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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開始插手家里的事情,她人又很聰明,什么事情都能一眼看透,最近……只是又恢復(fù)如初了而已吧?!?/br> 崔瓊看著她,覺得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忙拍了她一把:“別亂想了,孫娘子交代了你少憂思的?!?/br> 薛成嬌回了神,沖著崔瓊嘻嘻的笑了一回,姐妹兩個又看了會兒花,才攜手回去了。 再說章老夫人回到敬和堂,叫人去請了袁持舟到正堂中,她端坐在紫檀木的正坐上,見了袁持舟也沒有笑臉,隨手指了位置讓他坐:“怎么有時間到我這兒來請安?” 袁持舟剛要坐下去,聽了這句話就頓住了身形,尷尬的揚(yáng)了抹笑,吸了口氣坐下去,才看向老夫人:“說是請安,其實(shí)是想請您出面幫個忙。” 章老夫人不動聲色,示意他說下去。 袁持舟似乎也覺得章老夫人這副姿態(tài)讓他渾身不舒服,只是這會兒有求于人,不好拿喬,聲兒更和軟了些:“您也知道,祁縣出事后老太太把慧真接到了家里來,前幾天我到了祁縣時聽聞此事,便快馬加鞭的趕了過來,想把她接回家去……” 他話還沒說完呢,章老夫人眉心動了動,出聲打斷了他:“在祁縣沒停就過來的?”老太太摸了摸下巴,“我聽旻哥兒回來說,趙洪好像有話要回你啊。” 袁持舟楞了一下,噯了一聲,認(rèn)真的想了一下:“是是,是有話要說來著,只是我惦記著慧真,家里父親和母親也十分惦記她,便沒聽他說,就先趕過來了。” 章老夫人心說怪不得四房這幾天都沒動靜,合著袁持舟壓根還不知道這件事,也是,按袁持舟的脾氣,錢氏給他找不痛快,他要是知道這事兒,鐵定已經(jīng)在錢氏面前捅出來了,不過崔溥既然也沒說,應(yīng)該是另有主意了。 老太太心里過了幾過,才把要說出實(shí)情的這個念頭壓下去,頷首看他:“那你是想讓我?guī)湍闳駝袼俊?/br> 袁持舟忙不迭失的點(diǎn)頭:“老太太那天的話也太不好聽,說起阿婉的喪儀,她竟說叫文崇出面……這也太……” 章老夫人幾不可見的蹙了眉頭,看來錢氏為了把事情鬧起來,真的是連崔婉的喪儀都暫且擱到一旁去了啊。 “這就是氣話了。只是……”老太太拖了拖音,“她連這話都說了,也就是鐵了心不叫慧真跟你回去了。你這回非要帶姑娘走,又是為什么?要說這里畢竟還是她外祖家,她就是住在這里也沒什么不行的,你父親母親膝下兒孫眾多,但是老太太的外孫女可就慧真一個了,怎么就不能叫她陪陪老太太?” 袁持舟有些喪氣,聽著這意思怎么像是不愿意理會呢?他定了定心神:“并不是說不讓慧真在這里住,只是如今阿婉剛出事,沒有道理讓她住在外祖母這里不回家去的,就是我父親和母親也不能依啊。我上回也跟老太太說了,等過了年,家里都安穩(wěn)了,自然再送慧真回來,可老太太就是不答應(yīng)?!?/br> 章老夫人沉著臉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樣子也看不出是對這事兒上心沒上心。 袁持舟正要再努一把力,長安打了簾子進(jìn)來回話,說是四房大老爺過來了。 章老夫人嘴角微微上揚(yáng),心下冷笑不已,來的可真是夠快的。(。) 148:答應(yīng)分宗?(求月票) 章老夫人便又看了袁持舟一眼,點(diǎn)了點(diǎn)桌案:“這事兒我知道了,正巧溥哥兒過來,我先看看他怎么說。你才鬧不痛快,也不要跟他見面了,”說著不等袁持舟說話,就叫了金陵,“你領(lǐng)他從后頭繞出去吧,別叫溥哥兒看見他?!?/br> 袁持舟眼角抽了抽,心說我也沒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吧,怎么還不能讓崔溥看見我了? 可是一抬頭看見章老夫人似笑非笑的眼,就什么也說不出來了,站起身來弓腰一禮,跟著金陵從后面繞了出去。 崔溥進(jìn)屋的時候,早就不見了袁持舟的身影,于是又下意識的四下環(huán)顧了一圈兒。 章老夫人自然都看在了眼里,不動聲色揚(yáng)了聲:“找什么呢?” 崔溥稍稍一怔,忙請了安,又回了一句沒有,才跟著說道:“妹夫一早去了我們那里,我們老太太因?yàn)榍皫兹盏氖虑檫€惱他就不肯見,這不是聽說他來了您這兒,老太太就打發(fā)我快來瞧瞧,別再給您添堵?!?/br> “我沒什么堵不堵的。”老夫人擺了擺手,隨意的丟了一句,跟著又問他,“正好你過來,我也想問問,你們是怎么想的?我聽袁持舟的意思,是非要帶慧真回去的?!?/br> 崔溥做了一副無奈的模樣,又嘆了幾口氣:“我們老太太是鐵了心不讓姑娘回去了。” 章老夫人微一挑眉:“怎么?袁持亭的事兒,她知道了?” 崔溥明顯吃了一驚:“您怎么知道?” “我又不是你母親,”章老夫人似乎覺得這話問的好笑,嗤了一聲,“旻哥兒他們回來的那天就告訴我了?!?/br> 崔溥又哦了一聲,吞了口口水,搖著頭說我母親并不知道。 老太太就陪著他打太極,端著茶杯吃了一口才又問:“既然不知道,那怎么非不叫慧真走?她出身常州府袁氏,可不是咱們崔家的姑娘,這樣把著不放,算怎么回事?” 崔溥讓她問的有些說不出話來,他母親的意思很明確,就是想逼得袁家先撕破臉,到時候把長房也牽連在內(nèi),這不是正好崔旻還要進(jìn)京了嗎?長房真敢拿兒孫們的前程賭這一局嗎?到時候就順勢提分宗,各人過各人的,其他房頭他們不管,四房要出去獨(dú)立門戶,袁家有什么不滿的,只管沖著他們來,他們也不要其他三房幫,也不連累其他三房為難。 但是這不能跟老夫人說啊,于是崔溥定了定心神:“您知道,阿嫮當(dāng)年也沒留下一男半女,如今文湘也沒了,就剩下慧真一個,我們老太太就是舍不得外孫女。前頭我也勸了,但是老太太說,袁家早晚會有新太太,到時候若是待慧真不好,豈不是要揉碎了她的心嗎?”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闭吕戏蛉税涯樢焕?,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放下去,“她是嫡長女,就是新太太過了門,也沒有苛待她的道理,除非這位新太太臉面也不顧了?!?/br> 崔溥忙說我也是這樣說呢,可是話鋒一轉(zhuǎn)又說道:“只是我們老太太一概不聽,您也知道她的脾氣,從年輕就是這樣,她不肯叫慧真回去,那誰去說都沒用,妹夫這回帶不走慧真,以后也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