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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陸無硯想要殺死的從來都是衛(wèi)王楚行仄,而方宗恪的死活,他并不在意。 “無硯!”長公主恨恨地拍了一下馬背,她就不應(yīng)該只讓陸無硯帶著出樓的人,而沒有帶她的手下。這些出樓的人是完全只聽陸無硯一個人的話,連她這個長公主的話都不聽! 那些前來搭救方宗恪的人本來以為都要命喪于此,卻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變故。短暫的呆愣之后,急忙扶著重傷昏厥過去的方宗恪離開。 他們護(hù)著方宗恪一路追趕,好不容易才追趕上前方隱蔽小徑中衛(wèi)王的馬車。 騎馬終究是比馬車更快一些,更何況楚行仄有意放慢了速度,等方宗恪追上來。他見方宗恪被救了回來,終于長長舒了一口氣。 第107章 找他 第一場秋雨落下的時候, 方瑾枝的小船終于做好了。而方宗恪也如他上一次離開之前說的那樣一個半月都沒有再來過小島。 方瑾枝選了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日子,將小船推進(jìn)海中。 “jiejie,你真的會劃船嗎?”平平一臉擔(dān)憂。 安安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jiejie,這船這么小, 四周都是海,海浪那么大呀!” “放心吧,jiejie可以的?!狈借Π参恐鴥蓚€meimei,“你們兩個先留在這里,jiejie這次不能帶你們走了, 不要擔(dān)心,不要害怕,要不了多久哥哥就會回來看望你們的?!?/br> 一方面,這座海島上的日子的確適合平平和安安。另外一方面,方瑾枝也不知道這次乘船離開會不會遇上風(fēng)浪, 倘若遇到些什么風(fēng)險,那豈不是連累了兩個meimei? “jiejie,你不是說那只鴿子會帶著三表哥找過來嗎?你就在這里等著不好嗎?” “就是呀,真的太危險了。jiejie不要貿(mào)然離開,再等等好不好?” 方瑾枝搖了搖頭, 她不敢再等了。那只鴿子已經(jīng)離開一個多月了,方瑾枝擔(dān)心那只本來就殘缺的鴿子說不定已經(jīng)死在了路上。更何況,這次方宗恪離開這么久沒有回來一定是有事情要忙,更是天賜良機。如果她這次不把握機會下次想要再離開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可是我們還是擔(dān)心jiejie呀……”平平和安安低著頭, 小聲地說。她們兩個小姑娘的聲音里已經(jīng)有了一絲隱隱的哭腔,還有一絲懼意。 平平和安安十分喜歡這個小島,每日都喜歡去海邊玩,對一望無際的大海更是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喜愛之情。可是她們兩個也同樣知道大海的洶涌,她們是擔(dān)心方瑾枝這次乘船離開會有危險。 “jiejie已經(jīng)下定決心,這次是一定要離開。所以平平和安安不要再勸jiejie了好嗎?” 平平和安安心里還是擔(dān)心方瑾枝,可是這些年都是方瑾枝照顧著她們,她們兩個也養(yǎng)成了極為聽話的性子。如今方瑾枝說得這般堅決,她們兩個也只能點了點頭。 “jiejie一定要小心呀!” “都是我們沒用,這些年總是給jiejie拖后腿,一點忙都幫不上……” 方瑾枝急忙勸慰兩個meimei:“在jiejie的眼中,你們很棒呀!這一年多的日子,就是因為有你們兩個的幫助,jiejie才能這么快將小船造好呀!再說了,jiejie這次離開還需要你們的幫忙呢?!?/br> “幫什么忙?”平平和安安抬起頭來望著方瑾枝,她們兩個很快就被方瑾枝的話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你們知道的,啞嬸是哥哥留下來監(jiān)視咱們的,就連喬mama如今也是聽從哥哥的話,所以jiejie離開的時候需要你們幫jiejie纏住她們呀!” “好!”平平和安安重重點頭,“我們都聽jiejie的!” 方瑾枝并沒有貿(mào)然乘船離開,她很清楚自己以前從來沒有劃過船,貿(mào)然出海風(fēng)險太大。所以她要先學(xué)習(xí)劃船。一連幾日,她總是讓平平安安纏住喬mama和啞嬸,自己躲在海邊練習(xí)劃船。剛開始的時候,她并不能掌握好劃船的技巧,大概過了十來日她才能讓這簡陋的小木船穩(wěn)穩(wěn)地行在海面上。 有時候她望著汪洋大海,心中也不由生出幾分懼意來,可是她不想永遠(yuǎn)被囚禁在這個小島上! 很快,就到了方瑾枝計劃好要離開的日子。 這一日,她故意點了很多菜讓啞嬸和喬mama準(zhǔn)備,又讓平平和安安拖住米寶兒陪著她們玩。然后,她偷偷溜到小島的另一側(cè),將藏著的小船推進(jìn)大海。 她最后看了一眼孤零零的小島,朝著大海深處而去。 可方瑾枝還是低估了大海的力量,她在第二日的傍晚就迷失了方向。 之前她用心記下了方宗恪每次離開的路線,她以為朝著那個方向就能到達(dá)彼岸??墒巧砗蟮男u越來越遠(yuǎn),整個小船孤單地飄在大海上的時候,簡直無法辨別方向。 最可怕的是夜晚。 方瑾枝飄在海上的第一個夜晚只做了一件事——哭。 漆黑的夜晚她根本不敢前行,可是她更不敢睡覺,只是勉強縮在角落,恐懼讓她總是忍不住哭泣。 海浪聲和偶爾魚尾拍浪的聲音,在黑夜里簡直讓人絕望。 她本來在船上帶了足夠一個月的糧食,可是她發(fā)現(xiàn)真正恐懼的時候是什么東西都吃不下的,她勉強著咬幾口冷梆梆的山藥餅,又開始劃船。 第四日的傍晚,看著西沉的落日,她不能再前行只能停下來。 一道海浪拍過來,濺了她一身的海水。她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哭,她已經(jīng)熬過了三個夜晚,沒有辦法再多熬一夜。 方宗恪找到她的時候,她正蜷縮在船頭不停地哭,連船槳都飄走了一支。 方宗恪跳上她的小船,使得小船晃動了一陣。 “哥哥……”方瑾枝抬起頭,茫然地望著出現(xiàn)在視線里的方宗恪。 方宗恪心疼地將她拉起來,帶著她躍上他的大船,從船艙里拿了一條毯子裹在她微微發(fā)抖的身子上,又取了一條棉帕給她擦濕漉漉的頭發(fā)。 他重重嘆了口氣,“當(dāng)真就那么想回去找他?” 方瑾枝重重點頭,哭到紅腫的眼睛執(zhí)拗地望著方宗恪。 “就算陸無硯以后騙你傷你利用你甚至殺了你,你都不會為今日的決定后悔嗎?”方宗恪憂心地看著她,眸中是一片混亂的掙扎。 方瑾枝又一次重重點頭。 方宗恪還想問,可是瞧著這樣可憐的方瑾枝,他又把話咽了回去。他沉聲說:“這幾天有海嘯,我們先回小島。過幾日我?guī)慊厝フ宜!?/br> “哥哥,你說的是真的嗎?”方瑾枝想要相信他,又不敢完全相信。她已經(jīng)被方宗恪騙了一次,不知道要不要再相信這一次。 方宗恪不愿意看見她眼中的半信半疑,他別開眼,丟下一句“把眼淚擦了”,然后轉(zhuǎn)身走到船頭,望著前方不見盡頭的深藍(lán)。 方瑾枝用手背胡亂地將眼淚擦了,又追到方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