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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血,我背不動他……” “舊址?”拾京一愣,“現(xiàn)在……不是成了礦地嗎?” “……我們要從那里上山,拾京,求求你,幫我們逃走吧,我們不想再待在這里了?!?/br> “你讓我救溪砂?” “不……只是求你,能讓我們翻越哈什山?!?/br> 拾京聽懂了。 恰月和溪砂既不贊同溪清的方法,不愿離開林子,又忍受不了巫依帶來的戰(zhàn)火,他們兩個人想離開蒼族,背棄族人。 他們不敢去找族人求救,又不能去找溪清求救,只能向他求救。 “你會幫我的,對不對?”恰月哀求道,“請不要告訴任何人,拾京,你會保守秘密的對不對?” 拾京背上火銃,說道:“走吧,我?guī)湍銈冞@次,你們想到崖上族外的北林地生活嗎?……” 恰月微微點了點頭,垂下眼睛。 后面的守衛(wèi)看拾京要跟著這個蒼族姑娘離開,忙問道:“江司郎去哪里?如果離開,屬下要同公主稟報?!?/br> 恰月睜著大眼,好像怕他說出去的樣子,緊張地看著他,拾京說道:“嗯……那就說,我去幫溪砂和恰月逃跑,天亮?xí)r一定回?!?/br> 恰月帶著拾京,沿著礦地旁邊廢棄的石料和礦渣中的不起眼小徑,慢慢摸到了礦地內(nèi)部。 玉帶林中蒼族人的舊地,已經(jīng)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礦井多的像蟻xue蜂巢。 恰月?lián)荛_雜草,露出一個未開鑿成功,廢棄的礦井,鉆了進(jìn)去,招手道:“從這里走,能繞開這些開采的人。” 拾京盯著她看了很久,恰月慌張道:“拾京,你不愿幫我們嗎?” “要走多遠(yuǎn)?” “從這里走,另一端出去后,是北林邊的枯水洞,你還記得嗎?之前我和溪砂經(jīng)常在那里抓魚吃……我把溪砂放在了那里,族人們不會知道的?!?/br> “我記得?!?/br> 拾京點了點頭,跟著她下了礦井,井下空間狹小,因為是廢棄不用的,因而下方無光亮,也無可已照明用的燃石,恰月熟練地摸黑而行,拾京跟著她的腳步聲,說道“恰月,你是不喜歡溪清嗎?去找溪清的話,其實你們可以不用這樣辛苦……” “她是叛徒。”恰月說道,“和你一樣?!?/br> 作者有話要說: 餓死了,晚睡晚起害死人,晚上第二更,我先去吃東西…… 謝謝 again王,小小魚,巫覡出資給南柳贊怒氣值~ ☆、第88章 礦井 作者有話要說: 高亮一下,請假: 今天下午突然接到一項作業(yè),和畢業(yè)學(xué)分有關(guān),很重要,需要在28號之前交,所以24號到28號可能會暫停更新,或許會擠出時間每天更一章,且更新時間會很不穩(wěn)定,請大家多諒解。 今晚我會盡量存稿幾章,能幾章就幾章吧,之后會每天一章放出來,如果29號之前有哪天斷更了,請大家別著急。 【心痛,本來打算雙更到月底正文完結(jié)的】 ps:放心,不死主角。 蒼族因為之前到教場參加火銃訓(xùn)練的緣故,私下里拿了許多的火藥, 這次雙方交戰(zhàn), 駐軍發(fā)現(xiàn), 蒼族人彈藥耗盡的速度比他們預(yù)想的更快些, 火器交戰(zhàn)結(jié)束后,駐軍分隊進(jìn)林搜索蒼族人,挨個繳械抓捕。 收回來的火藥火器就放在教場旁畫的圈內(nèi), 制造辦官員清點著, 總覺得少了很多。 蒼族的這些有生戰(zhàn)力被抓捕后,巫依也就難藏身了。 不多時, 就有人傳報,三隊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巫依藏身處, 并成功將其抓獲。 南柳精神一振, 忍不住彎起嘴角:“老巫,看你還往哪逃。” 巫依是被人抬出來的, 老太太年事已高, 本就是行將就木之人,經(jīng)此番折騰,連南柳都看出了她臉上浮出的衰敗之相。 人將死時,臉上是有死相的。 這張將死的老太臉, 浸滿怨毒, 像是一條僵硬的毒蛇,臨死前還要含著一口氣,將毒汁噴向她的仇人。 南柳揚起下巴, 俯視著她,做了個請的手勢:“再見,老巫婆?!?/br> 老巫婆嘰里呱啦說著什么,南柳不耐的擺了擺手,讓軍士快些把她帶走,別讓她心煩。 傅居蹲在一旁修理被蒼族人改壞的火銃,聽到巫依說的話,皺眉道:“公主還是防著點,她估計像放火?” “怎么,她說了什么?” “烈火焚魔之類的,好多聽不懂,可能是詛咒?!?/br> 南柳一撇嘴角,冷聲道:“誰信,愚昧的老東西?!?/br> 除了巫依,溪砂也被抓了。 原本溪砂是同意溪清與外族人達(dá)成的各種盟約,然而當(dāng)聽說南柳要用來給巫依治罪,他覺得蒼族和溪水母神都受到了冒犯。 蒼族的巫者,即便是蒼老的,已聽不清神諭的,也是需要尊重的,巫者怎么可以有罪?又怎么可以讓外面的人來判巫者的罪? 溪砂不服。 他和大多數(shù)蒼族人的觀點一樣,巫者即便已經(jīng)失去聆聽神諭的能力,那也不容外族人冒犯,他們的信仰是虔誠的,因而就要保護(hù)巫者,讓她安然老去,順溪水而葬。 所以溪砂積極參與了劫獄。 南柳看著溪砂被兩名軍士壓著腦袋帶走,自語道:“原先看溪清不順眼,現(xiàn)在溪清順眼了,溪砂又不順眼,他們姓溪的一家都有毛病……” “殿下,屬下來報江司郎動向?!?/br> “講,他回去了?” “沒有。一個蒼族女子剛剛來找江司郎,江司郎和她一起往礦地那邊去了,說是去幫溪砂和恰月逃跑,天亮就回?!?/br> 南柳驚住。 傅居忍不住指著剛給押送過去的溪砂,說道:“溪砂不是在這里嗎?我記得他就是溪砂??!拾京幫忙逃跑什么?” 南柳又問:“他說他去幫誰逃跑?你確定是溪砂和什么月?” 那通報的兵士生怕自己把蒼族人的名字叫錯了,一路上都默念著這兩個名字,當(dāng)下就自信重復(fù)道:“溪砂和恰月,屬下記得很清楚,江司郎就是這么說的?!?/br> 南柳心漏跳了一拍,她親眼見士兵押著溪砂從她眼前走過,拾京怎么可能是去幫溪砂逃跑? “不好?!彼?。 這傻子,早說好了父親尸骨挖出來后就再也不管蒼族的事,怎么這時候又要去幫忙?! 南柳心中發(fā)慌,她一把抽出身后的燧發(fā)槍,咬牙問道:“往哪邊走了?!” “礦地西,沒開工的那片礦井地。蒼族人之前經(jīng)常從那條路抄近道到教場來,屬下見江司郎和那個蒼族女子走了那個方向?!?/br> “姚檢,點十個人來!”火光在南柳的眼中跳躍,“隨我去找江司郎!” 漆黑的礦道中,拾京聽著恰月腳腕上的銀鈴聲,心猛然一停,想起之前自己的族人為了學(xué)習(x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