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軟語訴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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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蒙聽了個清清楚楚,似乎并未生氣,臉上依然是招牌式的微笑。 蘇淺扁了扁嘴角,忽然眸光一轉(zhuǎn),把胳膊掛到他臂彎上,仰著脖子望著他瓷器一般的臉龐,道:“有你在,我自然是不怕撞到什么或摔倒,你就是我的眼睛,我的鼻子,我的嘴巴,,可以代替我看路,代替我呼吸,代替我吃飯說話,我把一切全權(quán)交給你負(fù)責(zé),自然你要負(fù)責(zé)好我的?!?/br> 上官陌停住腳步,低頭看著她揚(yáng)起的小臉,眉目如畫,似顧似盼,靈動無比,他忽然輕笑,“你這是在向我索愛么?” 蘇淺腳步隨他頓住,長長的睫毛輕眨,“不行么,陌皇子?” 她臉上女子該有的嬌羞一絲也無,似在與他議論今天天氣不錯一般。這樣的女子,在這個男權(quán)的時代,就是一個奇葩。 上官陌鳳眸閃過一絲動容。她是他的,這樣魅惑人心魄的話她只說給他聽,他何其有幸。 他眉目間鮮有的認(rèn)真,話語也變得溫柔,“自然是行的。有生之日,我就是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的嘴巴,替你看路,替你呼吸,替你吃飯說話,我們就是互相依存的菟絲與女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生我生,你死我死?!?/br> 他不再是那個風(fēng)華絕世雅致無雙令世人仰望的如玉男子,她也不再是那個美艷傾城長袖善舞天下傾心的女子。他們只是一對相愛至深的小兒女。 但這樣膩甜的、冒著酸氣的話,卻叫蘇淺一陣心驚。上官陌故意將“你生我生,你死我死”八個字咬得有些重,似在對她暗示什么。 蘇淺并不敢多想,低下頭隨著他的步子往前走。 他們并未走太遠(yuǎn),前后院也不過三四十丈距離,說話聲音也未故意放低,廊檐下的白蒙聽的清清楚楚,他眼里閃過一絲未明的情緒。 他的對面,站立在前院影壁下的一抹白影,正是白譽(yù)。衣袂被風(fēng)吹起,搖曳生姿,卻難掩他此刻臉上晦暗不明的顏色。 上官陌連往這邊瞟一眼也未,握著蘇淺的手徑直走向后院。 無論今日是否楚淵的災(zāi)難日,也無論是否白譽(yù)的傷心日,誰傷心難過都無關(guān)要緊,芙蓉殿的后院,屏蔽了全世界的籌謀算計傷心傷情,只剩一派春光明媚,無限柔情。 “上官陌,是你動的手吧?”蘇淺窩在軟榻上,手中捏著一塊玫瑰糕,吃的津津有味,糕點(diǎn)渣沾的滿唇猶不自知。 她聲音壓的極低,僅夠二人聽見。 上官陌看了她一眼,一副無辜的模樣,“不是?!彼p聲說著,袖中滑出幾本密折,招呼了一聲月魄,將密折交給他帶了下去。 蘇淺想著這人火燒眉毛也能做到萬無一失。在墨凌出手前不但帶出了她,密折也沒落下。沒給楚淵留下把柄。 “你看重的人,自然不會真的愚蠢。他既知我不許你去找白蒙,但又不能不查楚閣主夫婦的去向,毀了歸云苑,入住芙蓉殿,最近距離的監(jiān)視白蒙,是條捷徑?!鄙瞎倌白剿磉叄瑸樗屢傻?。 “所以你故意激怒他?”蘇淺舔了舔唇角的糕點(diǎn)渣,看著他問。 “也不算是故意的?!鄙瞎倌拜p哼了一聲,有一瞬的沉默。 蘇淺挑眉看著他如玉的容顏,看了足有盞茶功夫,忽一挑眉,道:“該不是因?yàn)樗L得太好,令你不自信了吧?所以你不是故意激怒他,是他把你激怒了?” 上官陌如畫的眉目一蹙,但并沒掩飾,他哼了一聲道:“的確是長得太好了,但還不至于放在爺心上。不自信更不至于。怒倒是有的,爺心里的怒火多了去了,也不光對他一人。見他們一個一個都對你各懷心思,爺就怒不打一處來?!?/br> 蘇淺望著他如詩似畫的眉眼之間凝著怒氣,只覺心臟揪的發(fā)疼。 她伸手向他的眉間揉去,纖細(xì)的手指極盡溫柔。她并非不知他一肚子火氣,從金殿之上對楚皇橫眉冷對怒言警告,到一怒之下將楚夢置入天牢,再到御花園酒筵上他對眾人不屑一顧,一個人喝了許多悶酒。他不是那種有怒氣會忍著的人,只是他天生的雅致風(fēng)華,即便發(fā)怒也令人覺察不出失態(tài)。 “你何必生些無用的氣,他們再如何惦記也是無用?!彼崧暤?。 上官陌滿心的怒火在她清涼溫柔的手指下盡化作柔情,他握起她在他眉間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唇貼在她手心里不動。 