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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正史二三行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9

分卷閱讀79

    的書后,就去東院拎來賴床的傅居,讓傅居替自己指點教導拾京。

    拾京學的是入門的東西,傅居教他算是正好。

    一日,任務做完,拾京提出要看別的書,深入鉆研學問。

    傅居打著哈欠從書房里翻出一本扔給他,說道:“你的話,把這些背熟就夠了?!?/br>
    傅居總說一些讓拾京覺得很不舒服的話。

    拾京在京城待一日,比在其他地方,心竅開的要快。之前不懂的話,現(xiàn)在他懂了。

    比如之前傅居教他一個成語叫韶華之交,說什么,我敬仰公主,但絕不愛慕于她,我和陸澤安不一樣,恐怕他現(xiàn)在就在家中給你收拾房間住處了,但我吧,絕對不會想這些。你與我,將來肯定不是韶華之交。

    拾京對陸澤安有印象,北舟跟他說過,皇帝最近有下婚旨的意思,恐怕春闈的事過了之后,就要給南柳下婚旨定婚事了,而婚選之人只可能是陸澤安和傅居。

    拾京問傅居:“什么是韶華之交?”

    傅居講道:“百年前的有個丞相叫賀韶,她與劉統(tǒng)將軍結(jié)親,后來得知,劉將軍的書伴敏華,亦是劉統(tǒng)的枕邊人,可賀韶發(fā)現(xiàn)敏華挺對她脾氣的,于是把她接到相府來,引她為知己,同吃同住分享愛人,后來還說,我與敏華的感情可比我同劉統(tǒng)的更為親密。韶華之交說白了,就是看上情敵,共享愛人的意思,我看陸澤安大約挺想和你韶華之交的。”

    拾京聽得懂,知道他瞧不起自己,但他抓住了傅居說這番話的另一個重點:“所以你的意思是,南柳要和陸澤安成婚?”

    傅居指著自己,臉上的幾顆紅痣挺鮮艷的,和拾京臉上還未褪掉的紅紋顏色有一拼。他笑道:“你也可以期待是我,若不幸,讓這皇家大恩掉我腦袋上,那我也沒辦法說不。到那時,先講好,家里可沒你的份?!?/br>
    現(xiàn)在,傅居又給了他一本,拾京翻看了一遍,對他說:“梁師沒讓我看這些?!?/br>
    “你還是看這些有用?!备稻愚抢燮ぃ炖锊煌P爻灾鴸|西,嘟囔道,“比你學國策政論有用得多,反正你也不考學,不過就是學點小花樣會吟幾首春花秋月哄人開心罷了……”

    拾京晚上回王府后,見到了終于在繁忙中抽出空跑來瞧他的南柳。

    “這些天學的如何?”

    拾京點頭,狀似不經(jīng)意地說:“南柳,為什么傅居說我看眠花詞,比讀正經(jīng)書有用?”

    南柳這些天本就忙得憋一肚子火,拾京此話一出,她瞬間就炸了:“傅居他這么說你的?!”

    “……差不多的吧,嗯……‘反正也不考學,學點小花樣會吟春花秋月哄人開心就夠了’他這么說的。”

    南柳找到了梁修遠說了此事。于是,那天晚上,梁修遠回府后就抽出雞毛撣子沖進東院,拎起正喝粥的傅居,邊打邊罵:“你給拾京看?你膽兒肥了??!為何教他這些!殿下今日跟我說了,那孩子是來正經(jīng)讀書的!”

    傅居邊嚎邊躲,雞毛亂飛:“非也非也??!娘!手下留情!我觀殿下的意思,只是讓他識些字,會吟兩首詩罷了。又不是養(yǎng)書伴,殿下把他從山林子里帶回來,圖的不就是一時歡愉嗎?你以為是送到這里來讓你教他讀書考功名嗎?非是我糊弄他,因材施教而已。”

    “你以為你以為?你能耐了小混賬,找打?。 ?/br>
    傅起累得半死,朝中最近開礦開考又加之要查西北來的那什么邪教放出來的‘昭王之子’,整日都是混亂吵嚷的,回家想圖個清靜,哪知剛進府,就見妻子追著兒子滿院打。

    自家那個走路都懶得抬腳的兒子如今跑的比兔子還快。

    “爹!爹救我!”

    傅起深深嘆息,憐憫道:“修遠啊,回你那邊打?!?/br>
    梁修遠雞毛撣子如雷霆化長鞭,趕著兔子去了西院。

    傅起在恢復平靜的東院坐下來,品著酒望著月,舒服地摸著胡子:“終于清靜了。”

    作者有話要說:  倉鼠跟懶兔子正式會面。

    倉鼠以告狀技能,損兔子三點血,暫居上風。

    謝謝,巫覡…林鏡君,嗯,汝汝醬~!

    ☆、第47章 韶華之交

    拾京再去梁府讀書時, 傅居老實很多。

    他跟故意一樣, 將袖子挽高, 每天都要露出被打腫的兩只胳膊讓拾京看。

    這日拾京手去了夾板,傅居坐下來說:“你手好的差不多了,是時候習字了。我娘今天去書院前交待, 讓我教你寫字?!?/br>
    他指著毛筆說道:“就這個,筆墨紙硯都在, 我一個個教,把筆拿起來, 我手疼,動不了。”

    拾京笑瞇瞇地把筆拿在手里, 姿勢正確標準,傅居瞄了一眼沒問題,又見他賊笑,說道:“拾京,你可以, 原來還會吹枕邊風。”

    拾京不知枕邊風是什么風,虛心求教。

    傅居深深嘆息:“就是你躺在殿下身旁, 芙蓉帳**渡,趁她正酥軟時,對她說的話。”

    “有什么用?”

    傅居酸道:“……有大用,小可蠱惑親娘揍有才學之人,大可亡國?!?/br>
    拾京一臉原來這么厲害,可以試試的表情。

    仆役給傅居端來一盆涼水, 傅公子一邊冰著胳膊上的紅腫,一邊問他:“你是真心來這里求學問,不是為了邀寵?”

    “邀寵是指……小相公那種嗎?”

    傅居甩了甩胳膊上的水,答:“差不多吧?!?/br>
    “不,我是來讀書認字想成為我阿爸那樣會作詩的讀書人?!?/br>
    傅居道:“你若真心學,我就真心教。但你要說實話,不然我教著也沒意思?!?/br>
    “學?!?/br>
    “成,我看你那筆的姿勢,會寫字?”

    “會。”

    傅居擺正態(tài)度,點了點拾京面前的紙:“把你名字寫下來我看?!?/br>
    拾京把名字寫完,將紙轉(zhuǎn)了方向笑著遞給他傅居,傅居擦干手,接過來看了一眼,說道:“我娘說讓我根據(jù)你的字態(tài)挑個帖子……我瞧你這個字……”

    傅居撓了撓頭,問他:“跟誰學的字?”

    “我爹?!?/br>
    “你這字,適合臨昭王的,我給你找。昭王爺字畫頗佳,雖說入門最好練古一點的碑帖……不過我看你的字,照今人的來更容易摸到門道?!?/br>
    傅居帶他到了西院的書房,從沉甸甸的木盒里拿出一卷裝裱好的字。

    “總而言之,你沾了殿下的光,他人臨字都是跟老師學,你跟昭王學?!?/br>
    傅居把遞給他,又道:“這是真跡。建元以前的事了,昭王送我爹娘的新婚賀禮,你仔細些,只要不弄臟弄破,盡管照著上面的寫?!?/br>
    傅居舍得,拾京自然不會推辭,接過來道了謝,回到桌案前展開后看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