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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擰不過他,但也下了大力氣,動作漸大,周圍有食客朝這邊看,伙計們也側(cè)目。 周遙臉皮薄,停下,吸了口氣,說:“駱老板,你別逗我玩了,行嗎?” 駱繹神色微變,無聲地看了她半秒,緩緩松開一根手指,然后第二根,第三根…… 還撩! 周遙心里一疼,打開他的手,快步走出餐廳。 周遙回到房間,又生氣又委屈,卻也并不想哭。 她獨自坐了一會兒,難以平靜,便拿書出來看,看著看著煩心事漸漸拋去腦后,可沒消停一會兒,樓下傳來震耳欲聾的音響聲,要把整座客棧掀翻。 周遙這才想起今晚有小型搖滾音樂會,聽這架勢,今晚什么都干不成了。 聲波掀起巨浪,空氣隨之聳動。 周遙在房間里被震得頭痛欲裂,與其在這兒受罪,不如下樓去high個痛快。 周遙再度換上那條紅裙子,把今早精心編起來的頭發(fā)都拆了,蓬松肆意地松散開,波浪一般。 公共區(qū)擠滿了人,樂隊在臺子上賣力演奏,主唱抱著話筒聲嘶力竭地吼,聽眾們揮舞著雙手縱情高呼,盡興搖擺。周遙很快被熱烈的氣氛帶動,擠進人群,舉著雙手跟著節(jié)奏律動起來。 臺上的吉他手彈出一撥越來越急促的音樂,大伙的激情隨著不斷上升的音符往上攀登,直沖天際,到高點迸發(fā)后突然一段急停,如水銀瀉地。 一曲終了。 眾人紛紛鼓掌尖叫。 周遙雙手放在嘴邊,起哄:“哦?。 叮。 ?/br> 她跟大家笑鬧成一團。 鬧騰半天,周遙又熱又渴,滿臉通紅地跑到吧臺邊,哐當撞上去:“吳迪,我要一杯威士忌?!?/br> “好嘞?!?/br> 駱繹拉開門從工作間出來,周遙臉上的笑容凝了凝,轉(zhuǎn)臉看別的方向,繼續(xù)笑。 吳迪倒好酒,遞給周遙,半空中被駱繹攔截。 周遙皺眉。 駱繹安之若素地教訓:“你單身一人,喝烈酒出了事,客棧不好負責?!?/br> 周遙板了臉看他。 吳迪嗅出不對,見有人往吧臺走來,立馬抽身去招呼:“要喝點什么?” “一杯雞尾酒,我想送給這位穿紅裙子的女生?!?/br> 吳迪:“……” 駱繹目光不冷不熱地往那邊掃一眼,是一個剛從人群里出來的年輕男生,模樣不錯,看向周遙的眼神也含義頗豐。 都是男人,誰還看不出誰的花花腸子。客棧里頭挑獵物約。炮騙炮的人,駱繹見得太多。 駱繹冷靜收回目光,再看周遙,小丫頭居然一臉驚喜,指著那人,喊:“誒?你不是剛才在我旁邊跳舞那個?” 音樂聲太大,說話靠喊:“你記得我?” “當然啦,”周遙大聲,“你跳舞很好看?!?/br> 駱繹不動聲色地在一旁忙碌,有條不紊的樣子。 吧臺那邊,兩人越聊越投機。周遙喝完一杯酒了,不盡興,再來一杯,越喝越隨性,跟著節(jié)奏拍打著吧臺,又晃肩膀又擺腦袋。 駱繹瞥一眼那男生,那人眼里的情。欲已經(jīng)掩飾不住;駱繹順著他的目光再看向周遙,她小臉緋紅,開心笑著,兩只手歡快地輕拍桌子,身體扭擺,整個人神采飛揚。 尤其那條紅裙子,熱烈,魅惑,襯著她肌膚如雪,偏偏她表情干凈純粹,像個孩子。如此強烈的視覺沖擊,哪個男人見了都不免心頭發(fā)癢。 樂隊換了音樂,愈發(fā)激昂;她猛地抬起腦袋,眼睛一亮:“呀!我喜歡這首!” 男生邀請:“我們?nèi)ヌ??!?/br> “好啊。”周遙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跳下椅子隨著他擠進人群,沒走幾步,身后一股蠻力將她拖出。 周遙的尖叫聲被搖滾樂吞沒。 周遙被拖出公共區(qū),到無人的走廊,駱繹松了些許力氣。 周遙掙開他的手,怒目瞪他:“你干嘛?!” 駱繹低頭看她,不動聲色地吸了一口氣,像在隱忍什么,沒有回答。 周遙翻了個白眼,繞過他走開。 駱繹伸手一攔,把她拉回他跟前。周遙恨恨瞪他一眼,再度走開,他又伸手一攔,再次把她拉回他跟前。 走廊上光線昏暗,音樂聲震破天際。 周遙滿面潮紅,生氣又費解地看著他。 他低下頭,沒有笑意地笑了一下,開口:“知道那是什么人嗎就跟著跑?上當了被欺負了找誰?” 周遙不知是high過頭了,還是喝了酒膽子大,竟回他一句:“關你屁事!” 駱繹盯著她,眉心抽了抽。 周遙說完就走,駱繹抓住她用力一帶,猛地把她拉回跟前摁到墻上,人也抵了上去:“你再說一遍?!?/br> 周遙被他壓迫著,大氣不敢出。 “剛不是很能說?”他雙手撐在她肩側(cè),漆黑的眼睛看著她,氣息危險,“周遙,再說一遍啊。” 周遙終究有點怵他,手指摳著背后的墻壁,咬牙:“不關你的事。反正不找你?!?/br> “喝了兩杯酒,膽子就大了?” 周遙頂嘴,沖他嚷:“你喝了酒能抓著人亂親!我喝了酒怎么就不能找人跳舞了?!” 他低頭看著她,許久,笑出一聲了,低低地問:“我抓著誰亂親了?” 周遙臉一紅。 “說啊。嗯?”駱繹頭低得更下,快要碰到她的臉。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周遙渾身一緊,可后腦勺頂著墻壁,已無處可退。 “周遙,我抓著誰亂親了?嗯?” 周遙屏住呼吸,咽了咽嗓子。 “怎么就叫亂親?怎樣親就不亂了?——嗯?”駱繹十指深入她發(fā)間,握住了她的后腦勺,“——這樣?”他略一歪頭,張口含住了她的嘴唇,溫柔輕吮,緩慢舔咬,漸漸用力,緊吸住她唇舌。 周遙縮起脖子,踮起腳尖,身體不可自抑地瑟縮,顫抖。她雙手胡亂掙扎,要推開他,卻又似乎并不想。 她順從地張開口,迎接他的入侵。她輕輕含咬著他薄薄的嘴唇,心尖輕顫,他的唇竟也那樣柔軟炙熱。他的身體竟也有這樣柔軟脆弱的一部分。 他由淺及深,愈來愈用力。 “唔!——”周遙被他吮得舌根發(fā)痛,卻覺那是一種異常美妙的痛楚。 她沉醉其中不愿醒,只聽見彼此的呼吸聲愈來愈沉,蓋過了喧鬧的搖滾。 他嘴唇稍稍松開她,吻一吻她的嘴角,她的臉頰,落到她帶著一顆痣的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