崔旻在家里是很孝順的,對各房的長輩們說話都是這樣的語氣,很謙和,很恭敬。 但是身為崔家宗子,又年少成名,袁慧真從前也聽她弟弟和崔易說起來過幾次,出門在外,人前崔易可是很有傲骨的,一向都是別人來奉承他。 今天他跟這位老人家的說話口吻…… 嚴(yán)競聽完了崔旻的話,只說了句那就好辦了,左腳在地上一踏,站起身來:“小姑娘你先上樓去吧,接下來的場面,就不適合你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看了?!?/br> 袁慧真眨了眨眼睛,呆在原地。 葉氏卻好像怕極了,跪在她腳邊:“姑娘救我,我好歹奶姑娘一場,您不能任由趙洪這樣攀咬我卻不管我啊?!闭f著就伸手去攀袁慧真的胳膊。 崔易把眉一橫,一把擒住她的手:“好放肆的婆子,就因你奶了我表姐一場,就能跟她動手動腳了嗎?” 袁慧真是面冷心善的人,葉氏又一向?qū)λ懿诲e,她看葉氏被崔易抓在手里,也知道崔易手上的勁兒有多大,戳了戳他:“易哥兒,你放開葉mama,”說完了才站起身來,扶著葉氏起了身,又安撫她,“我信mama,mama也不要怕,我一個姑娘家,實在料理不來這些事情,這里還有表哥他們在,有事情自然他們來做主,但是我想肯定不會委屈mama的?!?/br> 葉氏動了動嘴,攥住了她的手不肯放開。 崔昱動了一步:“慧真jiejie說的是,你奶她一場,算是半個娘,我們雖然要查明白這件事,可也不會隨隨便便就委屈了你,還是說……”他故意的拖長了音調(diào),“你在害怕什么?” 葉氏所有的話全被崔昱這后半句的六個字噎了回去,攥著袁慧真的手也慢慢的松開了。 袁慧真嘆了口氣,同眾人作了禮,便轉(zhuǎn)身往樓上去。 崔易忙跟著她上樓,將她送回房中安置好,才又下來。 嚴(yán)競見姑娘走了,就點了點桌子,朝著外面喊新祿,等人進了堂中在他身邊站定,他才吩咐:“你是從東廠出來的人,一樣一樣的來吧?!?/br> 聽聞東廠二字,趙洪和葉氏已然嚇的冷汗直冒,后面的話再一出口,二人更是腳軟。 什么叫一樣一樣的來?東廠的常用刑具十八套,他們還是聽說過的,這是打算動用私刑? 趙洪顫著聲音,卻不敢向嚴(yán)競問話,這個人手底下能使喚得動?xùn)|廠出來的人,他的身份怎么可能簡單?于是他只同崔旻道:“大爺這是要動私刑嗎?” 崔旻也不明白嚴(yán)競想做什么。 嚴(yán)競當(dāng)然知道,動私刑是重罪,如果是袁持舟在,不管是要動板子還是如何,那是管教府里的下人,沒什么好說的,可他們都是外人,這是人家袁府的奴才,他們憑什么用刑? 崔旻看向嚴(yán)競,可突然發(fā)現(xiàn)嚴(yán)競的眼底是信誓旦旦,想要勸的話就收住了。 崔昱也發(fā)懵呢,怎么能用私刑?他上前了一步剛想開口,就被崔旻拽住了,扭臉看過去,只見崔旻沖他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 嚴(yán)競噯了一聲,示意趙洪看他,才揚了笑:“嚴(yán)玉軒的名號,聽過吧?你是跟著袁持舟見過世面的,哦?” 趙洪一驚,這人敢直呼自家老爺名諱,足可見來歷不簡單,而且他提起嚴(yán)玉軒…… 嚴(yán)競似乎很滿意他眼底的驚訝,反手指了指自己:“嚴(yán)競嚴(yán)玉軒,陛下欽點的二品正治上卿,今兒我便動了私刑在你們身上,來日也不怕你們?nèi)ジ嫖遥裟銈冞€有命回常州去,大可告到官府,讓常州知府一道折子參我目無法紀(jì)濫用私刑,怎么樣?” 趙洪像是驚呆了,傻傻的跪在地上,看看嚴(yán)競,又看看崔旻,最后把目光放在了新祿身上。 嚴(yán)競沒再多跟他廢話,拍了新祿一把:“你們東廠不是有一手‘彈琵琶’嗎?據(jù)說沒人能熬得住不認(rèn)罪的,先試試那個吧。” 趙洪驚恐的叫著不,身子往后一跌,竟癱軟在了地上。 葉氏原本聽的云里霧里,什么嚴(yán)競什么正治上卿,她對這些是毫無概念的。 可是當(dāng)嚴(yán)競提及‘彈琵琶’時,她卻驟然變了神色。 嚴(yán)競看在眼里,嘖了一聲:“我曾在大理寺一年,刑部兩年,看來其實應(yīng)該讓他們都跟東廠學(xué)一學(xué)。東廠的這些把式,比他們的管用啊?!保?。) 142:是葉氏(求月票) 葉氏腳下一軟,忙伸手扶了桌子,撐著站住了,眼神一直在往樓上看。 崔旻呵了一聲:“指望慧真來救你嗎?” 葉氏一驚,回頭看他。 崔旻冷笑著搖頭:“你雖然是她的.乳.娘,但是死的是她母親和親弟弟,你說她是會護著你,還是想弄清楚這件事的始末原由?”他咬著牙,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周身散發(fā)著寒氣,“我也沒見識過東廠的‘彈琵琶’究竟是如何的,要不今兒你們試試?我們也開開眼?!?/br> 趙洪這時早就已經(jīng)慌了。 新祿得了吩咐,怎么會管他們的死活?招呼了外面五六個人進屋來,就抬了兩條長凳子,上去就拿了他二人要按住,又命人去取了匕首來,回身同嚴(yán)競一頷首:“開始嗎?” 嚴(yán)競雖然有意嚇唬他們,可見已然如此,他二人還是不松口,便也冷了眉目,一點頭:“等什么?” 于是新祿親自上手,就要去撩趙洪的上衣。 趙洪當(dāng)然知道‘彈琵琶’的厲害,掀開了上衣,匕首插.入他肋骨之中,來回的刮,就是要死,也是活活的把人給疼死的。 想到自己要遭的罪,他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竟然從按住他的二人手上掙脫下來,從長凳上跌下,跪著就往嚴(yán)競腳邊撲:“嚴(yán)大人,您明察啊,真的不關(guān)我的事?!?/br> 葉氏被人按住,早嚇的魂飛魄散,嘴里尖叫著,手腳并用來回的撲騰,可突然聽見趙洪的聲音,眼中又一片的清明:“你不要胡說八道的,難道自己要死,還要連累別人嗎?” 嚴(yán)競唷了一聲,看起來葉氏比趙洪還硬氣???“新祿,誰的嘴硬就誰先來?!彼f著,向葉氏那里指了一手。 新祿得了指令,手里提著匕首就往葉氏那里走過去,看著她慌亂的臉,面無表情的把她上衣掀開,匕首在手里握緊,拿著刀尖向下,朝著葉氏的肋骨處就刺了下去。 只聽葉氏啊的一聲慘叫,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