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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 可是方才,他分明那樣死命的攔著太子。 剛才如果不是他,這會兒太子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帶著人前往青茫山了。 崔旻索性也不往外走了:“你把話說清楚。” “我跟你說不清楚,”劉光同抬抬眼皮,“你只管告訴太子就是了?!?/br> 崔旻倒吸一口氣,咬咬牙,退了出去。 事情和劉光同猜想的是沒差的。 他回到屋里的時候,燕翕就坐在他屋中。 崔旻一見他,下意識的頓住了腳步:“太子讓你來的?” 燕翕眉尾一揚:“走吧?!?/br> 崔旻眸色微變:“太子和劉公,到底在打什么啞謎?” 燕翕哂笑一回:“你問我?”他反手指指自己,“我還想知道呢。” 崔旻就沒再往屋里進(jìn),往門邊兒一靠,朝外頭努努嘴:“我今天是徹底的懵了?!?/br> 讓崔旻這樣的人,承認(rèn)他理不出頭緒,也是個極難得的事情。 燕翕起身的動作微一僵,旋即恢復(fù)如常,只是在路過崔旻身邊兒時,拍了他一把:“世間最難得,是‘糊涂’?!?/br> 說罷,他提步往外,不多做逗留。 崔旻細(xì)細(xì)的品了品,便跟著他出了門,往太子那邊去了。 二人進(jìn)屋時,太子早就已經(jīng)換了衣裳,梳了個尋常的發(fā)式。 崔旻上前去欠了欠身。 太子嗯了一聲算應(yīng)了他的禮,還沒開口讓座,就先問道:“知道我為什么找你嗎?” 崔旻頷首:“臣和劉公從前就有些交情,殿下讓臣送他回去,是料想到了,他一定會同臣說些什么吧?” “不錯,”太子手里把玩著支青玉簪子,翻了翻眼皮,簪子也轉(zhuǎn)了轉(zhuǎn),“說吧?!?/br> 崔旻瞇眼看了燕翕一眼,見他極輕的點頭,又想了想劉光同的那幾句話,便長出了一口氣:“陛下要找的那個人,劉公說了,若咱們敢想敢猜,是想的出來的。然則,這個人,是咱們不敢想,也不會想的一個人?!?/br> 太子手上的動作很明顯的頓了一下,眼珠子轉(zhuǎn)了幾轉(zhuǎn),似乎是在認(rèn)真地品這幾句話。 未及,他神色卻突然變了。 從崔旻這里看過去,青玉簪子在他手上抖了兩抖。 燕翕自然也看到了:“你想到了什么人?” 太子也不抬頭,也不回答他,反倒又問崔旻:“還有什么話?” 崔旻咬咬牙,把心一橫:“劉公說到了一朝天子一朝臣……” 那些話,他實在沒辦法說出口。 他不知道太子聽了會作何感想,但無論如何,太子不會因為這么幾句話,就對劉光同改變看法。 左右,劉光同服侍著當(dāng)今天子一路走到今天,將來新主登基,都容不下他。 可是太子聽了這幾個字后,臉上的笑卻在唇邊綻放開了。 “殿下?”崔旻端著些小心翼翼,輕聲叫了一嗓子。 “他可真是個老狐貍。”太子冷笑著念叨了一句。 念叨完了,青玉簪子被他撂到桌上去,在崔旻帶著些疑惑的目光中,太子緩緩地站起了身來。 崔旻便立時稍稍退了兩步。 燕翕也站的正了些:“這是要做甚么?” 太子白了他一眼:“去點五十個人,一會兒出發(fā),咱們?nèi)デ嗝I?。?/br> “殿下!” “不去!” 崔旻和燕翕幾乎是同時開的口,話音落下,二人又面面相覷。 太子一挑眉,看向燕翕:“你再說一遍?” 燕翕輕咳了一聲:“劉光同剛才不是說的很明白了?你也說了不去,這會兒為什么又改變了主意?萬一他回到京城,真的到陛下面前告你一狀呢?” “他不會。”太子這話說的篤定,他勾了勾唇,“他要是不想叫我去,就不會跟崔大人說這些話,”說著,他目光放到了崔旻的身上去,“如果我所料不錯,他讓你告訴我的吧?” 崔旻下意識的咦了一聲。 他還沒做出回應(yīng),太子卻像是已然心知肚明似的。 “你們?nèi)c齊了人等我,有個事情,我得去問一問劉光同。” 說著他就要往門外走。 燕翕見勢不對,也顧不上什么規(guī)矩,兩步上前,就攔在了他身前:“不行,你到底要干什么?” 太子撇撇嘴:“做什么,我心里有數(shù),有的事情,我得弄明白了,才能告訴你,”他左臂微抬,拍了拍燕翕肩膀,“如果我猜錯了,就再也不動青茫山的心思了。” 崔旻在旁邊兒看著,心頭的怪異感越發(fā)濃重起來。 太子仿佛真的知道點兒什么,他的樣子也不像是開玩笑的。 于是崔旻輕拉了燕翕一把。 燕翕感受到一股子外力,就回頭瞪了他一眼。 他回頭的功夫,太子已經(jīng)繞開他,出門去了。 燕翕一時氣結(jié),怒視崔旻:“你拉我做什么!” 崔旻知道他跟太子一起長大,可在他看來,終歸是君臣有別的,只是這個話……還是不大好同燕翕說。 “殿下不是個莽撞的人,他既然這樣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你一定要攔著他,也不是什么好事兒,尤其對你而言?!?/br> 燕翕鎖了鎖眉,沒再說話。 391:他竟沒死 房門被推開的時候,劉光同眼中全是平靜。 太子看著他,將長袍下擺一撩,抬腿進(jìn)屋:“看來我猜的不錯,你在等我。” 劉光同這時才站起身來,施施然一禮。 太子手一揚,繞著小圓桌走了一圈兒,掃視了一眼他這屋內(nèi),才坐下去。 他手指在桌案上點著:“有幾個問題?!?/br> 劉光同嘴角始終噙著笑:“奴才便知道,殿下是個極聰敏的人?!?/br> “你也不差,”太子這話說的半是贊許半是諷刺,“不過,你就不怕父皇治你的罪?” 劉光同的笑還掛著,欠了欠身:“殿下發(fā)現(xiàn)了青茫山的秘密,本著愛民的一顆心,要以身犯險,進(jìn)山一探究竟,奴才苦攔不下,這陛下也要治奴才的罪嗎?” 太子呵了一聲:“你果然是故意的?!?/br>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