他溫?zé)岬暮粑鼮⒃谒中睦?,她只覺手心熱熱的癢癢的,往回抽了抽,他加重力道,她沒抽得回。她懶得再動彈,任由他握著。 氣氛倏忽一變,天地似都靜下來,唯有脈脈溫情在流淌。 斯情斯景,如夢如幻。 兩人都不再說話,不去管楚淵在歸云苑如何的大發(fā)雷霆,也不去管墨凌是否消了怒火,更不去管上官克與白蒙白譽(yù)是否心傷,更不去管這些人暗中又在密謀著什么。只任由時間靜靜在指尖流過,流向無涯的荒野。 傍晚時分,流月流云送來了晚飯。 兩人簡單吃完飯,便將流云流月打發(fā)了出去。洗漱一番,便一起躺在床上閑聊,天漸漸黑了下來,一彎弦月爬上枝頭。 二人并未起來掌燈,借著淺淺的月色,互相看著對方。 一個美的如詩似畫,一個美的嬌艷傾城,上官陌終是忍不住,輕輕吻上她的櫻唇,不似馬車上的那一番抵死纏綿,只是如品嘗一杯陳年佳釀,總舍不得一口飲盡,慢慢品味其中滋味。入口醇烈,細(xì)品下去卻又綿柔,個中滋味,又豈足為外人道。 漸漸的,不再滿足于齒頰間的芳香,他修長的手指向她的盤扣移去,早已輕車熟路,輕輕挑開,頃刻間她一片春光盡瀉于他眸底。 他借著月光細(xì)細(xì)看去,見她肌膚勝雪,散發(fā)著盈盈光輝,如瀑的秀發(fā)散落在床上,妖嬈無限。他想起她曾經(jīng)念給他聽過的一段詩: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水殿風(fēng)來暗香滿。繡簾開,一點(diǎn)明月窺人。人未寢,敧枕釵橫鬢亂。比起她的美,詩中所描述也不過如是。 蘇淺被他灼熱的眸光看的一顫,卻并不收拾外泄的春光,玉指也向他的衣衫挑去。他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壓抑了某種情愫,輕聲道:“外面月色正好,帶你去賞月吧?!痹捖?,他已經(jīng)把她的衣衫整理好,又下床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背過身去不再看她。 蘇淺眨巴眨巴大眼睛,向外看了一眼。月色極美,但再美的月色有她美么? 這人……真是善變得叫人摸不著頭腦。 上官陌拉起她的手,輕聲道:“你不想知道白蒙在做什么嗎?” 蘇淺認(rèn)真地點(diǎn)點(diǎn)頭。 誠然,爬墻頭貼屋角非是好漢所為,眼前的人即使是想要知道白蒙在做什么,也并不屑用這樣的手段去知道,今日為何要違心地去聽人墻角窺人隱私,蘇淺并不覺得好奇。 上官陌拉著她輕身而起,掠過小院,輕飄飄落在了白蒙的屋頂上。 蘇淺的嘴角抽了抽。 如果讓世人知道風(fēng)華蓋世的上官陌陌皇子夜里趴人家房頂偷窺,不知道他還會不會被世人敬仰推崇。 她蹲下來,剛要去掀瓦片,卻被上官陌拉住了手?!敖裢碓律芎?,賞月吧?!彼曇魳O輕。 蘇淺呆愣了片刻,但很快領(lǐng)悟,掀開瓦片,月光會照進(jìn)房間,不是等于告訴人家他們來了嗎。 她指了指背月的一面房頂,上官陌卻不理會她,一把拉她躺了下來。 微風(fēng)習(xí)習(xí),月華如練,疏星閃耀。比起房間里看到的月光,在外面看又是另一種風(fēng)情。 其實(shí)單純的看看月色也是件很愜意的事。 蘇淺不禁輕笑,嘴角揚(yáng)起一抹弧度。上官陌看了她一眼,玉顏溫潤一如今晚的月色。他將她的頭搬到他胳膊上,身子向她靠了靠,兩人緊緊偎依在一起,眸光都向天空那一彎清月望去。 白蒙的房間一絲動靜也無。只能看見有燈光透出。 一個時辰之后,燈光也熄滅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琉璃瓦上,也照在了兩人身上,如度了一層淺金。 上官陌最先睜開眼眸,被陽光一刺,他瞇了瞇眼,適應(yīng)了片刻,不覺刺眼了,才去看蘇淺。顯然她比他睡的好。就算睡在硌的骨頭疼的房頂上,她都一副睡的香甜的樣子。清晨的陽光打在她的臉上,她嫩白如嬰兒般的肌膚被蒙上了一層陽光的淺金色,長長的睫毛覆蓋下兩朵陰影,飽滿的嘴唇微微嘟起,無論怎樣的角度去看,她都是一個尤物。上官陌不禁看得癡了。 他終于忍不住覆上他的唇,在她嘟起的櫻唇上輕吮慢碾。他的吻帶著露水的清涼,將她從睡夢中立刻帶出來。也只是睜了睜眼,她又迷迷糊糊閉上了眼睛,似醒非醒,只條件反射般回應(yīng)他的吻,描繪著他性感的薄唇。 上官陌被這樣萌態(tài)十足的蘇淺弄得有些心神恍惚,全身燥熱難當(dāng),再下去,非引火燒身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