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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成嬌眼下卻…… 薛成嬌知道這件事情是有風(fēng)險的,如果露在了人前,傳到了陛下耳朵里,所有的人都是吃不了兜著走,包括劉光同在內(nèi)! 可事情到了這一步……今天他們要回京了,姨媽卻連面都不肯露。 昨兒后半天吃了飯,她去尋過姨媽一次,卻吃了個閉門羹。 她心里難受是一定的,可更要緊的,是來日姨媽若知道表哥此一去很可能數(shù)年都不會再回家……可能連一封家書都不會再有……姨媽受得了嗎? 這件事情她在心里過了好幾次,可回來的時候,表哥一口就否決了她的提議…… 她原本想著,這些事終究是該交給表哥做決定的。 可今次料理完瓊表姐的身后事,再看看姨媽整個猶如一夜蒼老了十歲一般……她就于心不忍了。 第472章 崔瑛來了 崔潤在聽聞苦衷這二字時,便眉頭深鎖,眼中盡是沉思了。 京城里發(fā)生的事情,他一知半解,可大概其也知道,陛下是很器重崔旻的。 崔潤的目光投向這堂中跪著的兩個人身上…… 崔旻死死地抿著唇,神色不愉,顯然此時他不大高興。 他將眼斜了斜,正好眼神從薛成嬌身上掃過。 薛成嬌有些訕訕的摸了摸鼻頭,又吸了一口氣:“表哥真的要看著姨媽一病不起嗎?接二連三的打擊,她真的受不住的……” 崔旻嘴角抽動了片刻,像是有話說。 可是他轉(zhuǎn)念一想,竟又不知該說些什么了。 回來的路上已經(jīng)商量好的事,她卻臨時變了卦,雖然是為了母親,可…… 崔潤的指尖在桌案上點了點,示意二人看向他,跟著才開口詢問:“你既然說他有苦衷,是什么樣的苦衷,且說來我聽一聽吧?!?/br> 薛成嬌吞了口口水,眼珠子骨碌碌的轉(zhuǎn)了幾轉(zhuǎn),抬了頭看向崔潤。 欲言又止,百般為難…… 這便是她此時的神色,落在崔潤眼中,給崔潤造成的印象了。 …… 那一日崔潤的書房中,薛成嬌究竟有沒有把那些所謂的苦衷說給崔潤聽,外人已然不得而知。 只知道她跟著崔旻離開時,是崔潤親自把他們二人送出來的,到了大門處,崔潤沒出門口,不過是多叮囑了幾句話,就扭頭自顧自的回府中而去了。 再說薛成嬌與崔旻二人出門來,崔旻始終板著一張臉,薛成嬌似乎有話說,可是礙于眾人還在此等著與他二人送行,便什么都沒說了。 眾人便又寒暄過一陣,目送他二人上車去,一直等馬車緩緩行進,漸漸地駛出吉祥巷口,崔府大門口站著的一眾兄弟姊妹們,才回了府中不提。 薛成嬌原以為此一去就是山高水長了…… 她其實有些想見見崔瑛,她很想問問崔瑛,對將來有什么打算,順道再提醒提醒她,有關(guān)謝鹿鳴…… 可是崔旻現(xiàn)在大約還在氣頭上,她心里便是有想法,也不大好開口去跟崔旻說。 然則就在她糾結(jié)發(fā)愁時,馬車猛然停住了。 薛成嬌咦了一聲,素凈的手在車邊兒拍了拍:“怎么停了?” 外面的車夫回了一聲,大概是說前頭的車先停了下來,像是有什么人攔了路在說話。 薛成嬌好奇心勾了起來,伸手挑開側(cè)邊的小簾子往外看—— 只那匆匆一眼,她就認(rèn)出了前面站在崔旻馬車旁的人是誰。 崔瑛啊。 看見崔瑛的身影時,薛成嬌唇角不由的揚了起來。 也不知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和崔瑛之間,竟有了這樣的默契。 她方才還想著如何去見崔瑛一面……雖然有些糾結(jié),也猶豫該不該見…… 而今一眨眼的功夫,崔瑛就已經(jīng)攔了他們的車了。 只是…… 薛成嬌越看眉頭就越是往一處攏。 崔瑛站在那里,崔旻連車都沒有下,因離的有些距離,薛成嬌也聽不見他們說什么,可她分明看見了崔瑛幾次扭臉兒向后面看過來,但腳步卻扎了根似的,一直沒有挪動。 于是薛成嬌就明白了。 崔旻并不想讓崔瑛見到她。 第473章 改變 她臉上很快就有了笑。 所以說嘛,崔旻生氣歸生氣,她方才自作主張,他的確是跟她慪氣了。 可這會兒崔瑛攔了路,他頭一個還是替她著想。 沒有人知道崔瑛來尋她所為何事,這一連七日里,他們忙著崔瓊的身后事,崔瑛估計是也找不到機會來跟她說說話。 眼下他們就要走了,這一去還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想到這里,薛成嬌嗤的一聲笑出聲,崔瑛估計又是瞞著家里偷偷跑出來的吧? 崔旻是怕崔瑛說話難聽,傷了她,可她又不是泥人兒一個,什么風(fēng)浪都見不得。 于是薛成嬌坐正些身子,理了理裙擺,打了車簾就徑直要下車。 趕車的小廝嚇了一跳,忙搬了墩子來給她踩,本來想張口勸兩句,可又掂量了一番自己的身份,就沒說話。 身后燕桑連聲叫姑娘,薛成嬌已然下了車,腳步卻稍稍斂住。 燕桑還半蹲在車轅上呢,皺著眉看她:“姑娘到哪里去?” 實際上燕桑怎么會認(rèn)不出來崔瑛的身影呢……她這么問,顯然是也不情愿叫薛成嬌去見崔瑛。 薛成嬌回以一個安撫的笑:“咱們這一走,很多年都不會回來了,我去見見她……大約也很可能是最后一次跟她好好說說話了?!?/br> 她說的輕描淡寫,可眼底卻有nongnong無法化開的悲傷。 前世她沒什么知交好友,是因為把自己的一顆心藏的太過好了,同誰都不會真的坦誠以待去交心。 重活了一世,崔瑛是她第一個愿意相交的朋友,誠然也是迄今為止唯一一個最深交的朋友。 她和崔瑛走到今天,是她們都不想看見的,也是她們兩個人沒辦法控制的。 燕桑見她如此,便知道沒什么好勸的了。 這會兒跟她說什么,她都不會聽到心里去。 于是有些訕訕的閉了嘴,眼看著薛成嬌蓮步輕移,挪到了前面那輛馬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