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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問出來。 葉蕭看了一眼一旁的陸無硯,笑道:“你小時候跟在無硯身邊的時候我竟是不知道你是宗恪的meimei,你哥哥可總是談起你?!?/br> 方瑾枝有些驚訝,問:“葉先生認識我哥哥?” “嗯,”葉蕭點點頭,“你哥啊……” 葉蕭頓了頓,“算了,本來想讓你勸勸他,但是仔細想了想,你勸他也沒用。他就是一根筋,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沒救了?!?/br> 方瑾枝急忙追問:“葉先生,不瞞您說,哥哥離開很多年,他的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您知道他的事情嗎?可以……告訴我一些嗎?” 其實方瑾枝這么急迫地問也是有原因的。 方宗恪在她面前似乎根本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而且方瑾枝并沒有完全相信長公主的話。她本來就是個多疑的人,從來不會輕易完全相信一個人。 縱使是陸無硯,她也是花了八年才做到完全相信。 縱使是她的哥哥方宗恪,她也不會完全相信。 更別說是擅于權(quán)術(shù)的長公主。 葉蕭沉吟了片刻,才說:“你哥哥活在過去里,活在一個承諾里。當年……” 葉蕭又停住不說了。 “當年怎么了?”方瑾枝不由緊張起來,她曉得葉蕭與長公主的關(guān)系,恐怕有些話不方便說??墒翘热糇屓~蕭以為長公主已經(jīng)將當年的事情告訴她了呢? 方瑾枝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說:“是當年哥哥被長……母親廢掉一雙腿的時候嗎?” “你知道這件事?”葉蕭有些驚訝。 方瑾枝忙點頭,“母親與我說過?!?/br> “其實也沒什么,都是些陳年舊事了。只是沒想到世間如此小,你居然就是宗恪一直掛在嘴邊的那個嚷著要吃紅豆糖的小不點。”葉蕭有些悵然,“印象里,除了她,宗恪只有在提起你的時候眼睛里能有點神采。他曾說過你是一種希望,惟愿你能好好地活下去,免去悲苦?!?/br> “她?”方瑾枝很快抓住了重點,“哥哥喜歡的那個人嗎?” 葉蕭點頭,“一個臉上天生有疤,卻善舞的小姑娘。也是衛(wèi)王最小的女兒。” 方瑾枝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 當初在海島上,她跟著平平和安安彈的曲子隨意跳舞,方宗恪幾乎是暴怒一般不準她再跳舞。 思緒拉回很多年前,她又想起來在小的時候嚷嚷著要去學跳舞,可是方宗恪不準。那是幼時方宗恪唯一一次對她發(fā)火。 葉蕭離開以后,方瑾枝還在想著他說的話,或者說是在想著方宗恪。 她心里有太多的疑惑,又因為幼時的溫暖回憶,讓她一直心中放不下方宗恪。 第二日一早,方瑾枝和陸無硯陪著長公主用過早膳,就登上馬車回溫國公府。經(jīng)過一上午的顛簸,馬車在溫國公府門外停下時,已經(jīng)過了午膳的時辰,縱使在馬車上也吃了些糕點,方瑾枝還是有點餓。 陸無硯拍了拍她的肚子,笑道:“走吧,回去填飽它!” “好?!狈借μ鹛鸬貞?,挽著他的胳膊 陸無硯牽著方瑾枝的手剛剛走回垂鞘院,就看見入毒在垂鞘院門外徘徊。 見陸無硯回來了,入毒急忙迎上去:“云先生回來了!” 陸無硯微怔,瞬間變了臉色,說不上是震驚還是狂喜。他急忙問:“云先生是自己回來的,還是帶著一個雙目失明的年輕公子?” 第117章 玉簪 “云先生是自己回來的, 并且……受了重傷?!比攵拘⌒囊硪淼鼗胤A。 陸無硯立刻皺了眉,他想了片刻,對方瑾枝說:“有點事情, 我先出去一趟?!?/br>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要走。 “無硯, ”方瑾枝又叫住他,“什么時候回來?” “今天會回來的,等我回來了再跟你細說?!?/br> “會回來陪著我吃晚膳嗎?”方瑾枝繼續(xù)追問。實在是陸無硯向來不喜歡按時吃飯,方瑾枝擔心他忙起來又不吃東西了。 陸無硯略放下心中的焦灼,捏了捏方瑾枝的手, 笑著說:“如果你不怕麻煩的話,可以跟著我一起去?!?/br> “真的?”方瑾枝的眸子瞬間明亮起來,“可是不會妨礙你做事嗎?” “無妨,反正也是和你那兩個meimei有關(guān)的事情。” 方瑾枝立刻欣喜起來! 她一直都記得陸無硯曾對她說過他有幫忙想分開兩個meimei的法子,這段時間以來, 她沒敢問陸無硯,可是心里還是有些期待的。 如今陸無硯打算帶方瑾枝一并去了,反倒不那么急迫離開,反而讓入熏準備午膳,非要等方瑾枝吃飽了再出發(fā)。 方瑾枝心里記掛兩個meimei, 哪里還有心情吃東西?可是餓著肚子的又不止她一個,陸無硯也沒有用午膳,她只好把拒絕的話咽了回去,拉著陸無硯一起吃。 畢竟心里焦急, 方瑾枝難得吃得狼吞虎咽,又沒吃多少就嚷著吃飽了。陸無硯無奈,只好讓入熏將膳食放在食盒里,帶上了馬車,逼著方瑾枝吃。 陸無硯將方瑾枝帶去了入樓,直接去了二層云希林的房間。 入毒已經(jīng)早一步回來了,正和另外幾個大夫給云希林包扎。 云希林的情況實在是不太樂觀,渾身上下就沒有完整的地方,處處都被利器所傷,被包扎得像個粽子。 陸無硯瞟了一眼他臉上又細又深的傷口,問:“暗器?云先生,我不是讓您去請人嗎?這……怎么想擄人反而失敗了?” “慢點!慢點!”云希林疼得呲牙咧嘴。 “請人?那也得請得動?。∶廊?、金錢、權(quán)勢……我連爵位都允了他,他完全不為所動??!”云希林說著又開始哼哼唧唧讓給他上藥的大夫慢一點。 陸無硯無奈地嘆了口氣,“他是戚國上一位皇帝的徒弟,又喊太后一聲姨母,連戚帝都尊稱他一聲‘先生’,你拿這些東西來邀請他,他自然不為所動。” 云希林急忙說:“那拿什么?誠意?人劉備三顧茅廬,我在他門外求了三個月!完全沒用!這個死瞎子簡直軟硬不吃啊?!?/br> 方瑾枝隱約聽明白了,應當是陸無硯讓云先生去請一位名醫(yī),可是照這情形,人是沒有請來。她不禁有些失望地垂了眼睛。 陸無硯看她一眼,對云希林說:“這人的確難辦,這次辛苦云先生了,云先生好好休息。” 云希林忽然狡猾地笑了,他滿臉都是傷口,這么一笑反倒變得略顯詭異。他在袖子里摸了摸,掏出一支玉簪來。 “嘿嘿,老夫雖然沒有把人請來,可是要不了多久他一定會找上門的?!?/br> “哦?”陸無硯有些意外地看向云希林手中的玉簪。 別人的東西陸無硯不會亂碰。見此,方瑾枝急忙走上前幾步將那支玉簪拿過來。那是一支白玉簪,只在頂端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