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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鼻頭:“世子不必?fù)?dān)心我,不該逞強的地方,我是絕不會逞強的,更不會為了這個耽誤要緊的事情?!?/br> 燕翕這才稍稍放心下來,錯開身,叫薛成嬌先行。 薛成嬌與他推讓再三,又執(zhí)拗不過他,便略一提裙擺,先行一步,繞到了他和劉光同的前面去。 劉光同似笑非笑的盯著燕翕看許久:“世子爺這份心,cao的有些過了頭了吧?” 對劉光同這個人,燕翕也稱不上看不慣,更多的還是有些許的不屑。 所以以往的時候,他也知道劉光同是個不好招惹的,卻也從來就沒有個好臉色看。 這會兒聽他說的這個話,實在是話里有話,就嗤笑了一回:“我cao心誰,不cao心誰,也歸你管?” 這個話說的相當(dāng)不客氣,然則劉光同卻也絲毫不計較,不過是為著他心頭涌起的這份好奇罷了。 劉光同一拱手,先說了一句不敢,而且揚了下巴:“我只是怕,崔大人要同世子爺過不去而已。” 燕翕唇角微微揚起,丟了個白眼過去:“我不是這樣的人,崔旻誠然也不是??h主是一回事,我同他的交情,是另外一回事,你想的也太多了些!” 403:異口同聲 燕翕頭也不回的就跟上了薛成嬌。 劉光同是碰了一鼻子的灰,但是又覺得沒什么好計較的,就有些訕訕的跟了上去。 燕翕和薛成嬌一前一后進(jìn)正堂的時候,劉光同分明掃視到崔旻在那一瞬間有些發(fā)黑的臉色。 倒不是說崔旻有多小心眼,連這個都見不得。 以往燕翕同他們走動,也沒刻意的避諱過薛成嬌,他們二人并不是沒有打照面的時候,甚至是停下來交談一兩句,都是有的。 可是卻從沒有哪一刻,是讓崔旻覺得這樣刺眼的。 太子像是意識到他的出神,就拍了拍驚堂木。 眾人皆回過神來。 薛成嬌上前去請了安,而后站起身來:“殿下?!?/br> 太子虛讓了一把左側(cè)的太師椅:“縣主坐著說吧?!?/br> 燕桑扶著她去坐了,薛成嬌心下想了想,下面要說的這個事兒,燕桑是不好聽見的。 于是她扭臉兒看燕桑:“你到外面去吧,這里不用你服侍。” 到這時,太子眼底才有了些許贊許神色。 之前劉光同說這位縣主見識不凡,他還不以為然。 劉光同打的什么主意,他多少還心里有數(shù),所以劉光同說這個話,里頭是還有別的意思在的,少不得有些抬高了這位縣主。 而至于崔旻和燕翕……太子幾不可見的笑了一聲。 薛成嬌如今是他們二人心頭rou一般的?人物,他們的話,就更不能聽了。 可是如今單是打發(fā)侍女退出去這一個舉動,便就讓他覺得,她確實是個有眼色,也知事兒的人。 燕桑雖然不知道這里頭的事兒,但是大抵也知道是嚴(yán)肅的事情,故而點了頭,同眾人一一辭過禮,便退了出去。 待她一走,薛成嬌才噙著笑看太子,眼底是一派柔和。 太子回她了一笑:“我也不與縣主打啞迷,有什么事,劉內(nèi)臣應(yīng)該也同縣主說過了吧?” 薛成嬌點點頭:“我都知道了。” “那你有什么想法,便直說就是。” 薛成嬌一時不語。 崔旻和燕翕兩個人的心,隨著她的沉默,一直沉了下去。 雖然他們并不是真的指望她能做到什么一鳴驚人,可萬一太子咬著不放呢…… 太子那頭也一直沒說話,直到許久后,才嘆了一聲:“他們在我這兒夸的你成了九天神女似的人物,看來也不過如此而已了?!?/br> 其實他倒不是怪薛成嬌,這話也不是有意去刁難她。 他是心里確實這樣想,也誠然是有些許的失望。 抓到孟朝,是他在父皇面前露臉的一個絕好的機會。 而且劉光同上次說的這個法子,是相當(dāng)妥帖的。 可是如果抓不到孟朝,而且還打草驚蛇,驚動了孟朝。 這樣回京,不要說劉光同,就算是他,也根本就沒辦法交差。 本來還想著憑這個機會能入朝聽政,可要把事兒辦成了這樣…… 他其實自己也知道,父皇在這個時候,壓根還不想叫他聽政。 他也懂,這是所謂權(quán)術(shù)。 可他早就已經(jīng)過了進(jìn)學(xué)的年紀(jì),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 所以一開始說也許薛成嬌有法子,他不指望一個小丫頭能成什么事兒,但是心里還是有些許的希望的。 只是眼下看來…… “也罷了,縣主回去歇著吧?!碧右贿厓赫f著,一邊兒想起身走人。 那頭薛成嬌卻突然叫了一聲太子殿下。 太子起身的動作頓了頓,崔旻等人也紛紛側(cè)目看向她。 太子一挑眉:“縣主想到了什么?” “用水。” “什么?”太子眉心微攏了攏,雖不是個擰在一處的川字,可也是皺起來的。 還是劉光同先回過神來,上前了兩步去:“縣主是說,放水嗎?” 薛成嬌點了點頭:“不是說那處上下相通卻不與外想接嗎?換言之,那處是半密封的,如果放水,地下的那里被淹了,底下的人是自然會上來的。” 劉光同喲了一聲,雙手交疊拍了一巴掌:“這樣一來,只要找到了所有的地道入口,派人把守住入口,而后再放水,就一定能把他抓出來了!” 燕翕這會兒品出味兒來,咦了一聲:“如果說是用水,怎么偏就是水?若是一把大火燒下去,人一樣能逼上來啊。” 薛成嬌抿了抿唇。 用水確實是更麻煩一些,要不停的準(zhǔn)備水,還要人不停的倒水下去。 況且地下的那一層,畢竟是在地下,先頭倒下去的水,很可能會直接滲透下去。 如果按燕翕所說的用火,就省事兒很多,只是…… “如果用火,難免傷人性命?!贝迺F坐在燕翕右手邊,淡淡然的開口道。 薛成嬌心頭一動。 他是懂她的! 她目光投向崔旻,眼底有波光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