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4
在一剎那之間,快的連她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 就在薛成嬌背過身要往門口去的同時,薛萬賀從她身后撲了上來。 薛成嬌畢竟還是個嬌.小的孩子,盡管薛萬賀身上帶著枷鎖,還是在第一時間就把她撲倒在地了。 薛萬賀幾乎是整個人壓.在她身上的,戴著枷鎖的手拼命地想要去掐她,可是由于碰不到,便只有枷鎖的邊緣,死死的壓.在她的勃頸處。 薛萬賀此時是恨紅了雙眼的,發(fā)出來的聲音便也有些惡狠狠的意味:“我就說你是個孽障,你父親母親死得早,今天我這個做叔叔的,也好好管教管教你!” 可是薛成嬌能真切到感受到,薛萬賀想要她死,他想掐死她! 沉重的枷鎖死死的卡在喉嚨處,薛成嬌很快就感覺到了窒息感,而且她發(fā)不出聲音來。 她努力的向門口看過去,她知道,表哥就在那里,表哥能救她,可是她要怎么做! 呼吸越來越薄弱,薛成嬌感覺自己的意識都有些渙散。 突然間,她的手摸到了腰間一枚玉佩。 薛成嬌的意識突然聚了起來,那是溥四嬸送給她的那枚玉,比尋常的玉佩要大上一些,分量也更重一些。 她心中定了定神,立時有了主意。 薛成嬌從腰間把玉佩扯了下來,而后奮力的朝著門口的方向砸了過去。 薛萬賀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些晚了。 玉佩磕在門框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屋外站著燕桑,因為一顆心都掛念著屋里,于是這一聲并不算大的聲音,在一發(fā)出來的時候,就被她撲捉到了。 燕桑心頭一驚,忙向著臺階下快跑了兩步。 崔旻眉心突突的跳了兩下,快走兩步,迎了上去:“怎么了?” 燕桑一回手指著門的方向:“有動靜,像是什么東西砸在了門上,聲音很小,但是我聽到了?!?/br> 砸這個字眼,就值得深思了。 崔旻和李逸對視了一眼,二人不約而同的提步上前去。 只是崔旻的腳步比李逸要快了一些,他抬手就推開了門,可是掃視一圈沒看見人,再一低頭,就看見了讓他一輩子想起來都會后怕的那一幕。 彼時薛萬賀那副枷鎖還壓.在薛成嬌的喉嚨處,薛成嬌整個人已經(jīng)昏死過去。 崔旻勃然變色,大怒不已,兩步上前,顧不上什么禮教禮數(shù),一抬腿就踹翻了薛萬賀。 跟進來的李逸,看清了屋內(nèi)的情形,也是嚇得不輕。 薛成嬌如今是縣主了,人又是他去縣主府請來的,如果她死在了刑部,死在了薛萬賀的手里,他怎么跟皇帝交代?怎么跟高家交代? 李逸忙退了兩步到外頭,高呵了兩聲,立時有四五個衙役出現(xiàn)在他眼前。 “還不快把人給我拿下!”李逸也是氣急,朝著屋內(nèi)一指,冷聲呵道。 衙役們得了話,就沖進了屋中去,將薛萬賀反手押住了。 因還有外人在,崔旻不好上前去抱起薛成嬌,就叫了一聲燕桑。 燕桑立時會意,上前了幾步,把薛成嬌拖起來,讓她半靠在自己的懷里。 崔旻胸膛劇烈的起伏著,雙眼通紅。 燕桑拿指頭掐著薛成嬌的人中處,可是好半天,她還是沒有反應。 李逸也慌了:“怎么樣?縣主怎么樣?” “大夫,去請大夫!”崔旻連看也不看他,只是拔高了音調(diào)。 李逸也不計較,知道他此時心中盛怒。 他扭了頭同一個衙役吩咐道:“快去?!?/br> 那衙役噯了一聲,拔腿就往外頭跑。 可是大夫還沒請回來,薛成嬌就已然轉醒了。 鬼門關上走一遭,可不是鬧著玩的。 一睜開眼,看見崔旻,她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崔旻又是心疼,又是惱怒。 他胸口壓著一團火,這會兒見薛成嬌無礙,便往薛萬賀身前走了兩步,一揚手,一巴掌就甩在了薛萬賀的臉上:“你也配做人嗎?” 薛萬賀何時受到過這樣的待遇,立時滿臉通紅,顯然對這樣的羞辱不能接受:“你敢……” “我現(xiàn)在殺了你的心都有,沒什么不敢的!”崔旻一咬牙,打斷了他的話,“她是你的親侄女!一脈相承的親侄女!你有今天的下場,是你咎由自取,是命里注定,你敢對她下死手?看來陛下將你圈禁,你是猶嫌不足???” 這句話,猶如當頭棒喝一樣。 方才他盛怒之下,覺得自己被一個小丫頭戲弄了,才一時黑了心,起了殺念。 現(xiàn)在想一想,事情鬧到陛下面前,他多半也是死路一條了。 338:袒露心跡(4000大章發(fā)糖) 也許是崔旻周身寒意逼人,而他的殺意和憤怒又毫不收斂,這一切,都讓李逸感到心驚。 陛下顯然沒有打算要置薛萬賀于死地,他只是想把薛萬賀關起來,徹底的絕了薛家的后路而已。 如果說薛成嬌死在這里,他沒法子跟陛下交代的話,那同樣的,薛萬賀要是折在崔旻的手里,他可一樣沒法交代。 再說了,他的刑部成了什么地方了? 因如此想,他便挪動了腳步近前去,拉了崔旻一把:“眼下也不是逞兇的時候,縣主的身子才是最要緊的?!?/br> 李逸拿捏的很對。 跟崔旻說別的,也許都不會有用。 他這會兒殺人的心都有了,還會聽旁人三言兩語的勸和? 只有薛成嬌的事情能觸動他。 果然,崔旻回過頭,看了一眼還半躺在地上的薛成嬌,眉頭皺了皺,往她身旁走過去。 待走近時,他稍稍彎腰,把人從地上扶了起來。 薛成嬌是雙腿發(fā)軟的。 倒不是說薛萬賀真的如何傷了她,只是那樣的驚嚇可怕極了。 她只有過一次這樣的經(jīng)歷,那就是被崔瑛推下水時。 深潭里的水沒了頂,壓迫著她,她不能呼救,也不能呼吸,只能慢慢地感受著自己的意識渙散,身上所有的力氣都被抽走了。 后來津縣被下藥,當時她是并不知情的,還是孫娘子來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