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2
她問:“你……你現(xiàn)在喜歡我嗎?” 拾京很快地回答:“喜歡。” 南柳沒有得到答案時的歡喜感,她又沉默好久,說道:“可能是我心不定,思慮太多,最近總覺得拿不準你在想什么,不知道你的喜歡跟我的有沒有區(qū)別……我怕你不懂我的意思,我……我現(xiàn)在需要……” 她說到這里,卻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要說什么,語不成句。南柳雙手掩面,嘆息一聲:“好吧,我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但總是覺得……還欠點火候,欠點……真實感……” 拾京輕輕抱住了她,身上的銀飾彼此摩擦著,細微的摩擦聲在南柳耳邊響著。 “我喜歡,我知道,是一樣的。” “你不懂……我怕你那只是……” 拾京抓住南柳的手,按在了心口:“不會有錯,南柳,我喜歡你,心里喜歡,夢里喜歡,哪里都喜歡。你離開我,你不在我身邊時,我?guī)缀趺刻於枷肽悖瑝舻侥恪矚g這兩個字,我明白了,你還不明白?” 南柳微微笑了笑,推開他,悵然道:“可能是吧……我眼前多浮云,路在云里,什么都看不清,看不到,猜不到……心不定,是我的原因。” 拾京不懂她的話,明明每個字都能聽懂,但他不明白南柳什么意思,他急切地問:“南柳,見到我時你的欣喜沒有了嗎?所以,我現(xiàn)在喜歡你,你卻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我了?” “不,不是?!?nbsp;南柳回過神,連忙搖頭,“我喜歡的,喜歡的……” 她只是在害怕。 害怕這份情太薄,這份喜歡太快也太莫名,抵擋不住前路要遇上的那些阻礙。 眼下,就有一大礙。 五月初五聚賢樓盛會就要來臨,之后是春闈。待皇帝把春季里的這兩件大事辦完之后,就要定她的婚事了,是誰都不會是拾京。 在婚事定下之前,她怕這份依舊處在云霧中單薄的情意,無法讓自己有勇氣去和母皇談判攤牌。 南柳抱了抱他,輕輕吹走他耳邊的發(fā),悄聲說:“最近忙,你等我……等我忙完,我們就坐下來好好想想該怎么辦。” 拾京沒有說話,只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南柳把人送回王府,就要趕回昭陽宮去。 拾京叫住她,說道:“南柳,你知道……蒼族男人得到一個女人送的一身盛裝銀飾代表什么嗎?” 南柳猜測:“許婚?” 拾京輕笑著搖頭:“我們沒有婚親一說?!?/br> 既如此,南柳又道:“……代表她要生的孩子是這男人的?” 拾京笑了笑,看著她,說道:“……好像也差不多。代表她今后要與他同死同葬,除了收她銀飾四色衣的男人,再也沒有人能入她的眼。蒼族雖有這樣的說法,但做到的只有我阿媽?!?/br> 南柳呆了許久,驚喜道:“那我這是撞對了!” 怪不得他猜到匣子里裝的是銀飾時,是那副表情。 拾京斂眉,語氣愉悅道:“所以你的心也跑不了了?!?/br> 南柳想了想,問他:“還有什么來著?四色衣?什么顏色的有說法嗎?沒有的話,我扯十件二十件給你。” 拾京微微俯身,在她耳邊說:“那都不重要,你給我準備朱紅發(fā)帶就好,扯長一點的,要和我的頭發(fā)一樣長,不能短?!?/br> 南柳依稀記得,自己見過有用紅色發(fā)帶和辮子繞在一起佩戴的蒼族男人,好奇問道:“這個有什么說法?” 能讓蒼族的女人更長情一點?時間久一點再換伴侶? 拾京只笑,不說話,帶著一身銀鈴脆響,叮叮鈴鈴跑進了王府。 南柳疑惑著坐上車,回宮路上一直在猜,卻猜不出所以然,后來心道:“那就給他扯一根朱紅發(fā)帶,跟他頭發(fā)一樣長的話……” 南柳靠印象比劃了一下,心說,還不能扯短了,這必須量了他頭發(fā)才知道啊…… 等等。 南柳忽然坐直了身子。 朱紅發(fā)帶要和頭發(fā)一樣長,不能短,那么送他發(fā)帶時,她就必須非常清楚頭發(fā)的長度。 這種事,大概只有他躺在自己身邊,長發(fā)完全在她手上,她隨時能摸到,他又不拒絕時,她才能去量。 這難道指的是…… 忽然,南柳一個人在車里樂了起來,滿眼笑意,自語道:“原來是第三步的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論文寫完一個,還有一個。 我繼續(xù)。 四月一號回來看評論,其實我都看著呢…………然而看一眼不敢評233333,總覺得時間懸在腦袋上,一評論我論文就寫不完了哈哈哈哈其實,不評的時候也都在開小差。 總之,四月一號回來回評。 ☆、第49章 此乃王炸 第二日, 梁修遠布置完功課, 又檢查了拾京昨日的功課, 見他悟性挺好,心里高興,多講了半個時辰才離府。 梁修遠一走, 傅居才鬼鬼祟祟跑來,收拾好東西, 讓拾京揣上書,要兌現(xiàn)承諾, 帶他去火銃制造辦。 “我昨天跟你說的,你問儲君要了嗎?” 火銃制造辦并不是誰都能進的, 主要怕圖紙外泄,外頭的那些小黑坊私鑄火器。因而,傅居讓拾京問儲君要一紙通行令。 拾京點頭,示意傅居伸手過來,先把自己手上的銀鐲銀環(huán)都卸了, 然后拆了袖子,取出放在袖內的通行令:“還好北舟昨天精神不錯, 是醒著的,他前幾天一直躺在床上,睡了兩天?!?/br> 傅居呆呆捧著手上的手鐲銀環(huán),問道:“你知道他中毒了嗎?” “知道。”拾京再把東西一樣樣戴回去,說道,“但不知道有這么嚴重, 我以為他治好了。對了,昨天還看到了王妃,我第一次見。她還送我了一本,礦脈山川里面都有講?!?/br> 傅居卻沒聽,只顧盯著他脖子上掛的蓮花銀項圈看,表情很古怪地問他:“誒,你知道蓮花紋什么意思嗎?就你脖子上掛這種,九瓣銀蓮。” 聽到傅居這么問,拾京心想,果然昨天南柳又是在哄他玩,騙他說是心連心:“是什么?南柳跟我說,合上后是連心的意思。難道不是?” 傅居呵呵一笑,說:“蓮嘛,寓意都好,有這個意思,民間也讓用,只是用的不是九瓣蓮罷了。你沒問她九瓣蓮的意思嗎?主要你來的時候不對,你要是在關少卿還未跟儲君和離時來,就能在她身上見到九瓣蓮。我這么說,你懂嗎?” “不太懂。” “不懂就算了。”傅居擺擺手,“我估計公主也未說九瓣蓮給誰,他們這才敢依照意思打這么些出來。得,我也就是這么提一嘴?!?/br> 傅居領著拾京進了制造辦,制造辦在四方街東,算是皇城根下離得最遠的‘官府’。 制造辦分兩處,前院為處理公務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