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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還有你那支白玉蕭。” 薛成嬌近來與劉光同相處過幾次,知道他是個什么都敢說,什么都敢罵的人。 這時心中有些疑惑,就抬了頭去看謝鹿鳴。 但見謝鹿鳴眉心微挑,挑釁的意味很明顯,似乎是在示意劉光同繼續(xù)罵下去。 劉光同似乎是忍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白了謝鹿鳴一眼:“一會兒我做東,去聚一聚?” 謝鹿鳴卻連連搖頭:“今日還有事,改天吧?!?/br> “你能有什么事兒?”劉光同叫囂了一句,卻發(fā)現(xiàn)謝鹿鳴染了笑意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正好目光落在了崔瑛身上。 他哦了一聲當(dāng)即就明白了,嘖了一聲:“跟崔旻都是一副德行,”說完了連連擺手,“你去你去,離開之前得來跟老子聚一聚,不然你給老子等著?!?/br> 謝鹿鳴笑著說我知道了,至于有沒有放在心上,就不得而知了。 崔潤聽劉光同話里又帶上了崔旻,下意識的多看了謝鹿鳴幾眼。 這堂中的堂官早有了主意,應(yīng)了之前劉光同的吩咐,交代了這件事情五日之內(nèi)必定審問出個結(jié)果來。 反正真要有什么事兒,還有劉光同和崔潤頂著,也輪不到他倒霉。 于是一行人從衙門里離開,劉光同是自行回府去了的。 可是崔潤看著一路跟著他們的謝鹿鳴,皺了眉頭:“你要上哪兒去?” 謝鹿鳴無所謂的笑了笑:“拜訪一下貴府。” 崔潤叫他噎了一嗓子,又不好跟個后生晚輩置氣,一時無話,翻身上馬,先往前行去。 崔瑛和薛成嬌一人一頂小轎子,有轎夫抬起轎來,謝鹿鳴想了想,打馬跟在崔瑛那頂轎子旁邊。 崔瑛的心里很是不解,在轎子里輕咳了一聲:“你和劉光同認(rèn)識啊?” “談不上認(rèn)識,”謝鹿鳴似乎早料到她有此一問,聲兒還是和煦的,“兩年前我頭一次只身到應(yīng)天府來,那時候跟他打過一架。” “打過一架?”崔瑛幾乎是喊著問出來的,察覺失態(tài),她愕然一聲,“那他不找你麻煩啊?” “沒有,所以我一直覺得,他這人其實(shí)是不壞的。輸了就輸了,兵家勝敗無常,他一時輸了一招半式,難道為這個就非要弄死我了?”謝鹿鳴說的輕描淡寫,但是言辭之間,似乎對劉光同很是贊賞,“只是我雖欣賞他,卻仍不會與之為伍。” 崔瑛悶悶地哦了一聲。 謝家的人嘛,自然不會跟劉光同這樣的權(quán)宦往來親密。 她一時又想起了崔旻,便不再說話了。 眾人一路行到崔府門前,崔潤打發(fā)小子們接過轎子,把崔瑛和薛成嬌送回內(nèi)宅去,才返身看謝鹿鳴:“要登門拜訪?” 謝鹿鳴此時下馬來,很正的端了個禮:“世伯不會不叫我進(jìn)門吧?!?/br> 崔潤嘖了一聲,做了個請的手勢。 然而謝鹿鳴腳步未動:“今兒來的突然,怕唐突了世伯和世兄,我想先去四房拜訪一番?!?/br> 崔潤面色一僵,嚯了一聲,又吸了一口涼氣,想到了在衙門里他和劉光同之間的互動,嘴角微微上揚(yáng):“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謝鹿鳴聽他這樣說,也不生怯,也不退讓,抬頭與他對視。 崔潤哪里有心思管這些事兒,就揮了揮手,打發(fā)人到四房去送了信:“那你隨意吧?!?/br> 他說完后,邁開步子進(jìn)了府去。 謝鹿鳴也不覺受了怠慢,反倒今日是他失了禮數(shù)。 只是崔潤的話是對的。 他要去四房,本來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 如果從前有人跟他說,在將來,他會對一個姑娘一見鐘情,他一定嗤之以鼻。 但是今天,見了崔瑛。 她那樣活潑開朗,又是那樣的不受世俗禮教約束。 謝鹿鳴覺得,崔瑛和他根本就是一類人。 此時的好感不停的發(fā)酵,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見她的父兄。 雖不至于開口多說什么,然則還是應(yīng)該叫他們知道,這世上有謝鹿鳴這么一號人,且是個英俊瀟灑、與崔瑛門當(dāng)戶對的少年郎君。 四房那邊很快就派了人出來迎他。 從前雖從沒來往過,可人家都登門等著了,自然要以禮相待,且是迎貴客的禮。 出來迎謝鹿鳴進(jìn)府的,是崔易。 謝鹿鳴眼見來的是個衣衫華貴的少年,又有仆從隨侍,那少年走近時,門上的小廝還問了聲七爺好,便知道這是崔家四房的公子了。 崔易見到謝鹿鳴時,也是先打量了好一番,對這個人還挺有好感的。 二人對視了一番,崔易先做了個請的手勢。 謝鹿鳴也不多話,腳步未動,隨著他進(jìn)了府中去。 走了有一會兒,崔易才笑著開口:“剛才聽阿瑛說,謝公子替她找回了荷包。” “我應(yīng)該虛長你幾歲,你可以叫我一聲謝兄?!敝x鹿鳴腳步微頓,扭臉兒看他,“公子長公子短的,太生分了。” 崔易是個好交友的人,尤其是謝鹿鳴這樣出身好長的也好的,況且謝鹿鳴的事跡,他也聽聞過,早就神往已久,自然滿口應(yīng)好。 于是謝鹿鳴才又說:“今日是碰巧遇上,舉手之勞而已,五姑娘也請我吃了茶,當(dāng)是謝禮做過了?!?/br> 崔易噯了一聲:“她跟成嬌兩個小姑娘,遇上這事兒指不定慌成什么樣,還是多虧了謝兄?!?/br> 謝鹿鳴一愣,旋即放聲笑了。 慌? 崔瑛那會兒看起來,可一點(diǎn)兒也不慌張啊。 229:該走了 再說長房那里。 當(dāng)時崔瑛雖然交代了丫頭,不許叫潤大太太知道。 但是這事兒告訴了崔潤,崔潤怎么可能瞞著潤大太太呢? 他出府時,就打發(fā)了人去給潤大太太送信兒,又特意交待了,叫告訴一聲姑娘沒事。 此時潤大太太見了薛成嬌安然無恙的回來,只摟了她在懷里,心肝長心肝短的啜泣。 薛成嬌心中更覺得過意不去。 這件事情,本來是可以避免的。 是她和劉光同,將計(jì)就計(jì),才會讓姨媽這樣傷心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