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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不是啊?!?/br> 陸敘沒再問,簡短地和周遙講了一下丹山和LAND,提醒她時刻注意。 周遙一開始有些驚訝,消化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LAND這樣的高技術(shù)項目被人盯上,也不算稀奇。只是沒想到自己竟成了切入點,更沒想到自己在亞丁那段時間一直是危機四伏。 她再次開口前,不自禁看看四周,聲音也小了下去,問:“陸警官,你懷疑我的同伴里邊有——” “只是推測,沒有實際證據(jù)?!标憯⒌溃疤岱酪恍┛偸呛玫?。” “哦。”周遙擰緊眉心,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兩人聊了一會兒,陸敘還有事,不便多留。臨走前,周遙忍不住問他:“駱老板呢?他被人追殺也和這件事有關(guān)?” “他的事,你就不用cao心了?!标憯⒄f。 陸敘這話讓周遙有些郁悶,一路都心情不爽,蔣寒跟她講話她也愛答不理?;氐郊伊诉@烏云般的情緒也沒消散,還沒到飯點,她獨自上樓關(guān)了房門。 夏總不悅,覺得她行為失禮,要上樓去訓(xùn)誡,被蔣寒?dāng)r住:“夏阿姨,算了,她今天心情不好。” “你們吵架了?” “沒啊,可能在學(xué)校遇到什么事了?!笔Y寒撒謊。 周遙躺在自己床上,舉著手機,盯著通訊錄里駱繹的名字看。那次短信后,再無聯(lián)系。 從一開始的較勁到后來的賭氣,再到現(xiàn)在,變得迷茫與失落。周遙垂下手臂,手機滑落床上,她打了個滾,轉(zhuǎn)身趴在被子里埋住頭。 駱老板現(xiàn)在在做什么,會不會還有人對他不利?他到底什么來頭,那些持刀人要殺他,姜鵬也要…… 周遙忽然抬起頭,猛地想起姜鵬說他的弟弟叫姜鴻?! 周遙立即跳起,電腦開機上網(wǎng),搜索“姜鴻”。同名同姓的網(wǎng)頁和新聞很多,周遙迅速篩選,很快發(fā)現(xiàn)可疑。 “鴻程拍賣行破產(chǎn)倒閉,身陷鑒定收買丑聞,經(jīng)理姜鴻跳樓自殺?!?/br> 周遙抓著姜鴻這條線索,很快搜出了翠玉佛塔案—— 兩年前,歐婭珠寶出手了一尊清代翠玉佛塔給鴻程拍賣行,結(jié)果被拍賣出去后卻被發(fā)現(xiàn)是贗品。歐婭珠寶和鴻程拍賣行開始互相推諉與撕扯,但由于第三方的鑒寶師團隊已出具過佛塔為真的鑒定結(jié)果,歐婭珠寶最終全身而退。然而,案情真相陷入了羅生門,無論鑒寶師團隊、拍賣行、還是歐婭珠寶,每一方都說自己無辜,對方有罪。而輿論沒有放過任何一方,有人懷疑拍賣行和鑒寶師竄通偷走了真佛塔;也有人懷疑歐婭勾結(jié)鑒寶師坑害了拍賣行。而不久后姜鴻跳樓后留下的清白遺書更是把歐婭珠寶推上風(fēng)口浪尖。 周遙隱約記得,那段時間夏總整天都黑著臉,對經(jīng)歷過無數(shù)大風(fēng)大浪的夏總來說,那種狀態(tài)是很少見的。 周遙很快又在網(wǎng)上找到了那個鑒寶師團隊首席鑒寶師的名字:“羅繹”。 周遙心里一沉,已有某種預(yù)感,她四處找那個“羅繹”的照片,卻怎么也找不到。倒是在多年前的一篇采訪中提到“羅繹”的年紀(jì),換算到現(xiàn)在,三十多歲,恰好符合周遙在駱繹身份證上看到的年紀(jì)。 