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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也就更淡了。 夫妻直伴這些年來,早就讓他習(xí)慣了。 現(xiàn)在突然之間讓他面對改變的董氏,顧宜風(fēng)覺得還不如是以前的董氏。 他的話已經(jīng)很隱晦的把他的想法說了出來,董氏的臉微微一白,可自尊心又讓她不想低下頭去,笑道,“侯爺覺得妾身這樣好,那妾身就這般,妾身聽侯爺?shù)??!?/br> 面對笑顏如花的董氏,顧宜風(fēng)卻沒有了胃口。 董太傅這些年來雖然一直隱晦的養(yǎng)著,朝中之事也不插手,可其子卻是與大皇子來往甚密,可見董太傅這也是裝糊涂呢。 董氏這邊面上以他為重,可私下卻還是處處聽娘家的,以娘家馬道是瞻。 顧宜風(fēng)沒有說破過,朝中之事也不是她一個夫人做什么就能決定的。 但是出嫁的女子心卻在娘家那邊,這也是這些年來他與董氏越走越遠的原因。 另一點無非是子嗣方面。 顧家一門三烈。 子嗣又單薄,顧宜風(fēng)是當(dāng)年在戰(zhàn)場上獨活下來的人,又怎么能不看中子嗣呢。 雖然他在男女之事上淡漠,可是每晚到哪處院子去歇下,他也從來沒有冷了對方的時候,只是這些年來,除了一個庶子三個女子,院里便也沒有動靜傳出來。 這也是當(dāng)日母親要給他抬平妻,他點頭的原因。 董氏見侯爺在那邊沉思,也不敢再說話,只靜靜的吃著自己的飯。 顧宜風(fēng)卻是站了起來,“我去母親那里看看?!?/br> 說完便走,卻是一刻也再停留。 董氏就這樣看著大步離開的侯爺,筷子和碗還僵在手里,連起身相送都沒有來得急,人就已經(jīng)沒有了身影。 淚一滴滴的落在碗里,董氏卻仍舊保持著先前的姿式往嘴里塞飯,直到塞的滿滿的才干嘔出來,一個人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外面的下人卻不敢進來,只聽到里面夫人叫人了,這才進去收拾。 顧宜風(fēng)大步的出了影水院,過了穿堂進了角門,一邁進聽雪堂,煩燥的心也慢慢的平靜下來。 聽雪堂里一直都很安靜,仿佛就是世安苑。 明明是個小姑娘住在這里,卻這般的安靜。 想到這里,顧宜風(fēng)的步子頓了頓。 李四見主子站在游廊里盯著小橋那邊發(fā)呆,便小聲道,“爺,林姑娘此時或是正在用飯呢,爺也許久沒有陪林姑娘一起用飯了?!?/br> 顧宜風(fēng)淡淡的嗯了一聲,步子也往里面走去。 林攸寧今日這個時候也沒有用飯,畢竟在世安苑那邊陪了嬸娘吃過飯之后,肚子里的食還沒有消,便把飯菜放在小廚房里溫著,一邊讓山梅幾個把自己的私房帳本拿出來。 要是真正身世出來的那一天,她也要離開侯府,也得看看哪些東西能拿走哪些東西不能拿走。 聽到外面下人見禮的聲音,林攸寧讓人把帳本收起來,顧宜風(fēng)也進來了。 “我就不給大哥哥見禮了。”林攸寧笑著讓人坐下,又張羅著茶水。 “大哥哥用飯了沒有?可是要去看嬸娘?”林攸寧待人坐下后又笑問道。 “不曾用飯,想到你這里碰碰運氣?!鳖櫼孙L(fēng)笑著打趣她。 