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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輕聲說出了三個字:“祝福你。” “多謝,也祝福秋姐?!?/br> 拾京帶著封澤一路玩一路走,到后院時,北舟剛起身,坐在榻前緩神,聽到銀飾叮叮咣咣的聲音,還有兩個人走近后,明顯放輕腳步聲,以及在門口壓低聲音發(fā)出一聲‘噓’,他笑了笑,抬頭看著門外。 門外的光線不是很強烈,但他的眼睛依然像畏懼光線一樣,有睜不開的感覺。 拾京輕輕打招呼:“北舟?!?/br> 北舟這幾日都在閉府修養(yǎng),一點點動靜都會驚擾到他休息。 拾京小心翼翼取下身上的銀飾放好,這才輕手輕腳走過去,問他:“你好些了嗎?” 北舟把很乖很乖不出聲的封澤抱在懷里,輕輕拍著,誠實地回答:“很不好。” “北舟,你是哪里不舒服?” 北舟笑看著他,又顧忌著封澤在,輕聲問:“昨天,南柳和你……大概是昏了頭。拾京,事情已經(jīng)到這一步了……她沒退路了。你說,我要怎么辦?” “你怎么了?” 北舟不答,又問他:“我閉府了多久?” “……斷斷續(xù)續(xù)的,沒過幾天就要閉府一次,之后你要睡好久,南柳也不讓進,你睡覺閉府后,阿澤也要到宮里去住。聽說你昨日醒了,南柳就讓我來看看你。她好忙,抽不出空來……” 北舟說道:“我放心不下她?!?/br> “為什么?” “……她現(xiàn)在,腳下可能都是坎坷,又加上一直未消散的迷霧……我怕她失了方向?!?/br> 拾京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要怎么幫她?我能幫她嗎?” “你……或許可以?!北敝勐曇粑⑷?,“但現(xiàn)在能幫她的,還是我……” 拾京點頭:“對,你身體要是好起來,她就不會這么愁了。你的藥,都不管用嗎?” 北舟無力地笑了笑。 “不管用,是時候……停藥了?!?/br> “你換藥試試看?” 北舟點頭:“會的……我今日會去同他們說,確實該停了。” 他慢慢換了個姿勢,撫著女兒,問拾京:“是不是,我也需要祝福你?” “你知道?” “你問我妻子要了祝福,剛剛有人告訴我了?!北敝圯p笑著嘆了口氣,“拾京,要和南柳好好的。和你在一起,她很開心?!?/br> “謝謝,北舟,你也要好好的?!?/br> 北舟閉上眼,不置可否地彎了下嘴角,未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 二更晚上七點左右。 謝謝大家的份子錢和車票……咳,車技是不是還不錯? 改了下錯別字 ☆、第56章 婚和愛不是一回事 火銃制造辦門口,傅居蹲著, 叼著根野草, 仰著脖子望著天, 渾身上下都是說不盡的惆悵。 聽到街角響起叮叮當當?shù)穆曇艉螅D(zhuǎn)過臉,看著拾京走近。 拾京去過王府見過北舟后, 沒有剛出門時那么開心,懶懶抬起手給傅居打了個招呼,走過來。 傅居吐掉野草, 正要說話,聽到有人叫江公子。 拾京一點反應(yīng)都沒, 還是傅居抬起手指了指小跑來的人, 說道:“找你的,去問問什么事。” 聽人稱呼自己江公子, 拾京總覺得別扭。 但之前拜祭認干娘, 確實也是自己同意的。 其實,直到現(xiàn)在, 拾京也不知道為什么拜昭王為師,必須要認江蕊這個干娘。 喊他的是刑部的官員, 說是張河山的案子結(jié)了,他掏出個案宗給拾京看了, 拾京問:“他人呢?” “偷盜罪,五十兩數(shù)目不少了,案子和人都已轉(zhuǎn)至州縣, 昨晚定下后就啟程押送走了?!?/br> “他女兒呢?” “帶著呢,放心放心,都有人照料?!?/br> 拾京又看了眼判決:“苦役三年?” “是。” “那……我那張銀票?” “還余二十三兩?!惫賳T說完,又補充道,“張河山花掉的二十七兩,我們已經(jīng)追不回來了。” 拾京雖然添了一個江姓,但平日里大家都是稱呼他名字,這個刑部官員比較實在,一口一個江公子,叫的拾京又別扭起來,把案宗還給他,說道:“謝謝……那,二十三兩我去哪拿?” 官員說:“張河山剩下的銀兩,包括一些碎銀,能用的物件,我們都查封扣押清點了,估計今晚就能送到您府上去?!?/br> “多謝?!?/br> 拾京返回制造辦,傅居倚在門口雙手抱胸,也不知是諷是愁,說道:“……二十三兩,你就為了這二十三兩,騙我要去聽我娘的公講,在皇上面前大鬧……你吃什么長大的?腦袋是跟常人的不一樣嗎?值得嗎?你可知,換了別人,昨天鬧那么一出,都得打回原籍服苦役去。” “可本就是他錯。做錯了事就要清還,值不值得,我自己說的算?!?/br> 傅居嘆息一聲,招手讓他跟自己進去。 “我有話跟你說,你來。” 兩個人走到制造辦后院,傅居找了一處僻靜地,讓拾京坐下來。 拾京依言坐下來,卻不聽傅居說話,他抬起頭,發(fā)現(xiàn)傅居抱著胸,耷拉著肩膀,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他看。 拾京在他的沉默中,哦了一聲:“你是想說,你,還有那個陸澤安的婚事是不是沒戲了?” 傅居撇了下嘴角,一臉不高興,回答:“我委屈。” “南柳又不喜歡你,不跟你成婚,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傅居說:“我委屈,而且你……你先別高興。我這是在等消息。” “什么消息?” “今后,是我要養(yǎng)著你,還是陸澤安要養(yǎng)著你?!备稻诱f道,“但根據(jù)我爹昨晚的反應(yīng)來看,可能是我要養(yǎng)你……” “你們早沒戲了?!笔熬┲苯亓水斦f了出來,“我跟南柳昨晚成婚了!昨晚,這事已經(jīng)定了。” 傅居苦笑:“所以,這就是我委屈的原因。我跟你說,你們蒼族那套根本不管用,你再怎么想,那也是你自己想的,按我們這里的規(guī)律來,你昨晚連私定終身都算不上。也就是公主在大婚前先有了外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沒變。你的什么誓約還是定情之類的,統(tǒng)統(tǒng)都是兒戲?!?/br> 這話聽起來很是扎心,拾京皺眉思考了好久,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她還是要大婚?但不是和我?” 傅居點頭:“而且會更快,估計今天就要下旨。” “為什么?” “為什么?昨天皇上都要氣瘋了,你倆躲侯府不管天不管地的恩愛,我爹跟陸澤安他娘急的連夜進宮請奏,事情到了這一步,能做的就是盡快表態(tài)請婚旨,這樣才好公開給你安排個去處,平息昨日公主攪起的風波?!?/br> “去處?” “對。外子如外室,大家心知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