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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枝又開始重新打理起之前堆到一旁的事情。溫國公府里的事情還好說,并沒有什么她需要處理的事情, 府里的大少奶奶幾乎都處理得很好。方瑾枝主要是將吳mama喊了過來,問詢方家的生意。 每一年臨近過年的時候,方瑾枝都應(yīng)該去一趟莊子,給那些莊子上的農(nóng)戶發(fā)一些過年的糧果。今年因為還未過年的時候,方瑾枝就有了身孕, 把一切事情都給推脫了,這才沒有去田莊。 馬上就是正月十五了,方瑾枝倒是想要去莊子上看一看。 陸無硯不答應(yīng)。 方瑾枝手里拿著個雞腿,狠狠咬了一口,又偏過頭去不看陸無硯??墒谴蟮质撬D(zhuǎn)身的動作太大了點, 手中的雞腿不知怎么的就掉了下來,落在她茶白色的褶裥裙上,在她的裙子上劃過一道油膩的褐色痕跡,最終落到地上。 方瑾枝立刻皺了眉,指了指窩在一旁的舔舔, “舔舔,把它吃了!” 舔舔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雞腿,碧綠色的眼中劃過一抹嫌棄, 十分有骨氣地別過眼。 方瑾枝握了握小拳頭,兇它:“不聽話,我可打你了哦!” 她話音剛落,手腕就被陸無硯握住。 方瑾枝立刻睜大了眼睛,生氣地瞪著陸無硯,不高興地說:“好哇!我嚇唬嚇唬它,你就緊張成這樣!我還不如一只貓!” “我的小祖宗,你這脾氣可越來越大了。”陸無硯笑著攤開她的手,用一方干凈的帕子仔細(xì)給她擦拭手上的油漬。 ——他本來就是看她用手拿著雞腿,使得整個小手臟兮兮的,要給她擦手的。 大抵是握住她手腕的時候不對,才讓她又誤會了。 “我脾氣才不大咧……”方瑾枝垂著眼,有點心虛地小聲嘟囔。 “是是是,夫人脾氣好得很,溫柔賢惠實屬天下第一。”陸無硯拉著方瑾枝的手擦了半天,眉心不由蹙起來。 那油漬可不是那么容易擦干凈的。 方瑾枝握了握手,又松開,皺著眉說:“油膩膩的……” 陸無硯看了一眼方瑾枝身上被油漬弄臟的裙子,問:“還吃不吃?” “我還沒吃飽呢!”方瑾枝拿起桌子上的銀箸,夾起一塊香軟的鴿子rou放入口中。 真香!她又一連吃了好幾口! 看得陸無硯一直皺眉,他急忙拿來一個小巧的白瓷葵口碗,盛了一小碗的酒釀紅棗蛋花湯,又用湯匙遞給方瑾枝嘴邊,喂著她喝下。 “太油膩了,喝點湯?!?/br> 方瑾枝喝了兩口,就嫌棄地?fù)u頭,“這個不好喝,我要那個龍蓮蜂蜜羹!” 陸無硯又急忙給她盛了一小碗。 方瑾枝最近的胃口大得很,陸無硯本來就食量小,如今和方瑾枝比起來,他竟是每一餐吃的不到方瑾枝一半。 直到方瑾枝吃飽了,陸無硯才拿了一套她的衣服追到凈室里去。 方瑾枝彎著腰,剛要將一雙沾滿油漬的手放在木盆里,陸無硯急忙阻止了她。方瑾枝不解地望著他。 陸無硯親自試了試水溫,才拉著方瑾枝的手腕放入溫水里,仔仔細(xì)細(xì)地給她洗手。 方瑾枝就歪著頭看著身側(cè)的陸無硯。 “無硯,你上輩子是不是做丫鬟的?” 陸無硯抬眸看她一眼,實在不想告訴她,上輩子她才是屁顛屁顛跟在他身后當(dāng)丫鬟的那一個。 他笑了笑,說:“伺候夫人實乃無師自通。” 