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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旻想著,就已經(jīng)起了身,畢恭畢敬的朝劉光同深深一禮。 劉光同連連擺手:“行了行了,我也不是為了受你的禮,只是有一條,這兩件事情都不要張揚(yáng)出去,你們家牛鬼蛇神太多,嚴(yán)競的事倒還好,京城里的這件事,要是走漏了風(fēng)聲,我可就完蛋了。” “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崔旻實在是笑不出來,就點了點頭,“自然不會到處亂說,只我們房頭自己知道就是了?!?/br> “你jiejie……”劉光同想著搖了搖頭,“她是個姑娘家,聽了少不得焦心,一著急就容易亂了心神,別讓她知道,省的再連累我?!?/br> 他這樣說,崔旻也不惱,嗯了一聲應(yīng)下來。 二人一時無話,又過了有一盞茶的時間,劉光同嘆了一聲氣:“你們家,怎么會把姑娘嫁給談家。” 不是疑問,只是平靜的陳述,像是很無奈,還帶著一些惋惜。 可是這話卻聽的崔旻心頭一驚。 他從前沒有思考過,因為知道祖母不會害他們,可是崔昱的事情、薛成嬌的事情,歷歷在目。 崔旻動搖了,咬了咬唇:“還要請劉公明說,談家如何?我們家又如何?” 劉光同像聽了什么難以置信的話,驚訝的看他:“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涂?” 崔旻搖了搖頭:“我知道什么?”他反問了一聲,才哦了一句,“談家實際上步履維艱,這我多少知道,但是畢竟這么多年了,況且他們現(xiàn)在又安分,談妃不是還生了個兒子嗎?陛下難不成還會動他們家?” 劉光同呵了一聲:“我實話告訴你,世人眼里,這樁婚事,是你們家高攀了談氏,其實都是放屁,談家拿什么來配你們家?” 說高攀,崔旻倒真不覺得,只不過是門當(dāng)戶對而已,可要說談家配不上他們家,這就無從說起了。 “劉公一向快人快語,有話就直說吧?!?/br> “我從前也不想論這些是非,反正婚是你們自己合的,我是個外人,關(guān)我屁事?”劉光同摸了摸下巴,“但是你今天既然問了,我就好好跟你說道說道?!?/br> 崔旻一挑眉,做出一副受教的姿態(tài)。 劉光同這才繼續(xù)道:“談家徒有其表,這不用我說吧?陛下就算是大肚能容,也不可能讓他們身兼重職,為什么談妃入宮十年,給陛下生了一兒一女,卻只是個妃位,你就沒想過?” 崔旻心說我沒事兒想這個做什么,只是劉光同說起來,他才后知后覺似的,若按正經(jīng)的,談妃早就該晉貴妃位了才對。 只不過崔旻也沒出聲,因為劉光同這人有些古怪,他開了口,你就不要去反駁他,要不然他就什么也不跟你說了。 劉光同見他沉思,才又道:“我可知道,你祖母是昭宗章皇后的侄孫,雖然是同宗算不上很親近,但是陛下是章皇后的親孫子,論說呢這里頭還有個表親的關(guān)系。況且我老早就說過,你們家世代清貴,你是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個道理,”說著想起什么來,撇了撇嘴,“其素算是個例外吧?!?/br> 說完了,朝著崔旻挑下巴。 崔旻明白,這是叫他說話呢,就想了想:“那劉公的意思是,我們家將來必受重用?” “這不是廢話嗎?”劉光同又是一個白眼丟過來,“我也算是了解陛下的吧,如果不看重你們崔氏一族,他不可能委任你做這個戶部提舉的?!保ā? 159:疑云重重 聽完了劉光同的話后,崔旻顯然是怔住了。 他眉頭緊鎖,眼底是沉思,可究竟在想些什么,便不得而知了。 劉光同敲了敲桌子:“反正已經(jīng)這樣了,也別想了?!?/br> 崔旻回過神來,又去看他:“若依劉公的意思,這門親事,不好嗎?” 劉光同揚(yáng)眉:“這是你們家的事,我說了,關(guān)我屁事?你真當(dāng)老子每天閑的沒事干,就cao心你們家的事兒呢?” 崔旻不置可否,只是失笑搖頭。 崔瓊定親是兩年前,那時候他才十三歲,跟崔昱現(xiàn)在一般大,能懂什么? 要不是后來結(jié)識了劉光同,明里暗里知道了很多事,只怕也不會有現(xiàn)在這樣的謹(jǐn)慎。 這兩年他越發(fā)覺得,跟談家的這樁婚事,有些蹊蹺。 祖母不是只看到內(nèi)宅的人,她難道真不知道談家的處境嗎? 可是從前沒人說起過,加上談家在京城又實在是看似穩(wěn)若泰山,另外談妃這十年來雖不算極盡恩.寵.,可也是一直圣.寵.不斷,又有一雙兒女傍身,無論怎么看,談家都不至于到了劉光同說的那個地步。 但是事情突變,談妃莫名其妙的被禁足…… 崔旻眉頭擰了擰:“談妃娘娘害太后,目的何在?” 這句話問完了,又想起先帝的談貴妃,嘖了一聲:“總不至于是給她姑媽報仇吧?” 劉光同呵的冷笑了一聲:“談妃是個很聰明的女人。” 一句話,崔旻就明白了。 談妃不會為了已經(jīng)死去的人,斷送自己的大好前程。 或許她也抱怨過,何以入宮十年不得貴妃位,但是她聰明,知道陛下對談家有心結(jié),所以便更加安分守禮,事上以貞敬。 那既然是這樣,她又有什么道理去害太后呢? 在藥里動手腳,未免也太蠢了。 崔旻驟然心驚:“難道是……” 劉光同沒等他說完,就沖他搖了搖頭:“宮里的事情,不要胡亂的猜。” 崔旻越是聽他這樣說,就越是難以安心。 劉光同看了看時辰,大概也快到了用午飯的時候,就催了他一聲:“你先去高府吧,這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夠過問的,來日京城再有消息,保管讓你知道?!?/br> 崔旻見他既然不愿再多說,又一向不是個糾.纏的人,就起身做了告辭狀,又謝了一番,才打算出門。 只是他腳步剛動,劉光同又叫了他一聲:“嚴(yán)競的事情,不必全都跟你舅舅說?!?/br> 崔旻回過頭來,略瞇了眼:“劉公指的是什么?” 劉光同卻笑了,那笑看起來有些高深莫測:“兩年前,我跟你說過的那些話?!?/br> 崔旻心一沉,臉色也難看了些,抬手拱著往前一送:“那些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