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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那助理呢?” “會所一出事他就開溜了。我們的人盯著,沒打草驚蛇。”便衣說到此處,不無惋惜,“萬萬沒想到讓那幾個頭目給溜了,恐怕是混在踩踏人群里逃出去的。” “抓到的手下們怎么說?” “那幫人都是在本地雇的,不知道老板的來頭。” 駱繹冷冷一笑:“剛才刀三進休息室,第一槍就打死了那個賭鬼?!?/br> 便衣也道:“因為就那賭鬼知道底細?!?/br> “他們是同村?!瘪樌[再度想起高老板家的那張照片,道,“很有可能,他們那村子就是窩點。 現(xiàn)在會所被查封,丹山一伙遭受重創(chuàng),此刻應該躲在臨時安置點。沒錢沒人又沒本,得回老巢重振。 我猜,他們在景洪周邊待上一兩天,發(fā)現(xiàn)我被冤枉‘殺了人’,跟你們內(nèi)訌。而警察在抓捕丹山一伙的行動上沒了新動靜,看上去就像會所垮了,線索也斷了。他們覺得安全了,就會很快回巢?!?/br> “不過,你確定燕琳會相信你倆內(nèi)訌?” “確定?!瘪樌[在黑色的夜幕里勾起唇角,“我和陸敘不和,她都知道。更何況陸敘在亞丁的時候和燕琳談過一次話。對于吳銘的死,他說,他并非懷疑燕琳,暗指懷疑我。燕琳會注意這個細節(jié)?!?/br> 便衣愣了一愣,沒想駱繹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他佩服地點點頭,很快又笑,道:“咱們幾個偵察兵先去村子里探探究竟,一旦確定,叫上大部隊埋伏,就等著他們?nèi)氘Y,一網(wǎng)打盡?!?/br> …… 五點半,周遙一行人退房離店,準備去機場。 夏明真始終不和周遙講話,甚至不讓她推自己的輪椅,只讓蔣寒幫忙。 周遙慢慢跟在輪椅邊,小聲:“mama,你先回去好不好?我把這邊的事情辦完了就回,行不行?” 夏明真臉色冷漠。 “mama,求你別這樣,我以后別的事都聽你的話好不好?” 周遙好說歹說都不管用,一面不想又惹mama生氣,一面又擔心駱繹的處境,覺得自己要生生被撕裂成兩瓣。 她站在酒店門口,看著服務員幫忙往車上搬行李,她腳下像生了根,不肯再往前挪一步。 夏明真被安置上了車,輪椅折好放在一邊,蔣寒回頭看周遙:“走了?!?/br> 周遙不動:“蔣寒,我真不能走。麻煩你跟護工jiejie送我mama回去吧?!?/br> 車內(nèi)夏明真聽到這話,怒目看向周遙,卻硬是一句話不說。 “mama,對不起?!敝苓b說,“對不起,我找到他了就回去。別的事我都可以聽你的,但他不行?!?/br> 夏明真冷臉:“蔣寒,阿姨拜托你了?!?/br> 蔣寒抓住周遙往車上拖。 “你放開!放開!”周遙掙脫不開。 就在這時,一輛商務車駛過來,姜鵬拉開門,喊:“小妹子,走不走?” 這頭的幾人同時一愣,周遙趁機甩開蔣寒,飛跑上車,邊跑邊大聲喊:“mama對不起!mama對不起!” 蔣寒立刻去追,可周遙抓住姜鵬的手,跳上了車。 周遙回頭,雙手合十,作求饒狀,她抖著手,眼里含淚沖夏明真乞求。 車門一關,商務車瞬間加速離開。 蔣寒追了幾步,氣得狠狠踢一腳地面。 夏明真想著周遙在車里做的那個口型“對不起”,抿緊嘴唇闔上眼睛,沉沉地呼出一口氣。 …… 汽車一路奔馳。 周遙低頭,擦了擦眼角的淚霧,扭頭看姜鵬:“你有駱老板的線索嗎?他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在哪兒?傷得重不重?” “沒有線索?!苯i說,點了一根煙。 “哦?!敝苓b低下腦袋,好一會兒不知在想什么。 “但我查到了昨天賭場里被他‘殺’掉的人是誰?!?/br> “誰?”周遙抬起腦袋,“去他那里找線索,是不是就可能發(fā)現(xiàn)和駱老板有關的蛛絲馬跡?” 姜鵬聳聳肩:“目前也只能這樣了。” 周遙:“那我們趕緊去吧。” “等等。”姜鵬奇怪一笑。 “等什么?” “小妹子,出發(fā)前,我得跟你講幾條規(guī)矩?!?/br> “啊?” 姜鵬說:“不論出現(xiàn)任何情況,你得嚴格聽我安排。不準私自行動,不準感情用事。咱倆是偷偷找線索,不能正面迎敵。有危險,必須立刻撤退。懂嗎?” 周遙認真聽完,點了點頭。 “說!能做到嗎?” “能!” “出發(fā)?!?/br> 作者有話要說: 29原文如下, 駱繹把杯子放回柜子里,轉身進了工作間。燕琳意味不明地彎一彎唇,慢悠悠吸一口煙了,挑眼看陸敘:“陸警官,你懷疑我?” 陸敘古怪地笑一下,表情難辨:“我倒不是懷疑你?!?/br> 陸敘瞟一眼緊閉的工作間門,只是很快的一眼,卻沒逃過燕琳的眼睛。 第41章 駱繹一覺醒來,天光大亮。 刺眼的熱帶陽光照進車窗,曬在臉上像針扎一樣。 車窗外,中緬邊境線上叢林茂密,椰子樹、香蕉樹遮天蔽日。扎著尖刺的鐵絲網(wǎng)綿延不絕,是為國界,前后都看不見盡頭。 駱繹一行人凌晨做了些基礎的準備,天沒亮就出發(fā)前來打探賭鬼的家鄉(xiāng)——距邊境線約半小時車程的瓦刀寨。 從景洪去瓦刀寨車程為一個半小時。但駱繹他們沒有直接去寨子,怕引人注目。五個男人各個人高馬大,怎么瞧也不像游客。且這邊尚未開發(fā),沒有游客前來。 越野車沿邊境線走了沒多久,到了一處巡邏站。同行的便衣把車停在站內(nèi),打算讓站內(nèi)的邊警同事開著小汽車把一行人送到寨子外。 駱繹卻建議推遲:“白天好好休息,準備一下,夜里再出發(fā)。” 便衣問:“怕被發(fā)現(xiàn)?” 駱繹:“對?!?/br> 便衣思考半刻,跟邊境的同事交流了一番。后者得知一行人的來由后,也建議他們等夜里出發(fā):“寨子里家家都有人,戶戶都認識,你們一出現(xiàn),就瞧出是外地人。況且瓦刀寨不到兩百多口人,地大人少,誰在屋外頭、田埂上走,竹樓里老遠就看得一清二楚?!?/br> 駱繹道:“和我想的一樣。寨子里到處都是眼睛,還都是能分敵我的眼睛,比城市里頭麻煩多了。” “是這個道理?!?/br> 駱繹咬著煙思慮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