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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掌上嬌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42

分卷閱讀342

    皇帝懷疑白啟桓在京城里出了跟王芳聯(lián)系,還有別的什么人。

    換句話說,跟云南勾結(jié)的,不止一個王芳而已。

    其素在宮里近四十年的時間,看過的、聽過的,太多了。

    皇帝剛才的意思,分明是將來有心提拔高孝禮和許維淵入閣,閣臣是重職,輕易是不會動的。

    他之后再提白啟桓的事,難道說——

    皇帝這時才回頭看他:“你說,孟朝和王芳,誰更能辦大事?”

    其素猛然眨了幾下眼睛。

    皇帝很少提起孟朝。

    也許是當(dāng)年信任太過,將孟朝捧的太高,到最后卻養(yǎng)了個白眼狼出來,這么多年過去,皇帝也許是不屑,也許是不想,總之他不多提起孟朝來的。

    但是今天——

    其素想了想:“王芳比不過孟朝的。孟朝會來事兒,也能成事兒。王芳是個小人,不要說比孟朝,就連劉光同,他也不及萬一的。”

    “這就是了,”皇帝嘆了一口氣,“連你都看得出來,甄籍就看不出來嗎?你信他把所有的注,都壓.在一個王芳身上嗎?”

    皇帝連著問了幾聲,便就連著嘆了幾聲:“大概是從兩年之前,朕就開始在想,這京城之中,到底還有沒有人,是跟甄籍過從親密的。如果有,這個人一定位高權(quán)重,甚至能左右朝堂局勢。所以甄籍把他藏的這樣好,輕易不會跟他聯(lián)系,只是把王芳推出來做了擋箭牌而已?!?/br>
    其素心里咯噔一聲。

    位高權(quán)重,甚至能夠左右朝堂局勢。

    這樣的人,放眼京城——不,放眼天下,也不會多見。

    看樣子,陛下心中是真的有人選了。

    果然,其素還沒說話,皇帝已經(jīng)又開了口。

    他的語氣之中,有失望、有無奈,更多的,是遲疑:“盯著康定伯府和公孫府吧?!?/br>
    其素大吃一驚。

    康定伯府就已經(jīng)足夠叫他吃驚了,京城之中,誰不知道康定伯和談家是交好的,崔瓊嫁到談家去,不還是康定伯說的親嗎?

    陛下怎么會猜測他和云南勾結(jié)?

    更不要說公孫府了——

    如果說萬云陽身為次輔,身上的擔(dān)子重的很的話。

    那么公孫睿華,簡直可以稱得上一人挑起了半個朝堂的政務(wù)。

    他不是世家出身,卻能力出眾。

    三十歲做了一部尚書,三十八歲歲入閣,四十四歲成了內(nèi)閣次輔,四十八歲就做了當(dāng)朝的首輔,連萬云陽都是他教出來的學(xué)生。

    其素從來沒想過,陛下會去懷疑這樣的一個人。

    他更不敢想,如果公孫睿華才是朝中和云南勾結(jié)最深的人,事情的發(fā)展,又會變成什么樣?

    328:涇渭分明

    其素的唇角動了動,他很想問一問,陛下為什么會懷疑公孫睿華。

    公孫睿華畢竟是兩朝老臣了,沒理由這樣和云南勾結(jié)上,這對他來說,又有什么好處呢?

    可是終究,他沒有問出口。

    誠如他之前所說的那樣。

    陛下,自然有陛下的道理。

    于是其素往后退了兩步,不敢再接話。

    皇帝望著前頭出神了許久,才深吸了口氣:“叫萬卿進(jìn)宮一趟吧。”

    其素大約摸愣了有兩秒的時間,才應(yīng)下這句話,轉(zhuǎn)身往后頭去吩咐了。

    再說高孝禮那邊出了宮,自然是與許維淵一通的對峙。

    他脾氣不好,只是這些年收斂了很多,可遇上許維淵這樣的人,難免還是要動氣。

    他二人僵持不下,還是韋策和李逸從旁將他二人勸開,又正好其素從宮內(nèi)匆匆而來,說是陛下召見萬云陽。

    幾個人面面相覷,便也沒了斗嘴的心思。

    高孝禮望著萬云陽入宮的背影,站定在原地,出神了許久。

    直到李逸在他后背上輕拍了一把,他才稍稍回過神來。

    “昌肅侯還在京中,這件事,高大人不去告訴他一聲嗎?”

    高孝禮雙眼一瞇,略抬手一禮:“多謝。”

    李逸唇角微揚:“同僚之誼,說這個就沒意思了?!?/br>
    說完后,他徑直往自己的軟轎而去,也不多與高孝禮說別的。

    韋策見李逸走遠(yuǎn)了,才湊到他跟前去,拿手肘戳了戳他:“從前也不見李逸與你來往,怎么如今看起來,倒像是親熱得很?”

    高孝禮搖了搖頭:“不知道,我也納悶?zāi)?。你看他,整一個笑面虎,平日里見了誰都是眉眼俱笑,可真正走得近的,只有萬閣老一人而已,”他一邊說著,一邊摩挲著下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br>
    韋策那邊就又噯了一聲,引得高孝禮側(cè)目看向他,他才又說道:“你那個外甥也夠可以的,一本奏折參上去,把他親叔叔連累到了這個地步。”

    高孝禮眉心微動,他本來就是故意的這幾個字都已經(jīng)到了嘴邊,卻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韋策不知道陛下的計劃,陛下從頭至尾也沒打算讓他知道,告訴他,是節(jié)外生枝。

    很顯然,他雖然管著都察院,可陛下沒把他當(dāng)心腹,至少目前是這樣。

    于是高孝禮抿了唇:“他要參的是孟夔,估計也沒想到崔溥會被牽扯進(jìn)來。”

    韋策咂舌看他:“我覺得不像?!?/br>
    “嗯?”高孝禮沉了沉聲,“什么意思?”

    韋策一只手搭在他肩頭,與他一道走,一道說:“你這個外甥是個難得的聰明人,這些年在朝為官,青年才俊我也見得多了,可像他這樣有眼力、有能力還有腦力的,可真沒幾個,”他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內(nèi)宮方向努了努嘴,“我看他倒是頗有萬閣當(dāng)年的模樣?!?/br>
    “你把他夸得太高了……”

    高孝禮剛想打斷,韋策就噯了一聲:“你先聽我說完?!?/br>
    故而他只好將后話作罷,撇了撇嘴,撥開韋策還放在他肩頭的手,示意他繼續(xù)說。

    韋策無所謂的收回手,想了會兒,才又道:“既然是聰明人,那他自己心里沒數(shù)兒嗎?要不是有內(nèi)鬼,誰能知道縣主吃過什么藥,如何傷過身?他一道折子參了孟夔,難道就沒想過這內(nèi)里的聯(lián)系嗎?我可聽說了,前幾天王芳還領(lǐng)了陛下的口諭找到你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