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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沉默了下去。 劉光同說的,的確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假如說孟朝真的往深山里跑,只要燒山,他就活不下去,要么在山里等死,要么跑出來。 他們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了。 399:雙層府邸 太子將心一橫:“就依你的。” 劉光同聽了此言,立時就松了一口氣。 只要孟朝死,他只要孟朝死! 他二人便也沒再此處多做逗留,吩咐了人留守這處府邸,一旦有異動,許他們先斬后奏,怕的不過是孟朝見人走了,再回到此處另謀后路罷了。 太子踏出府邸時,燕翕還黑著一張臉。 他一出門,自然看見了,可是卻仍舊什么也沒說,徑直往戴融跟前去。 戴融見他出來,就知道大勢已去,抿著唇猶豫了半天,突然開了口:“殿下,臣有話要說!” 太子冷冷的翻了他一眼:“現(xiàn)在有話說,太晚了吧?” “不,”戴融倏爾跪正了,磕了好幾個頭,“你們抓不到孟朝的!” 他此言一出,眾人皆是心驚不已。 太子和劉光同是單純?yōu)榱诉@話,他們自認(rèn)為謀劃做的周全,如何還能抓不到孟朝? 可燕翕和崔旻,就是徹徹底底的震驚了。 他方才說抓不住誰? 二人對視一眼,面面相覷,眼中全是不解。 早就死了的人,怎么這時候會被人以這樣的方式提及? 太子突然回過神時,才覺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看看燕翕,又看看崔旻,眼神一暗:“有什么話,回?fù)P州府衙再說?!?/br> 他說罷,繞過戴融就往前走,路過崔旻身邊時,拍了拍他:“你先帶人回去,接上縣主,挪到府衙去吧?!闭f完了,又覷了燕翕一回,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咳了一聲,“你和崔大人一起去?!?/br> 燕翕腳步動了動,分明有話想問。 可太子已然負(fù)手而去,只留給他一個背影。 燕翕一口氣憋回心里,臉色就更難看了。 崔旻在旁邊兒扯了他一把:“走吧,別愣著了?!?/br> 燕翕多少是帶著不甘愿離開的,打從太子身邊過時,他略帶深意的看了太子一眼,終究一言不,同崔旻一道先回客棧去了。 他二人回到客棧也是近半個時辰后的事情。 薛成嬌見他二人安然無恙的回來,便先松了口氣,可是左右又不見太子和劉光同,一顆心就有提了起來:“怎么只有你們回來?” 燕翕臉色實在不好看,可也正因為如此,才更叫薛成嬌揪心。 她有些慌,站起身來,上前兩步,兩只手一抬,就抓在了崔旻寶藍(lán)色的長袍袖子上:“可是出什么事了?太子殿下呢?” 崔旻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安撫道:“沒事,殿下和劉公往府衙里去了,叫我們回來接你?!?/br> 薛成嬌這才長出一口氣:“沒事就好,沒出事就是萬幸……” 燕桑聽了吩咐,去收拾東西打包,這就要動身去府衙。 薛成嬌這邊又拉著崔旻問了好些話,也不過是些青茫山此行究竟如何的話。 有些崔旻能答,可有些卻不知道如何回她。 就比如孟朝這個事兒,還比如那處孟府。 回來的路上崔旻才反應(yīng)過來。 戴融不會無緣無故的說出孟朝來,那府邸姓孟,大約就是孟朝的府。 可孟朝為什么沒死? 這實在是太過于詭異了。 薛成嬌看他二人臉色都不大對,心里也就知道,此行青茫山,一定出了不得了的事情,只是崔旻不說,她就算再擔(dān)心,也不好多問。 卻說太子和劉光同領(lǐng)著人押著戴融一路回到府衙去,因事關(guān)孟朝,太子一進(jìn)了府衙大堂,就屏退眾人,獨留下劉光同一個。 戴融跪在地上,頭是低垂的。 府衙大堂的地面冰涼的很,戴融養(yǎng)尊處優(yōu)這么多年,跪了沒多久,便覺得膝蓋處鉆心的疼。 “說吧,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戴融這才抬起頭來看上去,膝蓋處還動了動:“臣說實話,殿下能饒臣一命嗎?” 太子呵了一聲:“戴融,你是在同孤討價還價了?” 戴融忙道了一聲不敢。 太子才不屑的覷他一眼:“你的命是留得還是留不得,都是父皇說了算的。你此時交代,或是不交代,依孤看來,所涉及的,不過是你家族親眷的命而已?!?/br> 這話也不是嚇唬戴融,他自個兒也明白這個理兒。 他窩藏孟朝這么多年,還貪贓枉法,搜刮民脂民膏,更有甚至,數(shù)年前青茫慘案,還是他一手策劃并令人施行的。 他的這條命,泰半的留不住的。 可他此時老實交代,大約家族親眷,還能逃過一死。 戴融捏緊了拳頭,咬緊牙關(guān),思忖再三,才堅定了心念,開了口:“殿下所見的孟府,不過是地上的孟府而已?!?/br> 太子頓了頓,劉光同顯然也聽的一怔。 劉光同往他跟前近兩步:“什么意思?” 戴融深吸一口氣:“那處府邸的地下,還有一處一模一樣的。孟府中暗道入口有十來個,其實那不是暗道,是個地宮?!?/br> “地宮?”太子反問了一聲,“你的意思是說,孟朝這個住的地方,是地上一層,地下一層?” 戴融點點頭:“當(dāng)年也是怕有今日,所以在建的時候,就想出了這么個主意。孟公……”他一句孟公出口,太子眼神就變了,他忙改了口,“孟朝說,有了地下的府,便是地上的府為人所查,他只要躲到下面去,有吃有喝,一樣不會有事。而且……” 后面的話,估計是說了會惹惱這位儲君,戴融心有余悸,就沒敢再說。 旁邊兒劉光同卻接上了話:“而且他這處府邸占地不少,等于說他躲到地下去,咱們想找到他,就得地上地下一起派人開始仔細(xì)的搜查,且要同時進(jìn)行。若不然搜查了一處再換一處,他大可以四處游走,很難抓到他,是也不是?” 果然,太子聽完后,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樣。 戴融在這種眼神下,心驚rou跳的點了點頭:“所以臣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