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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有崔昱的了?因聽了他要娶慧真,就怒急攻心嗎? 潤大太太一看他臉色,大概也知道他想岔了,忙又道:“并不是因為昱哥兒的事情,我跟你父親提起來,老太太說要給她請封的事情來著……” 崔旻訝然,可是立馬就明白了。 當(dāng)初他知道這事兒時,也委實(shí)氣過一場,覺得祖母連這個都要拿來算計,又覺得成嬌十分可憐。 只是氣過了,也就想通了。 說白了,請封這件事,對成嬌來說終歸是好的,她有陛下封的名頭,將來無論是要在姑娘們之間走動,還是嫁了人后在太太們之間交際,都沒人敢小看了她。 雖然祖母是為了崔家,可是成嬌在這件事情里到底也有受益,所以他也就沒當(dāng)一回事。 可是哪里會料到,有朝一日這事兒會給成嬌聽了去。 他近來就發(fā)現(xiàn),成嬌比剛來的時候更多疑敏.感,聽了這事兒,還不慪死嗎? “我聽說母親一早就出府去了,是去舅舅家嗎?”崔旻的眉頭再也沒能舒展看,看著他母親又問,“那舅舅是怎么說的?其實(shí)成嬌搬出去,也并沒有什么,依我說,對她是件好事兒?!?/br> 他前面問的話,潤大太太倒沒有急著應(yīng)答,揚(yáng)了聲先問他:“你后面這句,是怎么說?” 崔旻沉思想了會兒,才道:“咱們家人多是非多,成嬌近來身子總不好,之前孫娘子也說了,她郁結(jié)于心不得疏解,況且母親也知道,她現(xiàn)在自己的主意也大,好些事兒自己放心里,瞎琢磨,對她的身體確實(shí)沒什么好處。搬到舅舅家去,只要舅媽真心實(shí)意的待她,至少比在咱們家的麻煩要少些?!?/br> 聽聞一句“只要舅媽真心實(shí)意的待她”,又想起兒子前面問的話,潤大太太噗哧一聲笑出來:“我說你怎么急著問我,原來卻是怕你舅舅舅媽不好好照顧她?!?/br> 崔旻神情一僵,耳尖難得的紅了些。 潤大太太看在眼里,也不再打趣他,便說道:“你舅媽說了,她若去了,只拿她當(dāng)親生的姑娘看。你舅媽這個人,雖然掌家不怎么樣,但是心實(shí)在,她這樣說了,就一定會這樣做,你就放心好了?!?/br> 崔旻有些不好意思,叫他母親把話戳破了,多少有些難為情,他平日再老成,也不過是個半大孩子,有了喜歡的姑娘,還是生平第一次,在自己母親面前,總歸有些不好意思就是了。 “那舅舅打算什么時候來接成嬌?” 潤大太太立時嘆了一聲:“我去的時候,你舅舅不在家,且等他回了家,讓你舅媽跟他說吧。不過依你舅舅那個脾氣,估計也就這兩天了?!?/br> 崔旻哦了一聲,左右思量了會兒,就明白了他母親找他來的用意,扭臉看過去:“母親是怕昱哥兒鬧嗎?” 提起小兒子,潤大太太臉色就沉了沉,無奈的很:“他讓.寵.壞了。那天喝的大醉回家來,你祖母不是不知道,只是不追究罷了。如今要讓嬌嬌搬出去,他還指不定如何不滿意呢?!?/br> 崔旻卻搖了搖頭:“我倒覺得未必?!?/br> 潤大太太轉(zhuǎn)著調(diào)子嗯了一聲:“你有什么主意嗎?” “不是什么主意,”他笑了笑,“母親近來cao勞,大約不知道。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后,昱哥兒就再也沒到小雅居去過,東西也不送了,人也不過問了,一心撲在做學(xué)問上。我想他應(yīng)該是想讓祖母改觀,把從前那些胡鬧的心思都收起來了?!?/br> 潤大太太聽了,只更覺得心疼:“你瞧瞧,這就是你祖母辦的事,他現(xiàn)在這樣,將來要是知道要給他說慧真,可怎么好呢?”(。) 157:嚴(yán)競失蹤 崔旻也一直覺得,祖母這事兒辦的有些過了頭,但是他是晚輩,說不出什么來。 如今他母親提起這樣一句,他也只能搖頭無奈:“將來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眼下只要他不胡鬧,母親便安心就是了。” 潤大太太臉也垮了下去,實(shí)在是高興不起來。 崔旻那里話音落下去,沒一會兒就又開了口:“只是若如此,兒子只怕要提早動身了。” 潤大太太一驚,手在他胳膊上抓緊了:“跟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你走什么?” 崔旻笑著在他母親手背上拍了拍,抽出手來攬住他母親的肩頭:“成嬌要搬出去,我怕昱哥兒會多心,只以為是祖母跟母親商量好了,打算來日說親,既然要說親,她當(dāng)然不能再住咱們家,所以我還是早早的往京城去為好。” 潤大太太的心讓被貓抓了似的,說不出是何種滋味。 這是她的錯。 “我的兒,”潤大太太連叫了幾聲,把臉悶在崔旻胸口,聲音里是說不出的難過,“你叫母親如何是好。談家前些日子還來了信,說是正月二十就來人,請期這一宗便要定下了。我也看過日子,再往后,二月二十一是個好日子,過了這一天,要一直到四月底了,你jiejie的婚事拖了這樣久,談家估計是要定在二月了。你們都要走了,母親原本想,守著昱哥兒和嬌嬌,日子也就過了,可如今你再看看……” “母親,”崔旻聽在心里也不好受,“母親不要難過,兒子也不是一去不返,將來自有回家的時候。舅舅離咱們家也不遠(yuǎn),母親若是在家無趣,叫人接成嬌回來陪您就是了?!?/br> 只是潤大太太哪里還聽得進(jìn)去,便又抱著兒子哭了一場,崔旻好說歹說,才勸下了她。 只是剛把她勸好了,茯翹從外頭進(jìn)屋來,見了這情形,再不敢多看,只是上前請了安:“外頭來人下了請?zhí)?,請大爺往新慶樓去。” 一聽新慶樓這三個字,潤大太太立時又黑了臉:“你如今還敢跟他來往?” 崔旻知道母親不滿,笑著敷衍了幾句,便起身告辭。 只是他要走時,潤大太太又叫住了他:“外面的事情,我不該管,只是勸你一句,這回入京就跟他脫不了干系,你若能抽身,還是盡早抽身為好?!?/br> 崔旻只滿口應(yīng)下,至于放沒放在心上,便又要另說了。 崔旻出了府,騎著馬一路往新慶樓去,進(jìn)了門就自覺的上了三樓。 今兒三樓的雅間里,倒真的只有劉光同一個人在等他。 進(jìn)了屋拱手禮了禮:“劉公的請?zhí)?,近來總下到我家里去,才出來我母親還數(shù)落了我一通?!?/br> 要是換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