周遙懵了好一會兒,咬著手指,又繼續(xù)翻看他的采訪,全和鑒寶鑒石有關(guān),極少提到私人信息。 只在一處采訪的邊角提及家人,說幾年前父母飛機失事,有一個弟弟。 而羅譽便是上大學(xué)時父母飛機失事,有一個哥哥。 他們是?駱繹是……羅譽的哥哥? 周遙跪坐在床上,腦子里一團亂麻。 恐怕駱繹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是誰。說他接近她卻有失公允,分明是她自己找上去的??呻S著他倆的關(guān)系越來越親近,他到底作何打算,或從他自身出發(fā),報復(fù)歐婭?或從羅譽出發(fā),保護(hù)LAND? 周遙揪著自己的耳朵,輕輕喘著氣。 亞丁發(fā)生的一切歷歷在目:她沒帶錢,他返回找她;他護(hù)她遠(yuǎn)離吳銘;為她上拳臺;為她冒險下洪水;為她做向?qū)в洲o向?qū)А?/br> 他一直在護(hù)她呀。 陸敘說丹山的人在亞丁就曾數(shù)度加害她。是駱老板在護(hù)著她呀。 周遙低下頭捂住眼睛,眼眶發(fā)熱,卻沒有流淚。 她懊惱極了,這些日子她的較勁和賭氣是那么無理取鬧。 周遙仰起頭,深深吸了一口氣,抓起手機溜下床去給駱繹打電話。 很快接通。 周遙在落地窗前走來走去,咬著唇等他接電話。 然而,這一次,始終無人接聽。 …… 駱繹坐在周家別墅東側(cè)的茶室里。紅木案幾上煮水器沸騰,水霧氤氳。駱繹夾了茶葉放進(jìn)茶壺,茶室門被推開。 他放下茶葉夾,立起身,淡淡一笑:“夏總,好久不見。” 夏總明顯一愣,回頭看阮助理,眼神銳利而指責(zé)。 阮助理也吃驚。 生產(chǎn)中心的經(jīng)理遞上采購部新主管履歷時,阮助理著實被驚艷了一把,學(xué)歷高,經(jīng)驗足,見識廣,手藝精,新主管遞交的采購部未來三月計劃書也叫人眼前一亮,直指部門現(xiàn)有弊端頑疾,提出的改革措施兼顧cao作性實用性。 夏總看了也頗為欣賞,想見識一下這個叫“駱繹”的男人。誰曾想是熟人。 夏總到底見慣了各種場面,再度看向駱繹時,面色已恢復(fù)平靜,眉眼中卻也帶了股冷意。 歐婭自創(chuàng)始以來歷經(jīng)的最大危機便是當(dāng)年的翠玉佛塔造假案,競爭對手以此為契機,質(zhì)疑歐婭珠寶出品的金珀鉆石珠寶等商品,其附帶的鑒定書都有買通鑒定師造假的嫌疑。歐婭的市場形象一落千丈。 夏總坐下,禮貌道:“當(dāng)年的事,我還沒有追求羅先生的責(zé)任,羅先生倒自己送上門來?!?/br> 駱繹淡淡一笑,打了個太極:“夏總,我已改母姓。” 夏總眼瞳微斂,也不跟他客氣:“你能拋開過去來應(yīng)聘,但歐婭不會接受一個欺詐犯做采購部主管?!?,歐婭的任何一個職位都不接受欺詐犯?!?/br> “夏總這話不妥?!瘪樌[不緊不慢往茶壺里倒水,看茶葉浮沉,“在我朋友姜鴻看來,我和你串通一氣,拿假的翠玉佛塔騙他,以此打壓鴻程拍賣行,使他的競爭對手蔣氏拍賣獲利。而蔣氏和歐婭的友好關(guān)系,不用我多說?!?/br> 夏總冷面罩霜,盯著駱繹;駱繹毫不避諱,與她直視。 夏總一字一句:“歐婭交出去的翠玉佛塔,是真品。姜鴻以死證清白,動手腳的只剩你。你坑了姜鴻,拖累了歐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