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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檻給踏破了。哎呀,那群人也不想想,我怎么可能把我女兒嫁給那群土匪,大字不會念一個,就會打打殺殺。我女兒就應(yīng)該嫁給山下的那個秀才,有學(xué)問,膽子小?!薄 ∩蚯缬行┢婀郑骸盀槭裁匆懽有??” 老頭得意一笑,把手里的斧頭當(dāng)空舞了一下:“他若是不聽話,老子這斧頭是擺設(shè)么?拿什么去碰別的女人,我就砍了他什么?!?/br> 沈晴這么憑空一聽,身上不自覺地一哆嗦:“老頭,你那女兒最后嫁給誰了?” 老頭方才得意的神色一頓,顯得有些低落:“我不知道?!?/br> 沈晴:“???” 老頭來回轉(zhuǎn)著手里的斧頭,低著頭說:“有幾個不長眼的王八蛋把她劫了,在山下給我設(shè)了陷阱,我去救她的時候死了,也不知道她最后救出來沒有。” 沈晴想說些什么安慰他一下,剛張開嘴就看到老頭慌忙地對著她擺了擺手:“你可別安慰我,我最怕聽人安慰了,汗毛都豎起來?!?/br> 老頭看了一下四周,不知道為何,突然對沈晴道:“你這段時間注意一點?!?/br> 沈晴不解:“什么?” 老頭的眼睛里帶著三分警惕七分懷疑:“這段時間陰間的鬼少得不正常,我認識的好幾個鬼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br> “是任務(wù)做完回到輪回了嗎?” 老頭搖頭:“不可能,那幾個時候跟我一起來的,我都沒有做完任務(wù),他們絕對不可能??隙ㄓ惺裁刺厥獾脑?。你這段時間小心些,不要去太偏僻荒涼的地方?!?/br> 沈晴聽他這么一說,點頭答應(yīng)了,她一抬頭,天空上有個綠色的小點兒正在飛向她,飛近了才能看出那是一個小恐龍,沈晴站了起來,手伸了出去:“碧生,你來啦?!?/br> 碧生站在她的手心上,對著她叫了一聲,這個聲音很奇特,比尋常清脆的的山雀聲多了一份的低沉,沈晴摸了摸它的腦門兒:“知道啦,謝必安叫我了?!?/br> 她對著老頭到了聲別,老頭卻有些遲疑地看著她,欲言又止:“閨女?” 沈晴:“怎么了?” 老頭有些難以啟齒:“你跟那謝必安……”他說到這就又停下了,然而未盡之言已經(jīng)被沈晴察覺到。 沈晴被他這句話嚇到了,“咳咳”地咳嗽了一下:“老頭你想什么呢?我跟他沒什么關(guān)系。” 一個不知道成年了沒有的小孩子,她肯定不會喜歡他啊,成年的還差不多……呸,成年的也不行。 老頭的表情明顯是不想相信她,然而他這會兒也不好意思再去說些什么,只能配合沈晴,還要夾帶些勸告的私貨:“那就好,你好好做任務(wù),進入輪回重生才是正理,一直呆在陰間可不是正道。他們那些是神,不會被陰間的陰氣吞噬。你是人,天生就該生活在地面上,讓太陽照著,吃五谷飲活水,即使在陰界待著也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不能長久的。人在陰界待久了會魂飛魄散的。” 沈晴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我都知道的,我肯定不會跟他有關(guān)系的?!?/br> 老頭擔(dān)憂地看著她,沈晴對他輕松地笑笑,走了。 到達問心居的時候,謝必安正站在門前,拎著一個水桶澆水。 以往的時候他都是把頭發(fā)垂在后背上,用一根發(fā)帶束著,穿著一身閑散的衣衫,顯得整個人慵懶無比。今天他卻換了一身打扮,頭發(fā)齊齊地束在了腦袋上,一身淺藍色的短打看上去英姿颯爽,遠遠地看去,瘦削而挺拔的身材,加上那張白凈的臉皮,真是如松似竹。 然而那松竹一見她就變成刻薄臉,先是沒由來地瞪了她一眼,而后冷哼一聲:“動作真慢,碧生都去半天了才來?!?/br> 沈晴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這個樣子,好脾氣地解釋:“跟別人多聊了幾句?!?/br> 謝必安板著一張臉:“那你下次就別聊了?!?/br> 沈晴無所謂地說:“哦?!?/br> 謝必安看上去有些生氣,然而他也沒再說什么了,只是鼓了鼓臉,把手里的水瓢往桶里一扔,轉(zhuǎn)身進屋了,身后長長的頭發(fā)晃蕩來晃蕩。 沈晴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這種性情,完全就是小孩子,老頭是怎么想才會覺得她會喜歡上謝必安? 沈晴做東西的時候,謝必安一直都坐在窗邊的椅子上,偏著頭看窗外的風(fēng)景,也不知道那風(fēng)景千萬年不變有什么好看的。 沈晴準(zhǔn)備起鍋的時候,忽然想起一件事,她一邊小心地端起小鍋,一邊問道:“無常大人?” 謝必安鼻子哼了一下代表自己已經(jīng)聽到了。 沈晴有些好笑地繼續(xù)了自己的話:“我聽說這段時間陰間少了許多的鬼,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謝必安扭過頭來,盯著她手里的紅豆沙,回答道:“閻羅王最近在三途川那里新建了一個輪回殿,招了些鬼去干活了,大概少了的鬼都是去那里了吧?!?/br> 沈晴眨眨眼:“去干活??” 謝必安依然專注地看著那個沈晴手里的紅豆沙,隨口答道:“對,閻羅王心善,把那些活計都算作任務(wù),也算是縮短了鬼魂投胎的時間。” 他剛回答完,忽然抬起頭,不知道又從哪個犄角旮旯里推測出一個結(jié)論,臉上帶了些不悅:“你想去做任務(wù)?” 沈晴搖頭,她才不急著完成任務(wù),畢竟她也并不算是死了,到時候任務(wù)做完了該輪回的時候,就她輪回不掉,那才尷尬呢。況且在這里給謝必安坐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挺好的,謝必安雖然沒事就陰陽怪氣的,但也挺好糊弄的。 沈晴:“我不去,在這挺好的?!?/br> 謝必安又哼了一聲,十足十的傲嬌:“我這兒是最好的?!?/br> 沈晴見他那樣,附和一聲:“對對對,最好的。” 她把紅豆沙放在桌子上:“把這個稍微冰一些味道會更好,我去把它先吊井里涼涼?!?/br> 謝必安走近了,嫌棄地說:“麻煩死了?!?/br> 然后他直接伸出了手,按在了碗沿上,幾乎是一轉(zhuǎn)眼的時間,紅豆沙上出現(xiàn)了些細碎的冰屑,然后他拿起了勺子,直接挖了一大勺往自己嘴里塞,沈晴還來不及阻止他,謝必安已經(jīng)把那勺紅豆沙全都塞嘴里了。 一勺涼得直冒冷氣的紅豆沙直接倒進嘴里。沈晴都有些同情謝必安了,這得冰成什么樣? 果然,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心急也吃不了紅豆沙,謝必安被自己涼得直接打了一個冷噤,表情像是被什么不明生物咬了一樣。 沈晴:“你這么快干什么,這么涼吃了不好的……” 也是難為謝必安了,在這么難受的時候,也要分出一部分的神,扭過頭來瞪沈晴,艱難困苦地說:“你,不,早說!” 沈晴:“……”我哪想到你這么心急。 謝必安一只手捂住嘴,仰著頭不住地哈氣,像一只哈士奇,看著是被涼得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