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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問道:“你知道什么?” 沈晴回答道:“你知不知道前段時間的那個公交車有人想要行兇縱火的案子……” 一番話說完之后,警察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地說:“那個班看來是真的有問題?!?/br> 沈晴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是這個班上的人策劃的嗎?” 卻不料,警察搖了搖頭,他臉上的表情很復(fù)雜,像是有些同情又有些不解,沉默了許久,他才開了口:“從我們現(xiàn)在調(diào)查出來的事情來看,這件事情有可能是方勝國自己組織的?!?/br> 沈晴驚叫出聲:“方叔!” 警察見她剛一出聲就立刻打斷了她,壓著聲音對她說:“這現(xiàn)在還只是一個猜測,并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不要讓許芳知道,可能會嚴(yán)重刺激到她。” 沈晴使勁地壓抑著自己心里驚濤駭浪一般的情緒,她焦急地問道:“這怎么可能呢?方叔一直都很疼小遠(yuǎn),他對這個家一直都很上心,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情呢?!” 警察:“如果按常理解釋的話,確實不能理解。但是……這和那個佛法班有關(guān)?!?/br> 沈晴:“什么關(guān)系?” 警察面色濃重中有帶著一絲的不解:“我們調(diào)查了一下,那個班的主講是一個邪教的關(guān)鍵人員,在班里找合適的人宣傳自己的教義,拉人進邪教。我們昨天問詢了里面的人,有個人說方勝國曾經(jīng)私下里跟他說過,他要去跟別人完成一筆交易,交易的內(nèi)容是,是自己的小兒子換回自己的大兒子。” 看向沈晴詫異的眼神,警察無奈地笑了笑:“你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沈晴茫然地說:“這怎么可能呢?“” 警察嘆了口氣:“我們也都覺得不可能,怎么會有人信這個,但目前確實沒有任何其他的線索了?!?/br> * 回家的公交車上,沈晴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風(fēng)景,腦子里不住地想著這件事。 這件事真的是方叔自己策劃的嗎?他為什么會相信這樣的事情? 假如有個人在騙她信一個邪教,即便平時說得再天花亂墜,但要是那個人跟他說,他可以讓死去的人復(fù)活,沈晴會立刻恢復(fù)理智。 因為死人是永遠(yuǎn)不可能復(fù)活的,他們一旦停止呼吸,大羅神仙都無能為力。 而方叔,居然也相信了這樣無稽荒唐的話?而那些人,又是怎樣讓方叔相信的? 沈晴的視線在窗外漫無目的地亂晃,忽然之間,她的視線里走進了一個人。 那個人的年紀(jì)大概在五十歲,穿的異常樸素,扎進人群里的話不會有一個人注意他??墒撬哪樕蠀s有一個橫貫全臉的傷痕,從額頭直直地劃向了下巴。 公交車行駛的速度極快,那個人不過出現(xiàn)了一瞬間,就已經(jīng)消失在人前里了。然而沈晴卻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忽然之間就墜入了寒冬,一股冷氣跋山涉水,穿過時空直直地向她襲來,而她卻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骨頭縫里都是涼的。 那個人她知道。 就是十三年前開車撞死她父母的人。 可他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 因為在五年前,他已經(jīng)死了。 * 第37章 陰界的叛亂 回到家之后,沈晴沒讓謝必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把他拉進了自己的屋子。謝必安對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有些措不及防,還沒開口調(diào)笑幾句就被沈晴嚴(yán)肅的表情鎮(zhèn)住了,他愣了一下,小心地問道:“你怎么了?” 沈晴沉默片刻,而后開頭就問:“死人可以復(fù)活嗎?” 謝必安眉頭一皺:“不能?!?/br> 沈晴不知道自己這會兒是害怕更多還是期待更多,聲音都在發(fā)抖:“真的不能復(fù)活?” 如果死的人可以復(fù)活的話,那她的父母…… 然而謝必安卻咬死了他剛才說的話:“人一死,魂魄就被引入陰間,陰陽兩界之間的距離是不可能被人跨越的,除了轉(zhuǎn)世投胎,他們絕不可能再次回到陽間。更何況,如果已經(jīng)死了的人可以復(fù)活,這個世界就亂了。罪者不懼死,生者不惜命,最讓人恐懼的這個懲罰一旦失去,陽界就是下一個陰間?!?/br> “可是……”沈晴努力地把自己的語調(diào)壓平,不要讓牙齒碰撞的聲音從唇縫里溢出,“我今天在公交車上看到一個人?!?/br> “什么人?” “一個應(yīng)該死去了十年的人?!鄙蚯绲馈?/br> 謝必安的臉上這才露出了詫異的神色:“你沒確定自己沒看錯嗎?” 沈晴搖頭:“那個人我絕對不會看錯。雖然我并不曾直接見過他,但他的照片我卻是見過的,他的長相我記得很牢。一個人或許可以和別人長得相似,但臉上的疤痕卻是獨一無二,不可能被模仿的?!?/br> “他是怎么死的?”謝必安皺著眉頭問道。 沈晴回憶了一下:“他因為逃逸被判了刑,沒進去多久他就在監(jiān)獄里殺了人,被判了死刑,這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謝必安嘴角抿成了一條線,表情變得很嚴(yán)肅:“如果這樣的話,只有兩種可能了。一是他并沒有死,二是……” “什么?” “陰間的那個人,坐不住了?!甭曇舻统粒缤L(fēng)雨欲來。 沈晴立刻問:“陰間是怎么回事?” 謝必安眼中的神色不停地變換,種種情緒交錯,最后他長嘆了一口氣,無奈地看向沈晴:“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我明明是白無常,卻羈留在陽間?” 沈晴想過,然而她沒想明白,又不好意思問謝必安,這會兒被謝必安主動提出來了,她就勢問道:“怎么回事?” 謝必安沒有立刻說,而是先把手里的東西放下了,反客為主地走到飲水機前面,接了兩杯水放在茶幾上,然后對沈晴招招手:“坐下慢慢說吧,故事有些長?!?/br> “幾千年,陰間發(fā)生了一次叛亂,在那一次的叛亂里,十大閻羅中九大閻羅遭難,九大陰帥無一幸免,統(tǒng)統(tǒng)被打散了魂魄,經(jīng)過了這么長的時間,大家才恢復(fù)過來,但是現(xiàn)在陰間的情況大家都不清楚,沒人敢貿(mào)然回到陰間?!?/br> “陰陽兩界之間的距離只有神才可以自由穿梭,假如這個界限被打破的話,天上的其他神明都會感受到秩序的動搖,他們不會坐視不理的。不知道他的野心夠不夠大到讓他愿意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去做這件事?!?/br> 沈晴一聽,有些著急:“你快跟我說是誰搞的,我現(xiàn)在每天晚上去的陰間還很安穩(wěn),說不定可以讓那次叛亂不再發(fā)生?!?/br> 卻沒想到,謝必安無奈地笑了一下:“沒用的。” 沈晴一瞪他:“你不說怎么知道沒用?” 謝必安望著她:“因為說不出來?!?/br> “什么?”沈晴懷疑自己聽錯了,“這有什么說不出來的?” 謝必安看著她,忽然張開嘴說了一句話,沈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