林攸寧擠著眼睛笑,櫻桃小嘴,嘟在一起,格外的可愛,“我正巧還沒用呢,現(xiàn)在讓人把飯菜布置上,大哥哥要是不嫌棄就陪我一起用吧。” “不急,你剛剛是在忙什么?”顧宜風(fēng)此時卻沒有心情吃飯,到覺得就這樣說說話也挺好。 目光微動,就看到了林攸寧發(fā)髻上的簪子,“趙府送的?” 雖沒有指出什么來,聽他這么一問,林攸寧就知道他問什么了,輕輕頷首,“和嬸娘說過了,嬸娘讓人挑了些東西算是回禮送了回去。” 顧宜風(fēng)的目光在簪子上掃了一眼,便收了回來,他雖沒有多說,可林攸寧卻對這簪子起了疑心。 若真是普通的簪子,悅姐慧姐不會多問,嬸娘那邊也不會說及笄那天用,現(xiàn)在大哥哥又問起,可見這簪子真的不是普通的了。 用過了飯,外面的天已經(jīng)大黑了,顧宜風(fēng)這才走了,人也沒有去世安苑,直接回了林軒閣,董氏聽了之后,只點了點頭,揮手讓人退下去,坐在那里發(fā)呆,也不知道一個人在想什么。 而林攸寧,躺在床上,也在研究著手里的簪子。 ☆、第一百五十二章 對比 隔著紗帳,外面暈黃的燈光透過紗帳慢慢的傳了進來,林攸寧身上搭著錦面的被子,雙手舉著簪子打量著。 在她看來也就是塊暖玉的簪子,還真說不上哪里有特別的地方,想到嬸娘送給自己的那只紅玉的發(fā)梳,算是她首飾里面最貴重的了。 她晚上不習(xí)慣讓人守夜,所以也沒有驚動外面的山梅,獨自己下了床之后,在柜子下面的最底層尋到了一只紅色的盒子抱起來又回到床上。 打打盒子,里面是一只發(fā)梳,上面雕刻著牡丹,整塊紅玉雕刻成,就憑這一點就知道這發(fā)梳的貴重。 而且這發(fā)梳還是出自本朝第一巧匠之手,正如慧姐說的,第一巧匠雕刻的東西栩栩如生,千金難求,所雕刻的東西也不多,后來人就銷聲匿跡了。 所以這第一巧匠雕刻的東西,那也可以祖?zhèn)髁恕?/br> 林攸寧把簪子放在一起比較,細觀察看之下,有些地方的手法到是相似,可若真細比較之下,這簪子要更精致一些。 林攸寧壓下心底的驚呀,難不成親生的父親就是那第一巧匠? 只是若是這樣,又為何家境會如此困苦? 林攸寧搖了搖頭,只覺得是自己身世有了變故之后,遇到什么事情都想的多了。 把東西放好,這才躺回到床上。 回到府里的日子也如常一般的過著,不過卻不時的有京城里的消息傳來,吳府的二姑娘被吳府家了親事,吳二姑娘不同意偷偷的跑了,這事在京城里傳開之后,私下里一打聽這才知道原來吳府給這吳二姑娘訂下的是江南的一大商戶,那商戶已近四十,連孫子都有的人,嫁給這樣的人做填房,吳二姑娘是驚城第一才女,哪里會同意。 就是這事傳開之后,哪有不講究吳府的。 只是知道些內(nèi)幕的都明白吳府這是牽怒了,圣上已經(jīng)怨上了馮府和吳府,吳府要是不再做些什么,又怎么和圣上那邊交待。 吳夫人與國公府夫人是嫡親的姐妹,出了這事之后,國公府也遞了信讓孔氏回府。 孔氏稟了顧老夫人,顧老夫人也沒有多問,便點了頭。 孔氏是帶著悅姐一起回去的,當(dāng)天下午人就回來了,當(dāng)時慧姐和然姐正在林攸寧的院子時坐著一起做女紅,悅姐就一身大紅裙子的走了進來。 到底才是十歲的孩子,穿的這么艷麗也不覺得俗氣,到是很有朝氣。 府里的人又有哪個不知道悅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