他取下架子上的棉帕,仔細(xì)給方瑾枝擦干雙手的水漬,才去解她的衣服。 方瑾枝看得出來陸無硯忍受著她裙子上的油漬已經(jīng)很久了,她捏著自己的眼角和唇角,對陸無硯做另一個鬼臉。 陸無硯笑著搖頭,將方瑾枝身上的裙子脫下來,拿起一旁準(zhǔn)備好的裙子在她身前蹲下,說:“抬腳?!?/br> 方瑾枝垂著眼睛看了他一眼,慢慢抬起白皙纖細(xì)的長腿,在陸無硯的大腿內(nèi)側(cè)劃了一下。 陸無硯立刻抬頭看她。 方瑾枝假裝沒看見,用光著的腳背繼續(xù)向上,輕輕踢了一下。 陸無硯怕她跌倒,一直扶著她,見她越來越過分,才一邊扶著她,一邊握住她的腳踝,眸色微變地說:“不許胡鬧!” 方瑾枝不甚在意地蹲下來,摟住陸無硯的脖子,在他的唇瓣留下一個綿長的唇。 陸無硯握著她裙子的手指逐漸收縮,最終無奈地將她輕輕推開,微微變了神色地壓低了聲音,說:“你這是不想我好過是不是?” 聲音中帶著隱隱的壓抑。 她腹中胎兒不足三月,他不能碰她。 方瑾枝彎著一對月牙眼,淺笑著將小小的手探進(jìn)陸無硯的衣襟,在他的胸口揪了揪。 “方!瑾枝……” 陸無硯深吸一口氣,大有咬牙切齒意味地說:“我讓你去莊子還不行嗎!” 方瑾枝瞬間笑開了顏,捧著陸無硯的臉,在他的臉頰狠狠啄了一下。 “我家無硯最好啦!”她又乖乖跨進(jìn)裙子里站起來,等著陸無硯給她穿衣系帶。 方家的田莊其實并不算太遠(yuǎn),如今方瑾枝胎象已經(jīng)穩(wěn)了,她悶著垂鞘院中許久,的確是悶壞了。陸無硯也知道不該這么束著她。 畢竟……方瑾枝肚子里的小家伙再怎么重要,也沒他娘重要啊…… 更何況,正月十六是小皇子滿月之日,也是封立太子之日。所以到時候陸無硯會帶著方瑾枝進(jìn)宮,左右都要奔波。原本縱使劉明恕也說了方瑾枝如今可以外出,陸無硯也不打算帶方瑾枝進(jìn)宮,不過劉明恕恰巧會與陸無硯、方瑾枝同行一同進(jìn)宮,陸無硯才決定到時候帶著方瑾枝進(jìn)宮。 正月十六是小皇子的滿月酒,方瑾枝要跟著陸無硯進(jìn)宮。所以她就決定正月十四的時候去一趟莊子,在那里留一日,第二日一早趕回溫國公府。 陸無硯本來是要陪著她去的,可是忽然得了一封密信,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 正坐在梳妝臺前的方瑾枝擇了一支金步搖插于發(fā)間,看著銅鏡之中的陸無硯,笑著說:“你忙你的,我自己去嘛。又不是第一次去了,之前都是我自己去的呀?!?/br> 陸無硯這才答應(yīng)下來,他看一眼窗外的天色,天色陰沉沉的,似乎要下雪了。他吩咐入茶給方瑾枝帶一些厚衣服,又囑咐入茶好好護(hù)著方瑾枝。 方瑾枝去田莊的時候,不僅帶著入茶,還帶著米寶兒、鹽寶兒,連夭夭和灼灼那兩個小的也一并跟了去。 吳mama早就在莊子上候著方瑾枝了,見她到了,急忙將人迎進(jìn)莊子里。那莊子上的農(nóng)戶見到方瑾枝也都十分歡喜。 方家的莊子向來厚待這些農(nóng)戶。他們瞧著方瑾枝過來,就知道又要發(fā)東西了!而且他們早就得知了方瑾枝有孕的消息,那真誠的恭賀聲,更是不斷。 農(nóng)家人的恭喜和高門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