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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到腳, 從里到外,從心到身。 無論過去多久, 自己對他還是這樣毫無抵抗能力, 哪怕選擇了離開,哪怕分開了一年多, 還是無法欺騙自己能放棄這段感情。 可他們之間無法跨越的那道鴻溝,從未消失過, 每分每秒都如枷鎖捆著冷心, 縱有萬般不舍, 也不敢透露出一絲一毫。 顧夜清聲音收斂, 帶了些請求。 “我們明明好好的,為什么要這樣。” “你沒有打掉燦燦就證明你對我還有感情,我們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好嗎?!?/br> “心心, 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從來沒有變過,你走了多久,我就找了你多久,我后悔在B城離開了你,我后悔自己沖動的相信了你去打胎,你已經(jīng)折磨了我一年,就當(dāng)是懲罰,我愿意接受,我們重新開始,行不行?!?/br> 冷心沉默著聽,沒有說話。 他說的每個字都是事實,自己完全無法反駁。 可他卻忘了他們之間最大的那根刺。 顧夜清像是知道她心里想的,繼續(xù)靜靜的補(bǔ)充說: “你爸的事,給我們一點時間好么,我一定會找出當(dāng)年的真相,你不能因為這樣就否決我,否決我們之間?!?/br> “這對我們不公平,對孩子也不公平?!?/br> 或許是提到了燦燦,冷心的心被重重?fù)袅艘凰?,嘴唇微微顫了顫,感覺到心中的天枰在慢慢傾斜,她生出一絲恐慌和不安,她害怕自己輕易的就被這個男人說服,害怕萬一現(xiàn)在心軟,幾天后就能得知的真相又把兩人打入地獄。 她寧可就這樣與他陌生,也不愿意再承受一次與他的離別。 顧夜清還要說些什么,她打斷了他。 “我今天比賽很累,有什么回國再說?!?/br> “我先回去了?!?/br> 她著急的推開門,帶著慌亂不堪的心落荒而逃。 “喂——” 顧夜清在身后喊住她。 她沒有回頭,只是停住腳步。 “我都是你承認(rèn)的老公了,剛剛我已經(jīng)退了房間,行李在前臺,你不打算收留我么。” …… 冷心快無語,她回頭看他,“請你哪來的還去哪?!?/br> “不行哦,房間已經(jīng)退了,現(xiàn)在臨時訂不到別的住處了,你不收留我,我就只有在酒店門口的長椅上過今晚了。” “你隨意?!?/br> 兩人在一起自己就經(jīng)常被他套路,過去這么久,他還想用這種辦法來讓自己上當(dāng),冷心甚至想笑了,她才不信。 頭也沒回的就上了電梯,回到自己的房間,她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7點。 這一天忙碌下來,的確已經(jīng)全身疲憊,服務(wù)人員見她回來也貼心的送來了晚餐,可看著精美的牛排套餐,她竟然毫無胃口。 倒是慶祝她獲獎特地送來的紅酒讓她起了幾分酒意。 她給自己滿上一杯,在浴室放了溫?zé)岬乃瑤追昼姾?,紅酒在側(cè),團(tuán)團(tuán)水蒸氣包圍著自己,冷心躺在浴缸里,終于得到了一絲放松。 她閉上眼睛,腦子里不斷閃現(xiàn)著白天顧夜清在會場,剛剛在會議室,他的一舉一動,所有對自己說的話,就算累的精疲力盡,可那個男人卻始終刻在心里,揮之不去。 酒一口一口的品下去,微醺襲來,混合著熱騰騰的溫暖氣息,冷心不小心就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外面已經(jīng)淅瀝瀝的下起了雨。 她從浴室里擦身出來,走回臥室看了看時間,不知不覺,自己竟然睡了三個小時,已經(jīng)是深夜11點,穿著浴袍,她順勢躺到床上,準(zhǔn)備接著睡,好好平復(fù)下這幾天的勞累。 拉好被子,她伸手去關(guān)臺燈,卻不小心看到床頭的香熏爐,就那么一瞬間,她的手就這樣停滯在半空中,思緒被帶到了窗外的雨聲上。 雨下的很大,顧夜清如果真的在酒店門口的長椅上,應(yīng)該會被淋到吧…… 很快,冷心就為自己幼稚的念頭感到可笑。 他是誰,顧夜清,S市呼風(fēng)喚雨,只會把別人玩的狼狽不堪的男人,怎么可能讓自己身處這般境地,紐約那么大,一個容身之地都找不到嗎。 冷心邊搖頭笑,邊關(guān)了臺燈躺下。 黑暗中,她輾轉(zhuǎn)反側(cè),怎么都沒了困意,只要一閉上眼,就會跳出那張臉,甚至還是被淋得一身潮濕的可憐樣。 像是忍了很久,終于突破了心底那根防線,冷心再也管不住自己的腳,從床上跳下來,走到窗邊拉開窗簾。 她急切的看著自己能尋到的每一處,酒店門口有四五處長椅,她能看到的幾處都沒有人,唯有一處被一輛車擋住了視線。 車停了很久,不知道是在干什么,冷心又走到衛(wèi)生間的窗口去看,剛拉開簾子,就看到離開的車——還有被車遮住的,那個熟悉的身影。 冷心快要飆臟話了,這男人是瘋了嗎,那么大的雨! 她好像忽然失了魂,也忘了自己在干什么,只知道所有的舉動都是心之所往,她從客廳衣架旁找到了配備的傘,急匆匆的披了件外套就沖出了房間。 快速下了電梯,出大廳,打開傘,迅速穿過馬路,跑到酒店對面的長椅面前停下。 “你瘋了嗎!”她喊著,把傘挪到顧夜清頭頂。 估計是這處長椅上方有塊廣告牌遮住了不少,顧夜清只是肩頭濕了些,身上還好,他站起來拿著傘,遮住兩人共同的身體,定定看著冷心焦急的臉,像是賭贏了自己一樣,忽然輕輕抱著她。 “我知道你會來?!?/br> 冷心被他摟在懷里,感受他身上冰涼的溫度,又氣又急。 她往后退了一步,有雨點打在自己臉上,冰冰的,像勾起了藏在心里的無奈。 “你以為用這種方式就能挽回什么嗎,有用嗎?” “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我來美國比賽是其次,最重要是我找到了我爸當(dāng)年的秘書,當(dāng)年發(fā)生了什么,他肯定都知道。” “如果連他都證實了莊逸寒的話,你現(xiàn)在做的一切毫無意義!” “毫無意義你懂嗎!” “就是我們永遠(yuǎn)都不可能。” “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放過我好嗎……” 雨打