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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失去力氣,癱在濕潤的地上。 祁正在外打電話,根本沒避著她,柏穎稍稍拉開門就可以聽到他低沉的聲音。 “有時間?自然是好事……有禮物送你,現(xiàn)在過來拿……” 簡單的三言兩語卻已經(jīng)讓顫栗的柏穎更加的驚恐,她猛地想起車上他問吳昊的那句話!他……他并不想碰自己,而是想著讓其他人來…… 柏穎瞪大了雙眼,被自己的想法嚇到無法呼吸。 嘭! 祁正還未掛電話,身后就傳來重物落地的悶響聲,他猛地回頭,只見本該在浴室的女人已經(jīng)瞎著眼睛沖出來,她辨不太清楚方向,結(jié)果直直撞到了壁柜,震落了上面的裝飾品。 “你搞什么!”祁正掛了手機,沉著臉還未來得及走過去,聽到他聲音的柏穎像是怕瘟疫一般撐著自己又往房門口跑,她的速度極快,祁正愣了下,看著她肩膀重重撞在門框上,接著又踉蹌的往外跑。 房門外快走不過幾步就是樓梯,祁正大呼不好,步子還沒踏出房門,已經(jīng)聽到外面咚咚咚人跌下樓梯的聲音。 沉著臉跑出去,柏穎果真是從樓梯上摔了下去,兩節(jié)轉(zhuǎn)彎樓梯,她跌落在中間一小塊平坦的地方,整個人正掙扎著起身。 祁正踩著樓梯一步步的下去,對方聽到他的腳步聲,撐著扶手就想站起來,卻還是抵不過祁正的速度。 她的腳應(yīng)該是崴到了一邊,半起的身子又倒下去,他單腳蹲地,迎著她的掙扎將她的臉捏著仰起來,只見她左邊額頭被磕出了血,不深,卻是撞傷了一大片,正中間的位置還微微滲出了血珠。 祁正眼里有厭惡,“那么討厭我?” “我要回去!” “要是我說不呢?” “……”柏穎死死咬著唇倔強的不出聲。 傷口的血珠變大,沿著她的額頭流下來,滴在祁正的手背上,濃稠的血色刺眼。 靠! 祁正皺著眉嫌棄的松手,起身離她兩步遠,用手里攥著的紙巾拭去手背的血跡,對她徹底失去了胃口。 “你還真以為我要碰你!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這樣的人……確實不值得祁總碰!我知道祁總對我不敢興趣,我沒背影也怕死,保證不會再跟他有任何的聯(lián)系!” 柏穎說這番話的時候,捏著樓梯扶欄的手緊張得顯出絲絲細細的青筋。 “有本事就自己走!” 柏穎沉默的一言不發(fā),咬著唇吃力的撐起自己,還有一截向下的樓梯,柏穎不知覺,再一次踏空,整個人往下載去,祁正眼疾手快,一把撈住她,一直沉默的柏穎忽的放聲尖叫。 聲音大的幾乎刺透祁正的耳膜。 拉開后座將她整個人扔進去,柏穎驚呼著起身要去拉車門,可惜慢了一步,祁正已經(jīng)上了鎖。 車子發(fā)動的聲音在夜里尤為清晰,柏穎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窩在后座瑟瑟發(fā)抖。 祁正黑著臉透過后視鏡看她,心里冷笑。 車子將人直接拉到電臺門口,祁正開了車門鎖,柏穎縮著不動,祁正手敲著方向盤,語氣生冷,“別讓我把你扔下去?!?/br> “這是哪?”顫著嗓子,柏穎抬起頭。 對方?jīng)]回她,直接下車拉開后座拽著她的胳膊將她整個人拖出來,柏穎還沒來得及站穩(wěn),對方已經(jīng)開車離去。 正對著電臺,保安室里的保安看到她,出來叫她名字的時候柏穎才知道是在電臺門口,一直卡在喉嚨里的心猛地瞬間著地。 保安看到她額上的傷,驚得不得了,拿出手機就要撥120,柏穎止住,問他拿紙巾擦了擦,牽了小t就要走。 保安還是不放心,跟著出來,“柏小姐,真不用去醫(yī)院?” 柏穎搖頭,“不用了,沒事的,謝謝啊?!?/br> “那幫你叫輛車!” 柏穎還是拒絕,牽著小t摸索著離開。 另一邊的拐角處,祁正的車好好的停著,車窗搖下,他手里夾著煙,瞇著眼看著從保安室里出來的女人。 還以為她會打車,沒想到她不過是走了一小段距離就停下,一人一狗直接在路邊坐下,視線內(nèi),柏穎坐下后什么也沒做,就是呆呆的看著前方好一會,最后偏頭去摸了摸一直乖巧臥在她腳邊的狗,低著頭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這一坐就是小半個鐘,祁正自己都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對方終于起了身,依舊沒叫車,漆黑的夜里,柏穎跟著身邊的狗在路燈下的盲道上一步一步崴著腳慢慢行。 晚風徐徐,柏穎跟著小t,忍著腳上的痛一步一步慢慢的走,雖然夜很黑路很長,可是她的心此時卻舒緩到了極點,祁正性情古怪,但是肯放她走那就是算清了。 清了,她就不怕了。 柏穎第二天帶著傷上班,額頭上簡單處理的傷口包扎得太難看,聯(lián)想著昨天來接她的男人,不過半日,臺里已經(jīng)傳得沸沸揚揚,不過是她為錢傍了個大款,結(jié)果大款卻是個性、變態(tài),才一晚就將人折磨得見了紅,這還是外面看得見的傷口,那看不見的地方…… 漬漬漬! 臺里八卦傳得特別快,作為她徒弟一直維護她的姜婷這一次都塌了臉,好幾次對著柏穎想要問出口,卻還是覺得不合適。 面對這些流言,柏穎卻平靜得跟個局外人一樣,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動。 依舊是午間檔,韓徹直接將飯?zhí)岬焦ぷ鏖g給她,姜婷見他臉色不好,一猜就知道是因為柏穎的那些流言,很識趣的退出去把空間留給他們。 柏穎接過他手里的飯,還是熱的。 “謝謝總監(jiān)。” 她坐下摸索著打開飯盒,額頭上的傷讓韓徹看得清清楚楚。 “怎么弄傷的?” 柏穎手一滯,“沒事,自己不小心撞的?!?/br> “又是撞的,上次是手這次是頭?” 他言語犀利,是他少有的尖銳,柏穎掰開一次性筷子,夾了一口白米飯送進嘴里,“”“嗯。” 韓徹放在身側(cè)的手緊了又松,他也記得昨天她收到的那個昂貴快遞以及停在公司門口的名車,“交朋友也要注意點,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接受的?!?/br> 他說的隱晦,柏穎卻還是聽出來了,“總監(jiān),不……” “拋開總監(jiān)的身份,我還是你的師兄和朋友,作為朋友我都有義務(wù)提醒你,我知道上一段感情你傷得深,但這也不是你無條件接受別人的理由?!笨粗~上的上,韓徹只覺得心口難受,“這樣的男人就不值得你接受!” 柏穎不想多說什么,“我有分寸的,謝謝你,師兄。” 這是柏穎第一次在電臺工作時間叫他師兄,韓徹扭開頭,沒了話,隔了會,“晚上下班我送你。順便一起吃個飯。” 其實韓徹對她一直很照顧,就是因為太照顧了,所以柏穎才不愿離他太近,他幫她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