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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那就立長為儲?;始覠o帝才,倒是侯門出了個能擔大任的姑娘,其實老天還算是有點良心的,皇家無帝才,侯門有也行。侯門出身,之后入云岫閣協(xié)理政務,再之后做三職一身的皇后,輔佐皇帝也算風調雨順。不過,熹帝想把江山也送給她,要說也行,只是造化弄人……若熹帝身子骨能再撐一年,封晚云這皇帝就能當?shù)捻橈L順水。” 拾京看問題角度清奇,半晌說道:“那就沒南柳了。” “哈,臭小子果然只惦記著她?!被ú徽春裙鉁?,見拾京沒走,而是坐在桌旁拿著砂紙磨彈殼,奇道:“外面是何情況?怎么你看起來像是沒地方去了?!?/br> “阿娘說對了?!笔熬┛嘈Γ白迦嗽谕舛挛?,我現(xiàn)在出入都要等南柳帶兵來?!?/br> “你族人又怎么了?之前不一直好好的嗎?” “巫依被抓到了云州府,族人知道后,圍著云州府鬧了一晚上,后來鬧進來劫獄,把巫依搶了回去,之后他們就說要殺我——蒼族罪人,我?!?/br> “唉喲,這節(jié)骨眼出這事可不妙。”花不沾說道,“神風教的那群人也在云州府還沒押送上京的吧?你們族人這么一鬧,還為了那個老太太劫獄,罪名可就多了?!?/br> 拾京木著臉,過了好久,他忽然幽幽說道:“本就不能為了什么兩族友好放任他們無知胡鬧,殺人放火劫獄擾亂公務,還讓神風教的少主趁亂逃了,就應該依律判罪,不能例外!” 花不沾立刻掀被子坐起,驚恐道:“誰逃了?!” “神風教的少主班桐,還有神風教的一個護法,昨天族人砸開了許多牢獄,他們趁亂逃了。” 聽起來,昨晚應該鬧得挺大,事情很嚴重。 花不沾問:“拾京,公主現(xiàn)在什么態(tài)度?” “她讓族人選,跟巫依的,就放下火銃回深林去,跟溪清的就留下,在傅居選的新址安居。選擇跟著溪清的有三十多個人,溪清和同意了南柳的盟約,不再過問有關巫依的事。南柳現(xiàn)在要按照給深林中的蒼族人定罪,謀害皇親,殺人劫獄,放走叛黨,總共十一條罪,讓他們交出巫依和參與劫獄的人,不然就把他們當作神風教叛黨,今天日落前統(tǒng)統(tǒng)緝拿?!?/br> “完了完了……”花不沾揪著自己的頭發(fā),“又要打了,這個時間打起來不好啊兒子……公主真是……年輕人做事太直接?!?/br> 拾京把彈藥填進彈夾,咔嗒一聲拼接好,說道:“打吧,是時候打破蒼族一代代延續(xù)下來的愚昧了,族人之前殺人從來沒有過負罪感,殺了我阿爸也覺得是阿爸的罪……欠的命債,是該讓她還了?!?/br> 拾京背好槍,披上斗篷,打開窗戶。 花不沾看他要從窗戶翻出去,連忙問道:“你做什么?” “他們現(xiàn)在正恨我,肯定要去毀我阿爸的尸骨,我要去守著棺木。” 花不沾拽著他的一角:“傻兒子,你爹的尸骨肯定有重兵把守著,不用你去,你老實待在這里?!?/br> 拾京掙脫花不沾,搖頭:“不一樣。我要守著才放心?!?/br> 他拉下斗篷,遮住臉,從云州府收夜香走的側邊小門離開。 棺木挪換了位置,停在了碧湖邊搭建的棚帳中,六個士兵持火銃把守,接到的指令是,只要蒼族人來,警示無效后就可開槍,格殺勿論。 拾京在棚帳周圍查探了地形地勢,易守難攻,他面朝碧湖坐下來,新做好的燧發(fā)槍放在膝蓋上,望著碧湖發(fā)呆。 碧湖對面的小林子里,鉆出兩個人,灰頭土臉,衣衫襤褸。 正是昨夜趁亂逃脫的護法和班桐。 這二人能逃脫實屬運氣,昨夜蒼族持火銃大鬧云州府劫獄,其他跑掉的都被府兵駐軍當場射殺,混亂中,他二人竟奇跡般躲過槍彈,逃進山林。 進山林后,二人意見相左。 少主班桐聽到護法的描述后,執(zhí)意要他開棺木偷取詔書。 護法急道:“少主……現(xiàn)在逃出去才是最主要的,詔書可以先放放……” “沒有詔書,能逃到哪去?”一個瘦小的年輕男子說道,“那些馮黨只認詔書,沒有詔書我還是什么皇室正統(tǒng)?” 護法心道,你本來就不是皇室正統(tǒng)。 他當年把那個昭王打昏后,一路送回教中,誰知那人醒后,聽到教主說皇上駕崩,想問問王爺什么想法,愿不愿意同神風合作時,忽然跪地痛哭,說自己叫姜福,不是昭王。 “王爺為了救小人墜下崖去,生死不明……小人當時怕死,不得已才冒充王爺,小人不知朝中發(fā)生什么變故,求求你們快去救救王爺……” “對!對對!還有!”姜福情急之中沒有多想,為了表明此事急迫,說道,“皇后還等著詔書,詔書在畫里,王爺身上的這枚銀針是開畫取詔書的鑰匙,求你們快些知會給官府!救出王爺,告訴昭陽宮的人!” 當時在場的只有教主和幾個護法,教主當時已得知朝廷救回了一個‘昭王’,形勢對馮黨十分不利。 教主想,他只要宣布自己手里這個是真昭王,失勢的馮翔就不得不與他合作,送他兵馬。 幾個護法和教主商議之后,割了姜福舌頭,燒了他的臉,剪下他那身王族制式的衣服一角,給馮翔送去,換三千兵馬。 這個‘昭王’并沒有活太久,馮翔在涼州被部下刺殺后,失去價值的‘昭王’就死了。 至于班桐,他是教主的兒子。 但教主從未說過,他有野心,他想等兒子登基稱帝后,再告訴他真相,做尊貴無比的太上皇。 護法說:“我們可以先聯(lián)絡涼州分舵,教主被抓,教徒們肯定會來營救,到時候少主有了人手,再來討要詔書也不遲?!?/br> “你懂什么!”班桐叫道,“你們拜的都是教主,從不把我這個少主放在眼里,沒有傳位詔的少主,你們的人哪里會聽從?!你若不去,我自己去!” 他站了起來,護法慌張拉住他:“教主只有你了!你若再遇不測我們神風就真的完了……少主,聽我一句勸,他們有兵防守,只我們兩個人根本就摸不到棺木……” “我有神風護佑?。 卑嗤┱f道,“神風送我從牢獄中出來,槍彈避著我飛,都是因為我才是正統(tǒng),神風護體,這次也絕對能拿到詔書!” 他甩開護法挺胸走了出去,護法急的直跺腳。 他們暴露了。 拾京早已聽到湖邊小叢林的動靜,他站起來,見一滿臉塵土的男人慢慢走過來,身后一個臉更臟的人像瘋了一樣大笑。 “完了,完了……我神風氣數(shù)已盡……” 他們不是族人,但明顯是沖著棚帳來的。 拾京道:“報上名?!?/br> “你就是那個偷走我父王詔書的賊生的兒子吧?把我父王的詔書還回來,你們這些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