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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破隱藏了這么久的真相。 孔曼珍紅了眼眶, 上前抓住凌冬云的手想解釋,可人老了, 情緒又處在一個相對激動的時候, 語言組織能力仿佛瞬間喪失, 囁喏了幾次都沒能說出完整的話, 到最后也只是不斷重復(fù),“冬云,事情不是這樣的!” 莊逸寒看了冷心一眼, 她似乎還沒有從剛才那句話里回過神,整個人呆呆的站在顧夜清旁邊,眼里都是灰暗的光,沒有神采。 知道她的內(nèi)心已經(jīng)開始有了動搖,莊逸寒決定趁機推波助瀾,說出藏在心里十多年的怨恨,他把凌冬云拉到自己身后,對上孔曼珍的眼睛。 “顧夫人,你做了十多年的假好人,良心是否就能好過些?” 孔曼珍:“你——!” 他不屑的哼笑了一聲,沒有搭理,轉(zhuǎn)身默不作聲的走到冷心和顧夜清旁邊,伸手想把冷心也拉到自己身后陣線。 他拽住了冷心的左邊手臂,扯出兩步,卻被顧夜清在后面同時拽住了女人另一只手臂。 顧夜清冷眼望他,“松手?!?/br> 莊逸寒笑,“這兩個字應(yīng)該我對你說?!?/br> 對于他無端的挑釁,顧夜清本已經(jīng)是忍耐至極,若不是因為凌冬云的存在,把他拎出去打上一架都有可能,可偏偏莊逸寒道出了一件讓所有人都膽寒的陳年往事,上一輩的真真假假,就算震驚,他也已經(jīng)無暇顧及。 當(dāng)下,他一片混亂的思緒里唯一還能記住的就是,保護冷心。 絕不松手。 冷心夾在兩個男人的中間,滿腦子都回響著莊逸寒的話,父親的過世給自己的童年帶來巨大的傷害,給母親也造成了無法挽回的悲痛,她不敢相信如果這一切跟顧家有關(guān),她要怎么面對肚子里的孩子,還有顧夜清。 潛意識里,她希望這一切只是莊逸寒的惡意挑撥,畢竟莊顧兩家在生意場上糾紛已久,而孔曼珍對她又那么好,和藹的像自己的mama一樣,她不敢去想,也不愿相信。 “逸哥?!彼硬街牡卓刂撇蛔〉耐櫼骨宓姆较蚩??!拔野值氖逻^去那么久了,你會不會搞錯了什么?!?/br> “搞錯?” 莊逸寒見她還向著顧家,慣有的優(yōu)雅不再,臉上全是憤怒和宣泄,聲線上揚,冷漠而絕狠的口吻,“十五年前,冷叔和我爸合伙做房產(chǎn)生意,那個年代在B城,誰不知道我們莊家?我爸膽子大,敢拼,加上冷叔有經(jīng)驗,眼光好,很快就在B城打出了名聲。” “可后來,冷叔去S市出差后認識了另一個房產(chǎn)商,也就是他!”莊逸寒猛地轉(zhuǎn)身指著顧權(quán),“不知道他給冷叔下了什么藥,回到B城后,冷叔就跟我爸要求兩人的公司讓顧權(quán)加入?!?/br> “我爸當(dāng)然不同意,可冷叔竟然要求撤股份退出。” “迫不得已,我爸只好同意與顧權(quán)見一面,可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個決定,直接斷送了他們兩人的生命?!?/br> “顧權(quán)?!鼻f逸寒冷冷望他,“B城那么大,你卻偏偏把他們約在了瓊山郊區(qū),而且始終沒有露面,如果不是你,我爸和冷叔不會在那晚的暴雨中與貨車相撞,如果不是你,他們根本不會去那個地方!” 顧權(quán)的胸口劇烈起伏著,他按著胸口,氣息有些紊亂,聲音卻還是努力洪亮,一字一句的解釋:“我從沒有約過他們見面!” “好,我就當(dāng)我爸和冷叔吃錯藥,大晚上的開車去瓊山,那你怎么解釋,他們過世后,你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能接手了公司!” “那是因為正康提前跟我簽訂了私人授權(quán)!” “哈哈哈……”莊逸寒像是聽了一個極大的笑話,忍不住拍著手,“冷叔跟你認識不過須臾一個月時間,憑什么把自己打拼了幾年的公司授權(quán)給你?他傻嗎?家庭孩子都不要了?” 顧權(quán)被問得語塞,一時無法解釋,反倒讓莊逸寒抓住機會,步步緊逼,他轉(zhuǎn)向凌冬云,“云姨,冷叔生意上有什么事都會跟你說吧,先不問授權(quán)這件事,從頭到尾,他跟你提過顧權(quán)這個人嗎?” 這些塵封又血腥揭開的往事早就讓凌冬云淚流滿面,她憶起了枕邊人最后的時光,以及這些年單獨謀生的心酸,沉默很久,才抬起頭看向孔曼珍,眼里都是酸楚的淚。 “曼珍,我一直以為認識你是值得珍惜的緣分,今天才知道,原來只是你們傷害我們冷家后做出的彌補嗎?!” 孔曼珍眼里也蓄滿了水汽,不斷搖著頭,攥緊凌冬云的手,“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事情不是這樣的?!?/br> “那為什么這么多年,你從沒有告訴過我,你們認識正康?為什么?” 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冷心,你過來!”凌冬云忽然嘶喊。 冷心低著頭,身體早就被定在地上無法動彈,她不斷在腦海里消化著這突然得知的真相,祈求能在細微末節(jié)里找到哪怕一絲理由為自己和顧夜清開脫,幾十分鐘前還在歡喜的商量他們的婚事,怎么一會功夫,世界就變了呢。 從五彩斑斕,墜到了無底深淵。 見冷心遲疑不動,凌冬云揚高了聲音,“我讓你過來!!” 手還被顧夜清牽著,彼此的溫度還銜在一起,就要這樣被強制分離,冷心內(nèi)心本能的還想掙扎反抗,只是猶豫了幾秒沒動,本身就有高血壓的凌冬云情緒失控,忽然倒在了地上。 除了莊逸寒,所有的人瞬間亂成了一團,掐人中,倒水,喊救護車…… —— 醫(yī)院病房里,已是深夜。 冷心一個人坐在床前,打量著母親蒼白的臉,那上面已經(jīng)有了不少時光留下的痕跡,回想小時候為了還債,凌冬云下班后還替人織毛衣,做玩具,那些年苦過來,落下了不少毛病。 而現(xiàn)在,滿以為可以享上兒女福的時候,卻遭遇這樣的諷刺。 冷心嘆了口氣,眼看著吊瓶的液體快輸完,正準備出去喊護士,一個回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顧夜清。 他下午來過,只是那時候凌冬云不想看到任何顧家的人,都被冷心打發(fā)回去了。 夜已深,兩人只是那樣互相看著對方,冷心就覺得鼻頭酸的難受,有眼淚奪眶的沖動也生生逼了回去,她實在無法接受,要結(jié)婚的男人,她孩子的爸爸一家,竟然和自己父親的過世有著千絲萬縷甚至難辭其咎的關(guān)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